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包括其座下的靈鷹,聽到聲音的時候,表情一怔,一道火紅色的劍光直接從最左邊的一人一鷹絞殺到右面,轉眼間,想要從背後襲擊的三名飛騎戰士連人帶鷹都化血灑空中。
嘶-----
不止飛騎部落的修士,包括彎刀華服青年,背刀壯漢,還有粉衣女修,都被眼前銀發青年的出場給鎮住了,以他們的修爲與眼力,自然能一眼便能看出來眼前的銀發青年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築基修士,連假丹修士都不是。
出手時的法力氣息也隻是築基後期。但在這短短的瞬間,對方不僅救走了這名金丹女修,而且隻手抓住了飛騎部落後期修士射出的丹元火雷重箭,更沒有絲毫停歇,輕描淡寫的一刀,迫退了實力彪悍的彎刀華服青年。這還無算,後面那三個築基中期的飛騎戰士,連同三隻靈鷹,毫無招架之力,便被直接當空格殺!
在粉衣女修與背刀大漢眼裏,彎刀華服青年剛才那一刀,已經擁有了築基後期修士中超卓的實力,但此時卻連對方也被眼前的銀發青年震得呼吸都有些沉重。
此時的這片空域,隻有着凝重的呼吸聲,還有一片凝固在臉上的僵硬表情。
東方儀也沒想到在自己面臨絕境的時候,竟然會是眼前這個青年橫空殺出,如果加上數月前在望月城外的那次,這個隻見過兩面,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青年,卻給她留下難以磨滅印象的人。
雖然修爲比起她相隔何止千裏。但内斂的鋒芒一旦暴露出來,卻讓她這個金丹修士也爲之震驚。原本烏黑的頭發此時已經化作銀絲,也不知道這個青年在當初與她在地焰山分開之後,究竟遭遇了什麽。隻是在其平靜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因爲過往留下的畏怯。有的隻是一種平淡下的睥睨氣勢。這種氣勢平時并不會出現,可一旦出現,之前那種平凡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睥睨縱橫。
這種氣勢,不需要時時寫在臉上,也不需要向别人表現得咄咄逼人,便讓在場的其他人相顧失色,哪怕彎刀華服青年,又或者背刀壯漢,粉衣女修這三個築基後期修士,各自都是築基後期中的強者,甚至還有兇名在外的飛騎部落,此時都隻能淪爲陪襯。
就連東方儀看着此時的陸小天,那古井無波的表情,看似平靜眼神中隐現的怒意,也不由自主地忘記了陸小天跟她在修爲上的差距,甚至從這個修爲比他低得多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一絲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而這種安全感哪怕是周通那樣的金丹修士也無法給予的,這種心境很奇妙,奇妙得連她也沒有意識到,就算意識到也說不清,道不明。
眼前的陸小天還隻是個築基修士,但卻做到了一個築基修士看上去不可能做到的一切,哪怕是她,當初同樣是玄冰門築基修士中的天才弟子,也絕無可能在如此多築基強者的合力攻擊之下全身而退,而且還給予對方重大殺傷,簡單的數招,便讓對面任何一個拿出去,都足以震住一群築基修士的高手的敵人露出畏懼之意,在眼前的情形下如履薄冰。
“你們望月界修仙大宗的幾個不世出的築基同道,我也算是略知一二,以這位道友的本事,在築基修士中,足以稱得上驚天動地幾個字,按理說不應該藉藉無名才是,但我們這些人卻一無所知,可否通報姓名,也好讓我等知道今日是敗在誰的手下。”
彎刀華服青年也是心性堅毅之輩,臉上的驚懼收起來之後,恢複了之前一副信步閑庭的模樣,不過他自己心裏卻清楚,這副看上去鎮定的樣子隻是強自表現出來而已,實際上對眼前銀發青年的忌憚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眼前的銀發青年實力簡直隻能用高深莫測幾字來形容,對方出招時身上波動的法力氣息絕對不比他強多少,但輕描淡寫的一刀卻輕易擊破了他的刀法,而且還是在徒手抓住了飛騎部落的丹元火雷重箭之後出後,中間沒有半點緩沖。這銀發青年所做到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對築基修士的認知。
隻是彎刀華服青年也是少有的絕頂高手,并不會因爲敵人的強大而喪失戰鬥的勇氣,哪怕眼前的敵人再強,也不可能強過金丹修士,就連眼前的金丹女修此時也失去抵抗的能力,錯過這個機會,再無擊殺金丹修士的可能,就算眼前的銀發青年強得離譜,總也有個限度,他們還有這麽多人,隻是飛騎部落僅剩下的八個修士,在之前與金丹女修的鬥法中消耗過大,隻要給他們一點回複的時候,有他們三人近身牽制,再加上八個飛騎戰士遠距離攻擊,他就不信拿不下眼前的銀發青年。
現在這般問,不過是想拖延一點時間罷了。雖然不知道那個金丹女修是否也會恢複些氣力,但眼前出于對于銀發青年的忌憚,卻也不得不如此行事了。
“能從我的刀下活下去再說吧。”陸小天淡然一笑,就算不知道對方打的什麽算盤,但是他卻不能在此處久留,先不說能擊傷東方儀的修士定然是金丹修士無疑,便是眼前的這些築基修士也絕不簡單,如果這些人存心要走,他肯定攔不住,更何況此處距離玄葉城不過數千裏,對于高來高去的修仙之人而言,算不得多遠的距離,玄葉城的望月界修士處于被包圍的窘境,此時的異域修士大占上風,在這裏與這些築基修士纏鬥無疑是個很愚蠢的做法。這些人肯定會有回去報信的,甚至他已經看到有個飛騎戰士發出傳音符,這種情形下他如何還會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