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倒是不需要人追随左右。”6小天搖頭,他說的是實話,而且有時候他去的地方,帶着人去反而會面拖累,便拿上次他去陰風谷,就算是蘇晴與羅潛那樣實力不俗的修士跟着去,搞不好也會殒落在帝坤的手裏,畢竟小火鴉也是在後來冰藍火焰燒到他身上才暴動的。
“不過你暫時還不用灰心,我确實是一個人自在慣了,不過安排你們的去處還是沒有問題的。”6小天微微一笑,“你們一家是陣法師,這點尤爲難得,現在有兩個去處,一是跟我去靈霄宮,以你們的陣法水準,在靈霄宮的築基弟子中,地位應該也不會低。而且以前的仇家也絕不敢公然再把你們怎麽樣。像陣法師,在靈霄宮也是很受歡迎的,還有一個去處便是我在望月城認識的一個朋友,一個家族的重要人員,安排你們在望月城内問題也不大。”
“既然公子已經有了如此妥善的策略,那便再好不過了,望月城的世家雖好,不過也容易跟其他的世家之間起龌龊,我與犬子對于他們而言終究是外人,倒不是說信不過6道友,隻是一個家族裏面人員混雜,難保不出幾個意見相左的人,還是去靈霄宮吧,在靈霄宮内也不完全算是寄人籬下。既是如此,老朽便再謝過6道友的大恩了,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孫果老一臉認真,拉過其子陳善才,兒媳,讓其行跪拜大禮。
6小天連忙起身,一手将其托住,不讓其跪下去,“俗禮就免了,靈霄宮的戰仙令已下,我也要盡快趕過去彙合了,你們就在此處等消息吧。”
相處一年以來,對于陳國老一家的品性他還是信得過的,不然也不會應承下此事。
離開陳國老的住處,6小天一路趕往靈霄宮在望月城的據點,路過當初還是煉氣中期走過的廣場,想到當初投入靈霄宮門下時的場景,6小天心裏不勝唏噓,當初還是煉氣期的時候,如何能想到二十多年過去後,他也能站在築基修士的頂端,俯視眼前這些忙碌的低階修士。
略微收拾了心情,靈霄宮在城内的據點已經近在眼前,在法力的控制下,輪椅轉動的度頗快。
還有幾個煉氣期的弟子,看到6小天進入時,紛紛稱呼師叔,将6小天讓進去。
進到當初所在的小院子裏,竟然又看到了蘇晴,羅潛幾個熟悉的修士,當然,荀修這個家夥竟然意外的也在,當初拍賣會結束之後,他也沒跟蘇晴,羅潛聯系,沒想到他們此時還在,除此之外,也還有幾個面生的築基修士。
“6,6師兄,你的頭,你的腿,怎麽了?”蘇晴乍看到6小天時,頓時鼻子處一陣酸楚,心裏跟針紮似的顫着聲音幾步迎上前來。
“6師兄,你的腿怎麽回事?誰幹的?”
羅潛帶着一絲殺氣的同時,也有幾分心驚,對于6小天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了,至少同階修士裏面不可能會有敵手,便是古劍宗,青丹宮那種大宗門,一些踏入築基多年,底蘊驚人的老牌築基弟子,而且還要是金丹修士的嫡系傳人那種,也許能有與6小天一戰的,但想擊傷6小天,也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畢竟6小天的防禦他是親眼見過的。雖然在蘇晴的問題上,他一直視6小天爲潛在的對手,不過對于6小天的品性,心高氣傲的他也十分認可,甚至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感。将6小天當作潛在對手的同時,他也不知覺間将6小天視作非同一般的朋友,這種交情是在以前的交手,對打,不打不相識,再到後來的暗中比較,并肩作戰,一次次磨砺出來的。因此看到6小天受傷的同時,他也有一種極爲憤怒的感覺。
“不妨事,受了些傷,所以這幾年沒有回宮門,現在除了腿腳有些不靈便,其他跟以前一樣。”6小天笑着擺了擺手,不說别的同門,至少蘇晴與羅潛的反應讓他心中一暖。
“是嗎,一年多前,我可是見6師弟你好好的呢,甚至還進了蓮雲山莊拍賣會的包廂,神氣得很。不肯回宮門,莫不是因爲别的什麽原因吧。”荀修語氣有幾分驚訝地道。
“6師兄說受傷便是受傷了,你又不是6師兄,你知道什麽。”蘇晴抹了把眼角的濕潤,怒斥了荀修一句,心裏猜測6小天當初多厲害的一個人,雖然一直外表低調,但蘇晴卻知道6小天的骨子裏其實也是有些驕傲的,隻是不像尋常的男子那般動不動就表現出來罷了。這種驕傲在6小天那裏,更是一種自強不息,而不是一些表面上的虛榮。否則憑6小天的實力,成爲靈霄宮築基弟子中的跷楚,受數萬靈霄宮弟子景仰易如反掌。一定是因爲受了傷,雙腿已殘,還生了一頭銀,這才不願意出來相認。聽得荀修話裏有話,蘇晴自然毫不猶豫地怒斥了回去。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雖然此時荀修已經是築基後期修士,名義上得叫一聲師兄,不過羅潛暗自裏早就對荀修起了疑心,對于荀修自然沒有半點敬意,而且他對6小天服氣,但跟荀修之間沒打過,縱然對方修爲高上一層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