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過後,古劍宗的一名青衣男弟子一槍挑中的6小天支離破碎,而同時,6小天手持金色靈劍,一劍從其背部透心刺入。
“孟師弟!”古劍宗的一名精英弟子看到師弟身體失去生機倒地時,悲恸欲絕,雙眼憤恨地緊盯着6小天。
“6師兄真是太厲害了。”傳送陣外,幾個靈霄宮的弟子紛紛歡呼雀躍。汪凝梅,冷巧玉的注意力完全從羅潛轉移到了6小天的身上。
羅潛心裏一陣苦澀,當初6小天便是用這招擊敗了他。從頭到尾,6小天都并未展示出太強的戰技,跟上次在靈天峰域擊敗他别無二緻,不一樣的是這次雙方都用的是法器。從實力上看,古劍宗的這名孟姓精英弟子明顯比起之前的曲比要強了一籌,6小天仍然毫無損的将其拿下,哪怕6小天并沒有施展出多強大的戰技,他卻不能将6小天視作普通精英弟子對待了。就算用了法器雷槍,隻怕他也未必能穩操勝券。
至于古劍門弟子仇恨的目光,冷巧玉,朱玲幾人并不是太在意,畢竟上了擂台便要分出生死。6小天難道要站着讓對方殺掉不成?
不過此時的6小天注意力卻根本不在這些古劍宗弟子的身上,而是再次緊盯着将傳送陣上血肉吸附過去的黑色光團,在幾場比試中,他刻意引導了幾次攻擊,包括曲比,還有這個孟師弟的長槍法器攻擊在上面,在傳送陣旁邊吸食血液的黑色光團都紋絲不動,似乎并沒有受到多大的攻擊一樣。
“可惜,6師兄就要被傳送走了,若是上去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碰到6師兄,跟他一個小隊。”冷巧玉咂了咂嘴巴說道。
“也許蘇師姐與羅師兄,吳師姐有這個希望,咱們?也要有這個命上去才能考慮别的。”朱玲聞言面色一黯,雖然在場精英弟子不算多,三百多各派修士中不到十分之一。不過每十名修士厮殺到最後一人,才能被傳送走,哪怕不抽到精英弟子做對手,也無法保證自己能連赢數場,若是抽到了,隻能是十死無生的結局。
聽到朱玲的話,在場祝冷巧玉,汪凝梅,另外幾名男性弟子都一臉灰敗之色,幾經磨難,也許他們大半真的要盡沒于此地了。
不過就在傳送陣上閃起微弱的光芒,要像之前一樣将6小天傳送走的時候,6小天忽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一腳跨出了傳送陣。
“6,6師兄怎麽出來了,他不走了嗎?”在場的人頓時都驚呆了,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6小天爲何會在幾經大戰之後,忽然選擇退出,吳妍也禁不住呐呐出聲。
“誰想走,誰走吧,這個機會我讓出來,度要快,傳送陣已經開啓,否則恐怕時間稍長,就要失效了。”6小天注意到傳送陣在吸食了孟姓青年的精血之後,因爲他這個出人意外的舉動,開啓的度明顯比起之前的幾次要慢了幾息。禁不住嘴角一跷大聲說道。
果不其然,幾個靠得最近的修士紛紛沖向傳送陣。兩人一前一後,分别沖進了傳送陣中,而另外幾人沖上前進,卻被6小天祭出黑蛟剪,直接被駭然擊退。
這些人不明所以,不過傳送陣光芒閃過,沖進傳送陣的兩人便失去了蹤影,消失不見。
所有人頓時呆住了,傳送陣竟然能同時傳送兩人!
蘇晴,吳妍等靈霄宮門人同時朝6小天簇擁過來。
“6師弟,這,這是怎麽回事?”蘇晴等人一肚子疑問,忍不住問道。
“6兄,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不妥來了?”袁昊,還有其他幾個門派的精英弟子紛紛撥開前面洶湧而動的朝6小天圍過來。其中袁昊一馬當先,别人也不敢跟他擠。
“别告訴我你們就沒看出一點不妥。”6小天并沒有看這些人,而是繼續打量已經恢複正常的傳送陣。
“倒是有些疑慮,不過卻沒有像6兄這樣洞若觀火。6兄能放棄傳送走的機會,想必已經徹底看出其中的蹊跷之處了。”袁昊嘿然一笑道。
“我跟你們一樣,知道其中有鬼,但不知道這個鬼出在了哪裏。你們想走的繼續比,免得我耽誤了你們。”6小天搖頭道。
“6師弟,你真是急死個人了,有什麽問題直接說,非得這樣藏着揶着,吊人胃口嗎?”蘇晴不像其他人那般有定力,直接問道。
“這個傳送陣,應該有人在暗中操控。”6小天反複思量,最終還是決定拆開擺在所有人面前的疑團。
“什麽?傳送陣有人在暗處操控?這個人是誰?不會是危言聳聽吧,咱們這麽多雙眼睛盯着,誰又有機會控制不被别人現?”周圍頓時再次鬧騰起來。
“如果你們不信,盡可以上去繼續比試,比赢了傳送走就可以了,何必浪費時間聽我啰嗦。”6小天淡然一笑,走離了傳送陣一段距離。
“閉嘴,想上傳送陣比試的,盡管自己上便是了。誰敢再出言不遜,别怪我不客氣。”
袁昊目光嚴厲地掃視了周圍一圈,周圍沒有敢于與其正視的,畢竟獨孤寒一走,此處沒有人能是烈陽劍袁昊的對手。
“6兄,在場的人都想出去,不過這傳送陣明顯有問題,你既然現了什麽,咱們衆人合計一下,看能不能找出問題所在,安全離開這裏才是正禁,6兄你覺得呢。”袁昊鄭重地看向6小天道。
“是啊,6師兄,如果能不通過比試就離開這個地方,無疑是最好的。”吳妍也說道,哪怕她身上有法器,便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在血腥的拼殺中勝出,安然離開。
“也罷,那我就直接挑明吧,傳送陣有人控制是肯定的。隻是那人手法頗爲高明。最大的問題出在石碑上,這座石碑分明是新刻不久的,你們可以自己仔細看看。”6小天站在石碑前慢條斯理地說道。
“沒錯,還真是,這石碑線條分明,确實像是新刻不久的。”
可血色禁地已經被封印了數千年,根本沒有人進入,哪怕是元嬰期修士也沒有如此長的壽元,如果石碑已經有幾千年,這上面的刻痕一定被風化了少許,或者是蒙了不少灰塵,如何會這般幹淨清晰?
在場的人都不笨,經6小天一提醒,頓時反應過來。意識到這座石碑是新刻不久的。同時,所有人心裏禁不住一陣陣的寒意,有什麽東西能活這麽久的?
這些外來的弟子,連如何進入這鬼地方都是稀裏糊塗,又如何會知道此處傳送陣?
“是了,對方爲什麽要刻這塊石碑,明明傳送陣可以一次性傳走兩人,爲什麽石碑上面卻寫着十取其一?”魔陽門的精英弟子楊開悚然一驚,不少人都跟他一般面無血色,若真是如此,這立石碑之人用心可就不是一般的險惡了。
“也許不是人,而是某種嗜血的妖鬼之物也說不定。之次咱們不是殺了不少的血影妖蜥嗎,也許是某種類似,靈智極高的妖物。”6小天冷冷地又補充了一句道。
嘶,在場的人頓時倒抽了口冷氣。朱玲等人膽子稍小的更是心中驚駭,忍不住稍微站近了一點。
“吸血類的妖鬼之物,倒不無可能,否則換作人類修士,也不可能能在禁地中活上幾千年。這鬼地方竟然能生存那些血影妖蜥,有别的妖物也是很正常的。隻是這妖物竟然想到這一招,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
“就是,什麽妖物能有這種智慧?想到如此陰毒的辦法?”
“必然是什麽千年老妖,或者是修行了數千年的鬼物!”
在場的人越是議論,越是害怕,畢竟能在血色禁地中生存這麽久的必定不是人族,而且能有這般靈智的,哪怕是血影妖蜥也遠遠辦不到。
“6,6師兄,在隐藏在暗處的黑手真的有這麽厲害嗎?”汪凝梅等幾個女子臉都吓白了,雖然是修仙之人,不過少女碰到這種妖鬼,特别是隐藏在暗處的可怕事物尤爲覺得可怕。
“是啊,6兄,這隐藏在暗處的妖物你有什麽看法?”袁昊目光閃動,倒是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在裏面,不過多少有幾分疑慮。
“這妖物靈智與常人無異,甚至更加狡猾。按之前的那些血影妖蜥來看,在如此殘酷的環境中生存,必然實力不弱,甚至比我們之前遇到的血影妖蜥還要強得多,難對付得多。毫無疑問,對方立這塊石碑的目的,便是要我們自相殘殺,他好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我們的精血。如果這妖物真有橫掃一切的實力,需要這麽大費周章嗎?并且,傳送陣在這妖物的控制之下,能傳送到哪裏,也不是我們自己能決定的,也許是這妖物的控制之下。咱們這麽多人在一起,也許對方有所顧忌,不過一旦分開,等這妖物吸夠了精血,大勢一成,後面誰能肯定自己有對抗他的實力?”
6小天補充着說道,他确實有這個擔心,能控制住傳送陣,并且在幾百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被人看出來,這分本事,确實讓他想想也覺得可怕。單獨,或者是幾個修士,哪怕是他跟蘇晴幾人聯合起來,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因此哪怕引起一部分人的忌憚,也在所不惜了。
“當然,這也不過是我個人的猜測,我不想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傳送走,脫離這個困境,又被傳送到另外一個被别人控制的困境。你們如果有誰想繼續比試離開的,盡可以上去。”6小天攤了攤手道。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們還怎麽上去。”羅潛雖然對6小天心裏一直警惕,不過也不得不承認6小天此人心思确實缜密異常,此時讓他去選,他也不會選擇上傳送陣再進行比鬥,并不是他畏懼,事實上隻要不抽到袁昊,或者是蘇晴這種戰力強的修士,其他人,他總有信心一戰的。
“就是,不上去了,我們跟着6師兄走!大不了出不去,老死在這裏,總好過慘死在妖物的手裏。”朱妍,祝遇春等這些普通弟子,本來在比試中能勝出的希望就微乎其微,現在忽然間有了另外一條路可走,自然就對義無反顧的選擇站到了6小天一邊。
“對,大不了出不去,娘的,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這隻妖物找出來,殺了這隻妖物,自然就可以傳送走了。妖物不死,誰知道會被傳送到哪裏,陷入死境亦未可知!”
“好,老子也不走了。”四周的修士群情激憤。
“6兄,你有把握把這隻妖物找出來嗎?”袁昊問出最爲關心的問題。
“沒把握,總得試一試,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也許隻有這隻妖物能控制傳送陣也說不定,可能找妖物找出來殺了,咱們同樣逃不開這裏,若是如此,到時候你們可别把氣撒在我頭上。”6小天聳肩道,“不然的話,你們就各行其事好了。”
6小天嘴上雖然如此說,不過目光卻在在場的衆精英弟子面上掃來掃去,對于普通修士,他倒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之前的血影妖晰,普通修士對其傷害不算大,更何況隐藏的妖物可能要厲害得多。他真正在意的是這些各派精英弟子的态度。這些人才是真正挑大梁的。
“既然如此,那之前你爲什麽要殺死我們門派的孟師兄?”古劍門一名長相秀氣的女弟子憤怒地道。
“對于貴派弟子的死我也很抱歉,事實上在他死後,我計算過時間,從我踏出傳送陣時起,傳送陣啓動的時間比起之前幾次要慢了大概兩到三個瞬息,顯然,這妖物就隐藏在附近,而且對方因爲我不尋常的舉動,也有些詫異。也是直到此時,我才能确定下來。如果不是知道在傳送陣周邊一直有人盯着,我剛才就已經離開了。”6小天眼皮子一擡說道。
四周的人頓時愰然大悟,同時看向6小天的目光多了幾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