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卻甯可被紮上幾刀,也不願意與官府打交道,那就意味着他們的身上,有不能進官府的秘密。
果然,雲北這番話,讓鐵杏和鐵柳眼中神色驟然變得複雜。
鐵杏一咬牙,取出了身上的錢袋,顫巍巍的扔給雲北。
“小姑娘,我們這是初犯,又沒真的怎麽着你……要不,我們陪你點銀子,你放了我們吧……”
雲北看都不看,直接将錢袋扔了回來。
“本姑娘對銀子沒興趣……”
“小丫頭,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鐵柳頓時摩拳擦掌,擺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如何給我這罰酒?”雲北垂眸看着右手,小小的年紀,殺戾的氣息卻盡顯無疑。
“我這手,許久未殺人了,隻怕會有些手生……”她挑眉斜睨鐵流:“方才我給你的拿一擊,若是加重點力道,不知道能不能讓你死的痛快點……”
鐵柳的嘴角不覺一抽,他下意識的撫上太陽穴,那裏還隐隐作痛。
殊不知,雲北的手指也痛的很。
方才情急之下,雲北硬是屈指成弓,以右手中指的骨節做武器,加上爆發力,穩準狠的撞在鐵流的太陽穴上,方才将他一擊落敗。
如今鐵柳未威逼恐吓,她隻有虛張聲勢的配合着。
吓唬人,誰不會啊。
就算沒有壯碩的小身闆,氣勢上她也能壓倒對方。
那種骨子裏的殺戮之意,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就能完全釋放,壓死他。
皓月當空,沉寂的小道上,雙方三人對峙着,誰都沒有言語,隻有路邊傳來的蟲鳴之音,低吟回旋。
蓦地,鐵柳身上的強橫盡失,無奈道:“小姑娘,直說吧,我也看得出來,你不想将我們送官……但是給你錢你又不要,你說……你想要什麽?”
“你們兄妹倆是鐵匠?”
“是啊……”鐵柳不明白爲什麽雲北扯到了這上面。
“那你們知道在這周圍,誰打鐵的技術最好嗎?”
“當然是我爹了,莫說是這周圍,就是整個風雲帝國,我爹也是聖者級的鑄劍師……”鐵杏快言快語,聲音中有着無比的自豪。
“聖者級的……鑄劍師?”雲北将兄妹倆上下打量了一番,譏諷一笑:“看不出來,聖者級的鑄劍師,還這麽落魄的要打劫度日?”
鑄劍師,分爲四個等級:初級,中級,高級,聖者級。
而每個級别分爲三個階級:一階,二階,三階。
聖者級别的鑄劍師,那可是每個大家族夢寐以求的靈魂人物,人人争搶都來不及,又怎麽會輪到如此落魄的地步。
“呃……是曾經……曾經的聖者鑄劍師……”鐵杏臉色忽然黯了下來。
鐵柳一聲長歎,将妹妹攬入懷中,安慰着輕拍她的肩膀。
“我父親自從手臂被廢之後,就自暴自棄,自我放逐……我們兄妹倆爲了度日,所以才自己開了個鐵匠鋪……可是我們的手藝較之于父親,差的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