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說啊……”男子倒是波瀾不驚。
“夫君,甯慶林說……夫君閉關幾十年了,說不定已經……死了……總壇放在我一個女人的手中,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他要收了總壇……自己做夫君的位子……”
“哈哈……”白衣男子絲毫沒有惱怒之色,笑意幽幽的轉首看向心兒。
“他做我的位子?我還覺得他坐在那裏丢人呢……就他那樣的修爲,若是真的坐上了,那麽我們總壇還不如散了,免得招人笑話呢……”
“是……”心兒眸色異樣的悄然擡首,揣摩着白衣男子的意思:“夫君,你的意思是……要親自出手收了他?”
“他?還不值得我出手……”白衣男子清閑的甩了甩衣袖:“這些年來,我讓你做的事情怎麽樣了?”
心兒的呼吸驟然一停,像是提到了最讓她忌憚的事情,顫巍巍的垂首道。
“夫君,這些年來,我們遵照夫君的意思,一直在尋找着那個人……可是,許是我們無能……我們真的找不到他的任何蹤迹……”
白衣男子的呼吸驟然一停,猛地轉身看來。
“什麽?”
心兒心中驚駭,連忙提裙跪下,驚恐垂首。
“夫君息怒,是我們無能……”
“不……不是你們無能……以他的修爲,豈是你們這些俗人可以比拟的……找不到,也在情理之中……”
心兒無聲的吐出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謝謝夫君體諒……”
“起來吧……”
“是……對了……”心兒像是想起了什麽,驚覺擡首。
“夫君,我們雖然沒有找到您說的那個人,可是卻在最近聽到了玲珑髓的消息……”
“什麽?”白衣男子的身子猛地一顫。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口起伏不定,心兒心中驚疑,一時間也不敢再多言,隻能靜靜而立。
“玲珑髓……出世了?”
“是……”心兒小心的應着。
“心兒……我問的是……”
白衣男子緩緩轉身,定定的看着心兒。
“可是有人……使用了玲珑髓?”
“有!”心兒連忙點頭:“夫君當年曾經說過,密切監視雲家堡,監視玲珑髓,一旦有人使用玲珑髓的話,第一時間告訴你……”
白衣男子的指尖緩緩握上,拳頭顫抖。
“使用玲珑髓……是不是個女子?”
“對!夫君怎麽知道?”心兒心中更是驚異。
“關于這個女子……說來聽聽……”
“是!這個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雲家堡的新堡主,雲北……她是雲雷的孫女,雲家的九小姐……我們的眼線回報說,這位雲家的九小姐以前膽小懦弱,見血就暈,就算是拍隻蚊子的膽量都沒有……後來不知道怎麽了,忽然變得很強悍……素手殺人,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雲雷的孫女?”白衣男子眉頭微皺:“可是有人見過她親自使用了玲珑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