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并不是戰技的路子,大多數時候總是以力破巧,畢竟他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圍繞着如何提高自己的修爲煞費苦心,包括煉丹,去各個險地曆險,都是爲了提高修爲而努力,甚至包括鑽研陣道,也是爲了後面可能的結丹失敗而準備的第二套方案。并沒有這麽多時間去苦修戰技。
彎刀華服青年額頭上沁出了少許細汗,補充消耗不少的法力,人族修士與妖獸比起來,并沒有強橫的身軀,還有與身俱來的天賦神通,不過卻可以通過各種手段去彌補。
“苗天,快退!”
叫蛇女的粉衣女修面色大駭,心中戰意全無,帝坤能硬撼丹元法器的攻擊,速度奇快,甚至那種古怪的灰白色光球還能讓一隻六階的靈鷹轉眼間失去戰鬥力,不可謂不怪,飛騎部落的那個粗壯老者實力并不比她弱,甚至還要略強幾分,但面對這隻帝坤,竟然沒有多少招架之力,便直接在空中被擊殺,那隻靈鷹從高空之上掉落下去,肉身直接着地,估計也是兇多吉少了。連丹元火雷重箭都無法對飛天銀屍造成多大的威脅。苗天的本事她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眼前的苗天看似與帝坤打成平手,不過時間拖下去,局勢絕對會對苗天不利。
她的飛蛇盤索威力并不比丹元火雷重箭更高,比之苗天的黑刀更要差上幾分。同樣沒有多少威脅。
再說,在她的眼裏,那個銀發青年擡手間便能擊滅數名飛騎戰士,連人帶鷹,無一不殺,比起飛天銀屍帝坤甚至還要可怕幾分,如果隻有銀發青年一個,他們三人聯手之下,未嘗不能一鬥,現在又上帝坤,飛騎部落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他們沒有一點勝算,留下來隻能是等死而已。
現在想退,也要問過他手中的刀答不答應,解決了飛騎部落的威脅,陸小天折返回來,手腕一抖,裂地刀脫手而出,攜帶着無窮的威勢朝叫碎刀的背刀大漢電射而去。
雖然碎刀的攻擊力并不是最強的,那大刀能炸裂成無數小刀的招式對他的威脅力也不大,不過此時的東方儀已經虛弱到了一定地步,對東方儀都有着緻命的威脅,陸小天首先得将這個危機扼殺在搖籃中再說。
刀勢快如奔雷,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越過了上百丈的距離,來到碎刀的面前。
碎刀面色一驚,雙手持刀,将法力運轉到極緻,面對這一往無前的駭人一刀,他竟然有種無法躲避的感覺。雙手運勁之下,碎刀大喝一聲,手中的裂紋長刀劃過一道驚芒,迎着裂空而來的金刀迎面斬去。
兩股完全不同的森然刀氣毫無花巧地撞擊在一起,碎刀的這把充滿着裂紋的大刀并不會因爲這些裂紋變得不結實,實際上煉制這把風系丹元法器的修士不僅是一個鍛造師,還是一個機關師,用大量的小刀結合起來,裏面有着大量的機關,會随着刀的主人意念而動,如果刀的主人不讓這把刀解體,除非是修爲遠高得多的金丹修士出手,才有可能将這把刀重新打成裂。
此時與裂地刀相撞,這把裂紋大刀也并未表現出不支來,隻是叫碎刀的背刀大漢臉色卻是一片脹紅,似乎是那金丹上面的力道遠遠超出了碎刀的承受能力。
相持不過瞬間,碎刀便有種無可抵禦的感覺,大駭之下,連忙祭出兩道土甲靈符,這兩道靈符也是他從其他修士手裏得來的,這段時間,死在他手裏的望月界築基修士也有好幾個了。碎刀手裏也積攢了不少好東西。
手中的長刀被那力道兇蠻的金刀直接震開,空門大露之下,身體直接暴露在裂地刀的攻擊之下。
轟!擊破了第一層防禦土靈甲的裂地刀餘勢未消,再次斬在第二道土靈甲上。
第二道土靈甲的防禦擋住裂地刀的時間稍微多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不過在鋒銳的刀氣,還有那股兇橫的怪力之下,裂地刀仍然破開了第二道土靈甲的防禦,直接斬在了碎刀的身上。
锵地一聲,如同斬中一塊金石,碎刀身上的衣衫爲刀氣所劃開,露出裏面一件純青色的絲甲,竟然是一件頂階法器,此時裂地刀已經力道漸消,沒有擊破這件頂階法器,不過仍然有一部分力道透過絲甲震到了碎刀的身體。
碎刀慘叫一聲,身形倒飛數十丈,口中鮮血連吐。
蛇女心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實力與她相近的碎刀竟然擋不住銀發青年一擊,一刀便被擊傷,縱然碎刀身體在空中一個翻滾,與裂地刀重新絞殺到一起,看上去并沒有受到嚴重的創傷,還能再戰,但銀發青年這一刀之威也已經暴露無疑。
倒是這金丹一擊之後,威力似乎消停了不少,受傷之前的碎刀連對方一刀都擋不住,反而是受傷之後将裂地刀勉強擋住了。這自然不是受傷之後的碎刀更加勇猛,而是裂地刀的威勢下降了不少。剛才擲出的那一刀,除了陸小天作爲一個築基後期修士貫注進其中的法力,還有陸小天作爲一個體修的兇蠻力道。兩者疊加在一起,碎刀作爲一個後期修士,相當于直接承受了雙倍于自己的力道,自然無法抵擋,借着防禦靈符,還有身上的頂階防禦法器才得以幸存下來。而後的裂地刀,陸小天以神念禦刀鬥法,全憑法力支配,自然威力大減,與一個正常的築基後期修士禦刀鬥法并無區别,因此碎刀反而擋住了裂地刀的攻勢。隻是此時他因爲剛才的一擊受傷,難免一時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