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風緩緩舉起手腕,示意江富倒酒。
江富被笑的心虛,小心翼翼的爲穆風倒上酒。
“有什麽可奇怪的?”
“我奇怪的是……爲什麽衆所周知的事情,唯獨金兄弟你……不知道呢?”
穆風大口灌下一口,滿足的發出了噓聲。
“我們千戶大人的那件風流韻事,可以說,婦孺皆知……怎麽就你不知道呢?難不成?”
他忽然轉首,一臉的别樣笑意。
“那不成你這個人每天都待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以才不知道這些消息?”
“呵呵……”
江富嘴角抽抽的呵呵一笑,臉色變得有些鐵青。
“我這個人……确實不愛湊熱鬧……每日裏隻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一般的情況下,是不随便的去打聽什麽事情的……”
“過自己的小日子可不行,咱們人隻要活着,那怎麽能隻過自己的小日子呢……”
穆風不悅的猛搖頭,滿臉的不屑。
“我告訴你說……你過自己的小日子,就可能過程咱們千戶大人那樣……”
穆風猛第有些忌憚似得猛擺手:“金兄弟,你可别誤會,我可不是說你們家嫂子就是那樣的人……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得将耳朵豎起來,細心的聽周圍的事情……免得什麽都不關心,以至于什麽都不知道,最後就像那個姓江的一樣……自己給人帶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猛地哈哈大笑,笑的江富渾身一顫,有些心虛的看着他。
“你……你又笑什麽?”
“我是笑咱們那個千戶大人……你說啊……”
穆風好整以暇的選了一個舒坦的姿勢躺好,悠閑的翹起二郎腿。
“你說這個姓江的……他是真傻還是加糊塗啊?是不是知道自己被帶了綠帽子而不敢吱聲啊?”
“有什麽不敢吱聲的……”江富蓦然一聲怒吼。
“……”
穆風被他吼懵了,蓦然凝眸看着他,身子半起半卧,怔怔的定在那裏。
“我……我沒别的意思……”
江富連忙心虛似得直掩口,極其不是滋味道:“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姓江的肯定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縱容……是吧?”
“那可說不準呢!”
穆風再次舒服躺好。
“你想啊……這個姓江的爲什麽會容忍自己的兄弟給自己戴綠帽子?那肯定是有難言之隐的啊……要不然,身爲一個男人,怎麽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你剛才說……是他的兄弟?”
江富目光閃爍,小心翼翼道:“不知道……是哪個兄弟?”
“哪個兄弟倒是不清楚……但是我聽說,他的這個兄弟,還真的是兄弟呢……他們兩個人,一起投靠了鞑子……後來,這個姓江的做了千戶之後,就提拔自己的這個兄弟做了管家……”
江富的心狠狠一顫,像是被錐子狠狠紮上了一刀似得,疼的要命。
“你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