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别費力了,别說你一個六階體修,就算實力再翻一倍,也未必能掙脫我的鬼煙索。”看到尚在用力的陸小天,枯瘦鬼修怪笑連連。與他交手的人隻道白骨杖是他的武器,事實上他這一套白骨杖法也是淩厲無比,普通的修士,如同葛長亭與肖三娘那一般的,根本無法擊破他的白骨杖。連迫他使出鬼煙索的資格都沒有。
枯瘦鬼修頗爲自得地說道,“這鬼煙索是我采集數千條妖蛇筋與蛇魂用鬼道秘術凝練而成,其中有數千條妖蛇的怨念,殘毒無比,可不僅僅是捆縛這麽簡單,你的元神,很快也會被這鬼煙索捆殺!”
陸小天聞言,果然感到這似虛似實的鬼煙索如同長了針尖一般要往他身體裏紮。隻是想要透過火蛟鱗甲卻并非這麽容易。
枯瘦鬼修很快發現了這個異狀,不禁輕咦一聲。
陸小天哪裏會等這枯瘦鬼修反應過來,一道金光閃過,那鬼煙索中,響起無數道蛇的慘嘶一聲,刀芒所過之處,鬼煙索齊根而斷。
枯瘦鬼修頓時如同被人捏住了脖子,笑聲戛然而止。那原本形如厲鬼的面容此時更顯難看,枯瘦鬼修手指略顫地指着陸小天,“你竟然敢毀掉我的鬼煙索?”
“不止斬掉你的鬼煙索,還要斬了你。”一擊斬斷了鬼煙索之後,陸小天直接持刀,一刀斬出,一道靈動的刀芒自刀尖飄出,不帶一絲火氣,但卻給人無所不破的感覺。這幾個月陸小天可不是白呆,除了修煉之外,也在琢磨刀意的用法。
當初與那銀甲女子一戰,那銀甲女子使用的槍意攻擊淩厲無比,仗着築基後期的修爲,竟然力敵他這個築基後期,再加上六階體修的可怕力道,也并未露出敗象。除了其精湛的戰技之外,槍意的攻擊也極爲重要。銀甲女子的法力比他深厚一些,但持續使用槍意攻擊的時間卻是他的數倍,可見這種攻擊對于法力的消耗并不像陸小天原本想象中的那般可怕。
這幾個月的時間,陸小天除了正常的修煉之外,不斷地對刀意進行熟悉,即使還無法達到銀甲女子那般地步,不過同樣的刀意使出來的消耗卻比起剛領悟的時候降低了不少。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陸小天仍然服下了一顆回天丹,消耗的法力能不斷地得到補充。
不過刀意的可怕殺傷力卻并沒有降低半分,飄逸的刀芒似慢實快,轉眼之間,便已經迫至枯瘦鬼修近前。
枯瘦老者大駭,連忙一拍儲物袋,裏面陸續飛出一隻骨缽,骨缽滴熘熘一轉,陡然間放大數十倍,将枯瘦老者嚴嚴實實地擋在後面。金色的刀芒斬在那骨缽之上,發出一聲悶響。
骨缽安然無恙,不過後在販枯瘦老者卻是痛叫一聲,從骨缽後飛出,結結實實地撞在牆上。
陸小天再次揮刀,枯瘦老者腳下處陡然冒起一朵白骨蘭花,白骨蘭花上面陰森的黑煙缭繞,枯瘦鬼修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數丈之外。裂地刀竟然斬了個空。
“幽蘭鬼遁術!”葛長亭與肖三娘兩人同時驚叫出聲,對于枯瘦鬼修的厲害又認識了幾分,暗感之前從枯瘦鬼修手下能成功逃走是多麽的僥幸。還好陸小天竟然修煉出了傳聞中的刀意,比起上次碰到的時候更加厲害了幾分。否則他們兩個心裏還真有些打鼓。
“桀桀,小子,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在老夫的幽蘭鬼遁術下堅持多久。”
此時四周一片影子閃動,便是以陸小天的眼力,也隻能看到叢生的白骨幽蘭。還有上面缭繞的陰森氣息。竟然無法捕捉枯瘦鬼修的具體位置。
陸小天心頭微凜,鬼修修爲越是精深,便越難以對付,眼前的枯瘦老者手段委實有些讓人防不勝防,詭異無比。不過這也與墓****濃郁的陰森氣息有關,讓這枯瘦鬼修如魚得水,如果換到外面,枯瘦鬼修未必能做到眼前的地步。
不管怎麽樣,枯瘦鬼修此時能施展到這個地步,實力絕對是陸小天遇到的築基後期修士中也算是少有的強者了。不過陸小天也沒有半點心慌,這詭異的遁術确實讓枯瘦鬼修行蹤難以捕捉,但卻無法從根本上提升他的攻擊力,而他作爲一個築基後期修士,對于危機的感應十分強烈,更何況他的神識遠較同階來得更強。
一道勁風從後面襲向脖子,陸小天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反手一刀。
那枯瘦鬼修痛叫一聲,當即縮了回去。
不過這還不算完,正當枯瘦鬼修準備迅速改換地方的時候,一道森冷無比的寒氣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襲來,哪怕是他的幽蘭鬼遁術再快,竟然也沒能快過頭頂上轟然落下的寒冰大印。
正是陸小天施展的寒荒印,雖然寒荒印的威力已經跟不上現在他的實力,不過這在種情形下使出來,發揮出的作用卻有些超出預料。
枯瘦鬼修打了個寒顫,連忙揮手接連抓出數爪影,将那寒冰大印抓碎,漫天碎裂的冰渣之中。然後一個巨靈神一般的土人傀儡雙手持錘,從空中勐砸而下。
那碎裂的冰渣被大錘舞動時帶動的旋風刮得到處都是。枯瘦鬼修驚駭地發現這土人傀儡時,連忙手中骨缽祭出,擋住土人傀儡居高臨下的一擊。以其實力,同時間應付寒荒印,還有土人傀儡也算是了得了。隻是這樣做難免也要消耗他大量的法力與精力。剛才偷襲陸小天的一擊未能得手,幾乎是在間不容發之際,便遭遇到了這種接連打擊。
枯瘦鬼修腳往地面一遁,正要再次施展遁術,不過陸小天的裂地刀已經轟然而至。
枯瘦鬼修駭然,沒想到這坐在輪椅上的青年修士竟然如此可怕,不論是攻擊的力度還是時機把握都已經妙至毫颠,竟然趁着他後退的時候展開如此淩厲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