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姑娘,你不用管他們爺倆的事……他們就是這樣,哪天都得吵上兩句,可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布方呵呵輕笑起身,示意雲北繼續:“你繼續說……”
“布響既然是行兇者,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是咎由自取……既然是咎由自取,那麽你們就不用承擔太多的責任……隻要責任定下了,你們在給他們家賠償,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布邊沉默不語的緩緩坐下,若有所思的沒有言語。
“其實你們要做的,就是将這件事的始末一字不差的都講給他的家人聽,首當其沖的,就是先将布響的罪責給定下,這樣一來,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其實,這件事你們不說,大玉兒也會說……而這件事如果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哪怕是故事的本身沒有改變,味道一定會不一樣……因爲她一定會将自己定位成受害者……”
布方與布邊無聲的對視一眼,眼神異樣。
這樣的心機,和她清純脫俗的外表可是截然不同。
看到他們的眼神有異,雲北适時的輕笑。
“我也沒别的意思,隻是将心裏想的說出來而已……你們權且一聽,不用太當回事的……”
布佘緊張的看着父親的那張臉,雖然陰陰沉沉的,可是不是暴跳如雷的模樣。
這可真的是奇了怪了!
父親對他是怒火中燒,恨不得将他給撕巴了,可是對雲北,竟然這麽的客氣,這可與他的初見雲北的态度截然不同啊。
他不由看向雲北,貌似和來的時候沒什麽不同。
可她究竟是用了什麽法子,讓父親改變主意的呢?!
布方招手讓布邊過去,兩人交頭接耳的說了半天,不時的看向雲北。
布佘蹭到雲北的身邊,以手肘蹭了蹭。
“不是說了嗎,這件事我來處理……”
“你處理?你在處理下去,整件事就徹底一發難收了……要是被布響的家人捷足先登,先來這裏鬧事,那咱們就是百口莫辯,有理也說不清……”
布佘怔了一下:“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說,這件事情要迅速的處理……”她努唇示意:“也就是說,讓你爹快一點,趕在布響家人行動之前,先發制人,去定了他的罪責再說……等定下了罪責,你們再給予賠償,那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布佘有些糊塗:“有什麽不一樣的?”
“廢話!定罪了再賠償,那布響就是帶罪之身……既然是帶罪之身,那給多少就是你們的恩賜了……這和意義上的賠償,可完全是兩碼事……”
布佘有些明白過來:“哦……”
雲北白眼:“你還哦什麽?還不快點去和你爹他們說……難道得要等事情無法收拾了再說麽?”
布佘醒悟過來似得,連忙走到父親身邊,怯怯的行了一個禮之後,将雲北的意思大概的說了一遍。
布方的眼神有些驚異,狐疑的看着他:“布佘,這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