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天也冷冷地注視着帝坤,再次挽弓搭箭,打蛇不死反被咬,現在帝坤已經受身在身,度有所降低,正是趁其病要其命的時候,6小天豈會因爲這隻妖物的怒意而有任何遲鈍。
帝坤右後腿上部受創不輕,短時間内根本無法再像之前那樣靈活作戰,更遑論追擊6小天,而6小天一箭擊傷帝坤之後,信心也是大增。
隻是尋常時候若是妖物受了傷,憤怒的同時,通常求生**都會占據上風,尤其是靈智越高的妖物越是如此。眼前的帝坤無疑是同階妖物中的跷楚,但卻并沒有絲毫想要逃走的意思,反而那對晶紅的雙眼中,看着6小天的眼神如同看着一隻死物一般。
6小天眉頭一皺,直覺的感覺有些不妙,隻是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就算他想扭頭便走,估計也得眼前的帝坤答應才成,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未待6小天将另外一支丹元火蛟箭射出,帝坤腹部忽然一陣湧動,裏面咕咕作響。
6小天心裏有些詫異,不知這妖物又想玩出什麽玩樣來,不管如何,先下手爲強。6小天弓弦拉開。對面的帝坤雙翅一振,三條美麗的尾巴下垂,平衡身體,同時脖子處忽然變得粗大,一團足有人頭大小,帶着冰藍之之色的火球大從帝坤嘴裏吐了出來。
自從冰藍色火球出現的一刹那,6小天忽然覺得四周的空氣中充滿着一種詭異,刺股的冰冷中帶着一種讓人如坐針氈的燥熱。
未觸及身體,6小天便感受到那種毀滅性的氣息。哪怕是他六階體修的實力,也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四周的石壁,地面的石塊,距離這塊冰藍色火球近一些的都在以肉眼可見的度變作齑粉。火球距離6小天尚有丈許的時候,6小天便感受到身體一股極端的不适。
這種感覺讓6小天驚懼不已,尚未觸及身體便已經有如此可怕的感覺,真待到接觸到的時候,再想做其他努力恐怕就晚了。
相到這裏6小天直接控制裂地刀向冰藍色的火球一刀斬去。
金色的裂地刀光華大傷,刀身在法力的激下陡然放大至丈許長,淩厲無比地朝冰藍色火球斬去。
這一刀,足以開山裂石,别說是火球,便是銅澆鐵鑄的球,在全力激下,6小天都有信心将其一刀斬成兩半。眼前的火球并不是實體,火焰就算再厲害,應該也無法擋住這一刀便是。
不過很快讓6小天難以置信的是這一刀斬下去,隻是觸及冰藍色火球的外焰,便如同斬進一了片泥濘之地,銳氣頓失。
而那冰藍色的火球繼續勻向前推進,雖然距離6小天仍然還有些距離,但照這個度,遲早會波及到身上在。
“怎麽可能!”6小天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抽身想要退走,卻陡然間現身體似乎也陷進了一片泥濘之中,度不及平時百分之一。那隻冰藍色的火球仍然還在靠近,度雖慢,但照這個進度,估計很快就能觸及到他的身上。
連裂地刀都無法動搖其分毫,6小天不敢想象讓冰藍色火焰接觸到身上的後果,事實上此時體内的法力已經燥動不安了,隐隐有些要失控的迹象。
禁魂珠内的元神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所以,他也從未見識過帝坤使出過這種火焰,似乎連那鋒利無比地金刀都失去了用武之地,甚至他看到飛天銀屍帝坤的眼瞳中多了一些不含一切感情的冰藍之色。眼前的戰況開始逆轉,但他更不敢想象一旦6小天的肉身被這種可怕的冰藍火焰焚燒成爲灰燼的可怕後果。眼前這具最爲中意的肉身估計就泡湯了,
他有心想再喊一句,可目睹飛天銀屍帝坤那可怕冰冷之極的眼神,元神知道帝坤已經盛怒到了極點,自己在對方眼裏不過是隻小爬蟲而已,此時再敢打擾到對方,估計下場不比眼前這個青年好多少。
而冰藍色火球背後的,帝坤銀灰色的身體懸浮于空,雙翼緩慢的震蕩着,維持着身體在空中的平衡,身上雖然淌血,但卻如同一個受傷被激怒的王者,俯視着眼前冒犯到它威嚴的6小天。它要看着這個人族修士被他的火焰燒成灰燼。
想不到此時就算是相退都不可能了。6小天心裏閃過一絲惱怒,早知如此,之前就全力逃走,這隻帝坤也未必會使出如此可怕的殺招。随着火焰的靠近,6小天現身體陷在那種泥濘地裏的感覺越是強烈,6小天雖然竭力的想要挪步,但卻比平時難上千百倍。
此時他心裏陡然一沉,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下,他的思緒反而前所未有的平靜下來。顯然,這種冰藍色的火焰帶有某種可怕的禁止,可以封鎖他身體周圍的空間,出現類似于冰封,凝固的效果,讓他寸步難行,甚至連裂地刀的攻擊力都被限制住了。好可怕的殺招!
不過6小天心裏雖然震駭,但絕境并不能讓他放棄抵抗,既然裂地刀不行,那便用火蛟弓箭,裂地刀他隻能用法力催動,威力也隻是用他築基六層的法力激丹元法器。但是火蛟弓箭是成套的丹元法器,威力原本就已經比裂地刀更勝其一籌,而6小天拉動弓弦時,除了灌注其中的法力,還有6小天作爲六階體修的強橫力量,兩才疊加在一起拉動弓弦,比起直接禦刀隔空鬥法要強了倍許不止,而這兩者之間的疊加,也絕非一加一等于二這麽簡單,眼前的飛天銀屍帝坤雖然是他遇到過除了金丹修士之外最爲可怕的對手,但強烈的求生**讓6小天尋求着一切反制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