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段影,你,你竟然不顧同門之誼,偷襲于我,爲什麽!”闊鼻修士口中鮮血狂吐,跌在地上費力地掙紮着撐起上身,震驚且怨恨地看着對他下手的人竟然是他在元星宮的師弟。
“你在元星宮便一直壓着我,若是你還活在世上,哪怕這次得到了紫蘿參,好處也是你拿大頭,我不過能得到點殘羹剩飯。既然如此,我爲什麽不除去你。”
段影雙頰略陷,鮮血正順着手裏一柄三棱尖刺流到草地上。
闊鼻修士怒道,“做夢,紫蘿參四周有大量的妖獸,沒有我,你也得不到!”
“做夢的是你,等我拿到你身上的法器,帶宮内弟子取得紫蘿參,也不過唾手可得。”段影嘿然一笑,人影一晃,度驚人地朝離得較近已經失去控制,跌在地上的青銊抓去。
6小天剛才在冷眼旁觀這突然出現的變局,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便将青色飛刀抓在手裏。兩人各自又得到一柄法器,不過對于他來說,闊鼻修士那件防禦法器星燈才是關鍵,攻擊法器他已經有幾件了。
幾乎同一時間,兩人一同掠向已經倒地奄奄一息的闊鼻修士。
砰!縛妖索與段影的三棱尖刺對撞出讓人震耳欲聾的巨響。轉眼間便激烈交鋒數十記。巨大的力道震得兩人同時倒退十數丈。地面,四周的樹木被激蕩的法力撞擊得坑坑窪窪,一片狼藉。
段影大叱一聲,祭出一把碧光瑩瑩的螺旋飛鈎,朝6小天頸部旋轉而來。離6小天不過一丈多的地止,飛鈎陡然分開,一分爲三。度極快,如此近的距離上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
6小面色一驚,急忙放棄了對金色飛劍的操控,任其跌落在地面,一拍儲物袋,祭出黑蛟剪。依仗着黑蛟剪絕的度,撞開一隻飛鈎,剪壞一隻,另外一隻飛鈎已經擊破他的護體靈罩,打在他的右肋處。6小天疼得眦牙咧嘴,痛叫一聲,一口鮮血吐出。同時手指對着黑蛟剪一指,貫注法力下,黑蛟剪化作一道黑光,直取段影級。
“兩件法器。”同另外一名元星宮弟子戰傷一團的範青驚叫出聲,原本闊鼻修士陡然亮出幾件法器,他便以爲這次必然兇多吉少,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元星宮竟然出了個同門,将闊鼻修士偷襲至死。
戰局撲朔迷離,可更讓他難以相信的是,藏得最深的是6小天,竟然也有兩件攻擊法器,似乎還有件極品的防禦靈甲,一個望月城的普通散修竟然在七年多成長到如此地步。哪怕是這個叫段影的不偷襲,恐怕這一戰也有得打。
段影也駭了一跳,原本見6小天隻取出了一條縛妖索,和一柄金色飛劍靈器,而且其用偷襲的手段使他師兄吳天的星燈在遭受攻擊後,防禦力大減,未完全恢複之迹,正是他偷襲的絕佳時機。
可沒想到6小天竟然一直在藏拙,明明已經有兩件法器,這把厲害的黑蛟剪卻一直未動用。而且他的飛鈎竟然被6小天的靈甲擋住,段影懊悔不疊,早知道就讓他跟吳天拼個兩敗俱傷再出來揀便宜了。
“現在才知道,太晚了。”6小天輕叱一聲,對方的飛鈎倒是頗爲犀利,打得他吐血,此仇怎能不報!
段影驚慌地控制兩隻沒有損傷的飛鈎抵擋,接連被黑蛟剪剪斷。而他的三棱尖刺此時正與縛妖索在空中鬥得難解難分,段影想召回三棱尖刺回防,不過被在縛妖索卷住手柄處,根本無法抽調回來。
段影又分别祭出一柄靈器飛刀,一隻飛輪。都被黑蛟剪一一剪壞。逼迫無奈下,段影手持從吳天處搶來的青銊來抵擋。隻是青銊之前是吳天的法器,他才剛得到手,并未經過祭煉,根本無法青銊的威力。對撞了數記,段影右手酥麻,幾乎無法擡起。駭然之下,段影轉身拔腿便逃。
另外一名元星宮的弟子見形勢急轉直下,分心時被範青一劍刺穿了胸口,範青一番惡戰終于斬殺了對手,眼珠子一轉,覺得形勢不太妙,竟然也轉身飛奔與段影完全相反的方向。在範青看來,6小天實力已經今非昔比,此時不走,後面難免淪爲6小天手上的玩偶,随人擺布,這不是他想要的。
“想走!”6小天對範青這個兩面三刀的家夥沒有絲毫信任,早就預防到他這一手,在其剛剛起步的時候,便彈出六七顆鐵荊棘種子。
範青吓了一跳,使出渾身解數劈開了幾根瘋漲的鐵荊棘,三階的鐵荊棘如果是野生狀态,實力堪比煉氣大圓滿修士,在法力的強行激下,實力要差了不少,不過範青之前好不容易從闊鼻修士手裏逃到到此處,擊殺剛才的元星宮修士又消耗了大量的法力,強弩之末下,被剩下幾根鐵荊棘纏了個正着。
範青慘叫着奮力掙紮,不過鐵荊棘卻越收越緊,上面的尖刺紮得範青體無完膚。
段影匆匆往後看了一眼,還未來得及看清楚範青的慘狀,身後一道黑光已經逼近,森冷的殺意迫體而來。噗,黑蛟剪穿胸而過。段影艱難地低頭,胸口已經破開一個大洞,血湧如柱。
6小天大口喘氣,同時操控兩柄法器對于法力的消耗确實十分驚人,剛才這場厮殺看似不長,不過驚心動魄,奇峰突轉,不比以前任何一場戰鬥稍差。若不是之前那闊鼻修士被偷襲至死,恐怕到現在也未必能分出勝負。
四周狼藉一片,6小天收起幾人的儲物袋,還有散落在地上的法器,幾件靈器都已經受損,特别是那幾隻頗爲詭異的飛鈎,竟然也破損,6小天感覺有些可惜。
“6,6道友,求求你,趕緊把我放開吧。”不遠處範青已經渾身鮮血淋漓,痛苦地呻*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