随着陶俑頭像話音剛落,在陸小天的前面,同樣也有數十滴重水珠凝結。攔住了陸小天的去路。
嗖嗖嗖.....無數重水珠向陸小天襲來。這些重水珠甚至多得讓人無法抵禦。
在陶俑頭像的控制下,重水珠層層疊疊,陸小天不由苦笑一聲,可惜他的風铠符已經完全用掉了,不然還能多拖延一段時間。這一元重水幻陣的厲害,并不在于單滴重水珠的殺作國,而在于其連綿不絕,哪怕是以陸小天的戰力,也隻有被耗死的份。
撐了不過幾個唿吸的功夫,陸小天已經在大量的重水珠圍攻下累得氣喘噓噓,這陶俑頭相對于一元重水幻陣的控制比起趙元鈞要強了太多。
砰砰.....陸小天接連被數滴重水珠擊中,滲人的寒氣順着擊中的地方不斷向全身漫延。
陸小天咬牙與這股寒氣抗衡。
“咦?你小子身上倒是有些古怪。”陶俑頭像有些驚疑地看了陸小天一眼,發現寒氣在陸小天的身上擴散速度比常人要慢了不少。
馬上陶俑頭像又控制了現多的重水珠接連擊打在陸小天的身上。
陸小天接連遭到攻擊,那些重水珠的沖擊力讓他也受了一定的内傷,但傷害還不算太大,隻不過這重水珠接二連三的攻擊到他的身上,哪怕他是六階體修,而且身穿火蛟鱗甲,對于寒氣的抵禦十分強大,但也敵不過陣法無窮無盡的力量。
轉眼間,陸小天便隻能看着冰晶迅速漫延過自己的全身,将他團團裹了起來。
陸小天不由一陣苦笑,現在他算是真的束手無策了,這陣法因地施宜,當真可怕。雖然他還能抵禦一段時間,不過時間一長,恐怕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看你實力不弱,應該也是擁有趙氏遺族的血脈了,那更留你不得。”石俑頭像一陣咬牙切齒,正要調動更多的重水将眼前的銀發青年徹底封凍而死。
隻是此時那重水珠似乎都失去控制了一般,一滴接着一滴的破裂。
“該死,是誰破壞了我的陣法機關!”石俑頭像一陣惱怒地咆哮。
原本以爲必死的陸小天頓時大喜,應該是第三元神和帝坤留在外面的暗招起到作用了。
也不知這可怕的陶俑頭像是否還有什麽其他的暗手,卡嚓一聲,陸小天直接破冰而出,直接往出口的方向逃。
那木钗婦人的反應也是不慢,先是一陣吃驚,然後露出狂喜的神色,逃走的速度比起陸小天還要快上幾分。
“想逃?可沒這麽容易。”陶俑頭像暴怒之後,冷笑一聲。
隻聽轟隆隆數聲響動,石洞内那看上去毫無異樣的石壁洞開,裏面一片金戈鐵馬之聲。
希律律,戰馬嘶鳴,鐵蹄陣陣。
從石洞中迅速出來數駕雙馬所拉的戰車,上面一個陶俑傀儡手持長戈。
轉眼間,便出來了十數具,每一具的氣息竟然都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裏面還有其他的陶俑傀儡源源不斷地湧出。這些陶俑傀儡或是持長戈,或是手持數尺青鋒。沒有那種普通修士的氣息,但給人一種軍列的嚴整,撲面而來的殺伐氣息。這些陶俑駕着戰車,雖然陸續出來,但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整體,不将所有的陶俑擊殺,便不能算是得到了最後的勝利。
那拉着戰車的馬速度奇快無比,哪怕是在這重水之中,速度比起陸小天,木钗婦人都要快,更别提趙元鈞此人。
“以爲破了我的一元重水幻陣便可高枕無憂了嗎?現在來試試我的傀儡軍陣!”陶俑頭像哂笑一聲,“沒有用的廢物,還不滾到一邊去。”
石壁上的陶俑頭像浮動在水中,趙元鈞面色煞白,卻是言聽計從的退到了一邊。
那陶俑制作的戰馬有如活物,發出陣陣嘶鳴之聲,舍下趙元鈞,徑直朝陸小天與木钗婦人殺奔而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絕對難以相信。眼前的這些傀儡,已經超出了他對傀儡的認知。竟然不需要人控制,還是說那巨大陶俑頭像在傀儡一道上竟然達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眼前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面對那撲面而來,不畏生死的陶俑軍陣,陸小天也一陣頭皮發麻,隻能亡命一般的向外逃。隻是他們的速度卻無法與那陶制的戰馬相比。按眼下的情形,恐怕等不到逃離石洞便會被追上。
木钗婦人從身上再将取出一件靈符,陸小天正無計可施時,剛好看到這一幕,“帶我一起走,否則咱們誰都走不了!”
看到陸小天威脅的眼神,木钗婦人略微一驚,知道陸小天不是在說族,略一颔首,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地道,“我這張靈符倒是可以搭載數人,隻是在水中持續的時間不長,恐怕還是無法逃出這些陶俑傀儡的追殺,以它們的速度,半個時辰内足以追上咱們。”
“先逃出石洞,我自有辦法!”陸小天眼神一冷地道。
“好!”見陸小天語氣笃定,木钗婦人也沒有多問,事實上這種情形下,也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浪費。一旦那些陶俑傀儡殺奔過來,将兩人圍住,恐怕便是在劫難逃了。
木钗婦人用法力激發了靈符,靈符在重水中無火自燃起來,化作一道小型的光船,将兩人團團裹住。
“走!”木钗婦人低叱了聲,這小型的光船迅疾無比地向出口處沖去。
出口處此時一陣激烈的打鬥,距離足夠近時,陸小天恢複了與第三元神之間的感應。
此時石洞的出口處一片狼藉,帝坤正與好幾隻陶俑傀儡戰得不可開交,地面也散落着幾隻陶俑傀儡的碎片,顯然是被帝坤打碎的。
木钗婦人看到帝坤,頓時眼神一陣緊張。
“這是我的靈獸,放它過來!”陸小天凝聲道。
木钗婦人沒有遲疑,此時兩人已經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很快依言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