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燈幕擋住了獨孤寒必殺的一擊。而與此同時,原本掉落在地上的金色靈劍驟然飛起,體表的金殼層層掉落,露出裏面的黑色飛劍法器,一股駭人的法器氣息沖天而起,獨孤寒的金刀不過剛觸及6小天的星燈燈幕。根本無法回防,隻來得撐起一道簡的防禦靈罩。
就這樣,金刀法器被燈幕擋住了,而6小天的黑色飛劍也脫去劍外劍身的外殼,恢複法器的鋒芒,輕易穿過了獨孤寒的護身靈罩,然後獨孤寒的腦袋上穿了個洞。獨孤寒至死也想不清楚身後會突然多出一柄法器來,完全是意料之外。
事實上這一戰6小天勝得也十分驚險,若非他也有星燈這件防禦法器,恐怕隻能動用那些關鍵時刻用來保命的四階五行靈甲符了。
不過見識到蘇晴的那件金鍾撉法器,6小天也眼熱不已,金丹家族的底蘊果然不是他能比得上的,便是他耗費大量精力得來的五行靈甲符,還有星燈加起來,怕也不如那隻金鍾的防禦來得強。
整個過程驚險無比,不過風險越大,收獲越大。獨孤寒三名金闡教的弟子都是他殺死的,6小天也老實不客氣的直接将三人的儲物袋收了起來。除了短女修的兩件法器給了蘇晴,其他四件法器,尤其是獨孤寒那柄犀利無比的金色飛刀,6小天自然據爲己有。這一戰雖然驚險,不過考慮到豐厚的收獲,也完全是值得的,不說三隻儲物袋裏面,尤其是獨孤寒的那隻數百各種靈草,靈礦石,還有大量的中品,下品靈石。結界内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當然,最有價值的還是眼前一起十三株紫蘿參,竟然一株都未被人采走。6小天三下五除二,将這些紫蘿參全部都收進了玉盒之中。當然,這些紫蘿參他并未想過要全部獨吞。
蘇晴倒是對6小天采集到的十幾株紫蘿參有些想法,不過三名金闡教的修士都是6小天一力斬殺,現在6小天還給了她兩柄法器,自幼心高氣傲的她委實難以低下頭去向6小天開口讨要。兀自傲嬌地偏過頭,努力不去看那些紫羅參。
寒潭附近有紫蘿參的消息恐怕早就已經傳開了,畢竟當時玄冰門還有好些弟子不知蹤迹。恐怕不久之後,那些從困境中出來的修士不少人都會找過來,意識到這點,6小天三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迅離去,又尋了處山洞暫時休整。
一來蘇晴原來手裏的兩件法器全毀,需要重新煉化從金闡教短女修手裏搶來的銀色飛劍與銀斧。吳妍到現在仍然昏迷不醒,好在受傷雖重,但一時間沒有性命之憂。
而6小天則第一時間将獨孤寒的金刀煉化,然後在山洞内閑着無事,他又相繼将另外幾種搶來的法器祭煉了一遍。
“吳妍,你醒了。”
蘇晴聽到嘤咛一聲之後,驚喜莫名的來到吳妍身邊,在山洞中一連呆了十多天,起初她将兩件新入手的法器反複祭煉還有事做,不過完全煉化了法器之後,就有些無聊了。而6小天除了出山洞打探些消息,收集一些野果裹腹之外。在山洞中跟個木頭人一般,除了睡覺就是打座修煉。若沒有必要的事,甚至不會開口說一句話。這段時間她簡直無聊死了。
現在吳妍終于醒了,她身邊好歹有了個可以說話的人。
“你,蘇,蘇師姐,6師兄,你們都在?我也沒死?究竟生了什麽事?金闡教的獨孤寒放過我們了?”吳妍面色蒼白,看到蘇晴與在離洞口不遠處打座的6小天,頓時一臉吃驚。她可是記得在被金闡教短女修打昏過去之前,6小天已經落入陷境,根本沒有人可以救她們,可眼下她雖然受了些傷,但三人卻好端端地在這裏,并沒有缺胳膊少腿。
“金闡教的人放過我們,怎麽可能?”蘇晴哂然一聲道。
“那咱們是怎麽逃生的,莫非有咱們仙宮的其他師兄弟救了咱們?”吳妍更加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當時隻顧着救你了,回過神來,那短女修已經被6小天割斷了脖子,再看獨孤寒,腦袋上也破了個血洞,死得不能再死了。然後6小天帶咱們帶到了這處山洞一直修養,直到你現在醒了過來。”
蘇晴有些氣悶地看了在洞口仍然還在打座的6小天一眼。她也一肚子疑問,不過6小天并沒有要說的意思,她連紫蘿參都不好意思開口要,自然也就更不會腆着臉去問了。不過心裏難免對6小天就有不少怨氣了。
吳妍先是一驚,見6小天沒有要說的意思,吃力地一笑,“不是親身經曆,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如果換個人,我一定不信,不過一路大戰連場,6師兄深藏不露,每有驚人之舉。隻是沒想到6師兄竟然厲害到了這般地步,連獨孤寒那樣的頂尖高手都不是6師兄的對手。”
“有實力就應該早些亮出來,早知道6小天有這麽大本事,當初駐顔果就不應該讓那麽多給古劍宗的袁昊了。”想起之前的駐顔果,蘇晴仍然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6小天跟沒有聽到蘇晴話似的,睜開雙眼伸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六隻玉盒,“這裏有六株紫蘿參,年份不等,可以給你們每人三株,不過我有個條件。”
“紫蘿參?什麽條件?”蘇晴眼睛同時一亮,急切地問道。蘇晴還好,畢竟有個金丹期的爺爺,肯定有别的辦法得到築基丹,不過如果能通過她自己的本事弄到,無疑會更好了。
“什麽條件,隻要我或者家父能辦到的,絕不辜負6師兄希望。”相對蘇晴,吳妍呼吸都顯得有幾分急促了。盡管她的儲物袋中已經收集了大量的靈草,也可以交換一顆築基丹,不過若是能分得三株紫蘿參,她至少可以多兌換兩顆多,後面再再收集一些靈物,粗略的估算,出去的時候,她大概能有四顆左右的築基丹,以她的資質來說,築基幾乎是十拿九穩了。
“我是散修出身,剛進青蓮峰域便得罪了築基修士錢大禮,我躲了他好幾年,這次僥幸進入了血色禁地。出去之後,錢大禮肯定會找我的麻煩。我需要你們到時候幫助我一下。”6小天直接說道。
“錢大禮确實名聲不怎麽樣,便是因爲他的逼迫,你在黑水寨礦洞中躲了六年多?”吳妍陡然想起6小天剛出礦洞引起的騷動,愰然大悟地說道。
“可以這麽說。”6小天點頭道。
“你竟然在黑水寨礦洞那種不是人呆的地方一呆便是六年多?”蘇晴忍不住一張嘴張得大大的,嬌生慣養的她連去都不想去那種終日不見陽光,陰森空氣污濁的地方。除了被流放到礦洞中的礦奴,她還沒聽說過有哪個修士能連續在裏面呆上一年的。不過很快蘇晴又意識到這麽說不妥,連忙改口道,“不好意思,6,6師兄,我不是說你。錢大禮真不是個東西,築期修士竟然這麽不要臉的欺負一個煉氣修士。你放心,回去了我一定讓爺爺好好教訓他一番。”
6小天心思一動,沒想到蘇晴也把稱呼給改了,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有蘇師姐出頭,想必錢大禮明面上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了。不過聽家父一次提起錢大禮此人心機頗爲深層,恐怕私下裏會有不少小動作,6師兄到時候若是有什麽不便之處,随時可以找家父。”吳妍又補充了一句,眼巴巴地看着6小天手中的玉盒道。
“好吧,那便謝過兩位師妹了。”既然蘇晴也改了稱呼,他也懶得在稱呼上矯情,分别将三隻玉盒用法力托住送至蘇晴與吳妍兩人跟前。
“之前你一直不開口,還以爲你要獨占這些紫蘿參了,沒想到6師兄還挺大方的。”吳妍興奮之極的将盛放着紫羅參的玉盒了了起來,蘇晴也一臉欣喜,她沒想到6小天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在靈霄宮被一個築基修士盯上,确實有夠倒黴的,不過聽吳妍的口氣,兩人似乎早就認識了。
“各取所需罷了。”6小天淡聲說了一句,繼續閉目打座。除了反複修煉混元經,粹煉法力的精純度以外,他清點了獨孤寒幾人的儲物袋,獲得了大量的靈草,從進入血色禁地到現在,死在他手裏的各派精英弟子已經多達九人,這還不算其他一些普通弟子。
獨孤寒三人身上這麽多法器,肯定也是擊殺了其他門派的精英弟子。這樣算起來,他至少收刮了十幾名精英弟子的儲物袋。不僅将回天丹所需要的各種靈草都收集齊了,另外築基丹所需要的各類靈草也已經湊齊。隻是其中有一些年份還不夠。将這靈草都培育到足夠的年份,并且培育出數十份靈物出來,仍然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若非現在環境不允許,随時可能出現強敵,另外又沒有煉制築基丹的合适丹爐與靈火,他都想現在就開爐煉丹。當然,現在條件并不允許,他隻能做好足夠的準備,回靈霄宮之後,便可以立即開始煉制築基丹。
蘇晴一連悶了好多天,吳妍醒來之後,終于多了個說話的人,吳妍沒想到還能揀回一條性命不說,竟然還分到了幾株紫蘿參,也是喜上眉梢,兩人叽叽喳喳說了好一陣話,不過有不少倒是關于6小天的,無非是6小天那一戰如何激烈,先後被獨孤寒擊毀了三件法器,不知最後又如何翻盤,也不知道6小天哪裏來的這麽多法器雲雲。
雖然兩人聲音極低,但在山洞中,以6小天的耳力,即使不仔細去聽,也能聽個分明。特别是聽到蘇晴私下裏的抱怨,當初就應該多搶一兩枚駐顔果。6小天不由苦笑一聲,他身上有好幾件法器不假,不過都是從其他門派修士手裏搶過來的。
若是太過招搖,恐怕很快會被其他門派的弟子看在眼裏,雖然修仙之人,有不少心性薄涼的。但也有不少修士是自幼一起長大,若是被其他人現,萬一憑白招至強敵,又該如何自處?如果他不是有着這份小心,恐怕早就屍骨已寒了,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站着說話不腰疼。
又花了數日的時間,6小天在結界内将培育好的回天丹還有築基丹所需靈草分别整理成一份份,放置起來。方便後面煉丹的時候直接取用。
神識一動,6小天的元神恢複了對身體的控制,眼開眼時,他手裏握了一株養魂草。
将煉丹爐與竹炭分别取了出來。
吳妍這幾天傷勢恢複得很快,除了養傷之外,也沒有别的事做,倒是與蘇晴兩人的關系日漸融洽。見6小天取出丹爐,不由有些詫異,6小天這般年紀能有如此驚人的修爲和戰力,已經出乎人的意料,蘇晴不由訝然道,“你還會煉丹?”
“會一些,你們兩個幫我護法,我有些事,沒叫你們過來,不要打擾我。”6小天沒有否認,直接拎起丹爐便走到山洞靠裏面的位置坐下。
“好,我們一定不會讓外物打擾到6師兄。”吳妍點頭,此時她身上傷勢好了大半,于戰鬥已經無礙,有她跟蘇晴守着入口狹窄的山洞,等閑人等根本闖不進來。除非有獨孤寒,或者是袁昊那樣的高手。如果放在之前,碰到這類人兩人心裏也有些打鼓,不過獨孤寒已經死在了6小天手裏,在兩人心裏,6小天又獲得了獨孤寒的金刀法器,隻怕比這兩人還要強上幾分。有6小天在後面坐鎮,還有什麽好怕的。
蘇晴斜睨了一眼,現6小天已經坐下來,二話不說,開始将竹炭引燃,然後将一株靈草投進了煉丹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