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邊看了一眼兒子,有些明白過來。
“三叔……您的意思是說,要将布佘……給辦了?”
“爹,什麽是辦了?”布佘郁悶的撓撓頭。
雲北實在是忍不住,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翻了一記白眼。
“哦……”
布佘嘴角抽了抽,讪讪一笑:“那……方爺爺,這樣肯定不行……是吧?爹?!”
要是真的要他爲此承擔責任,将布響的死因都扛到自己身上,那他可就死的太冤了。
再者說了,這個建議,不說别人,他爹肯定不會同意。
父親就他這一個獨苗苗,怎麽會看着他被砍腦袋。
布邊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悻悻道:“是啊……三叔,你的第二個法子是什麽?”
“第二個法子就簡單多了……不過就是給布響家的人一些補償……至于這補償,就要看他們家要什麽了……”
“那還不是獅子大開口,由着别人漫天要價啊?!”布佘脫口而出。
雲北忍不住以手扶額。
蒼天,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着這樣的問題。
布邊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好,不由着别人漫天要價,把你交出去,讓人家砍了腦袋洩恨……可好?”
布佘嘴角抽了抽:“那……還是算了吧……”
他自覺的閉上嘴巴,站在一側,垂首不言。
布方沉沉的一聲長歎:“你們也該知道,布響這件事上,咱們本身就該補償一下的……隻是,事情是因布佘而起,所以這補償的數目自然要大一些……”
房間中陷入刹那間的沉寂,誰也不言語。
賠償,本來是應該的,可是誰也不知道,該賠到多少的合适。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這件事人家咬死了不依不饒,或者是獅子大開口的要賠償,都不是簡單的事。
因此,布邊也甚是爲難的沉身坐下。
“咳咳……”雲北忽然清咳了一聲。
她黑眸灼灼,眸光如水的看着布邊和布方。
“那個……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布佘心頭一顫,連忙給她使眼色
沒看到他爹和方爺爺都在氣頭上嗎?!這個時候開口,那就等于是在将麻煩往自己身上招呢。
出乎預料的,布邊并沒有想像之中的暴跳如雷,反倒是受驚一般的站起身。
“你說……”
他這态度,怎麽看怎麽像是在對着一個長輩或者是尊者說話。
布佘還在迷糊的時候,雲北已經走到布邊的面前。
“其實……整件事可能沒你們想象之中的那麽複雜……”
“怎麽說?”
“布響的死因,是因爲大玉兒在面裏下了藥,而那碗面,是大玉兒和布響聯合起來要害我的東西,隻是陰差陽錯的給布響吃了而已……這在根本上來說,布響并不是純粹的受害者……換句話說,他是一個行兇者……”
“對對對,他這也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布佘在一側連忙幫腔,卻招來布邊的狠狠一瞪。
“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