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風不再是瞧着江富不順眼,江富也不再戰戰兢兢地對穆風。
轉動着火上的兔子,嗅着那誘人的香味,穆風心情也大好,又從自己的地下挖出了一壇子陳年老酒,拍開泥封,兩人大口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兩人已經熟絡的像是多年的老友。
“金兄弟……有句心裏話……我要和你說一說……”穆風的舌頭都大了,啰哩啰嗦的嘟囔着。
“穆風兄弟,你說……”
相比較于穆風,江富的狀态還好的很。
一來是因爲他的酒量大,二來也是因爲他有心事,沒敢多喝,僅僅隻是象征性的喝了幾口。
現在他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他自然不會傻到真的将自己給灌醉了。
但是眼看着穆風已經喝高了,他也得假裝一下喝的也不少。
學着穆風的樣子,他醉醺醺似得猛拍穆風的肩膀。
“隻要是大哥能做到的,就一定幫你完成……”
“完成?完成什麽?”穆風就像是斷片似得猛然擡頭,一臉的懵逼模樣:“你要幫我完成什麽?”
“不論是什麽……隻要大哥我能做到的……”
江富含糊的應了一聲,反正穆風現在的狀态,也不見得能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
果不其然,穆風經過短暫的懵逼之後,猛地一揮手,似是要講江富的話給扇到九霄雲外似得。
“我不管你要做什麽……愛咋咋地……我隻是要和你說……其實,像咱們這種人……和這群鞑子……根本就不是一樣的人呢……他們荒蠻不講理,沒事就喜歡欺負我們這些人……”
“對……”
穆風這一說,江富瞬間覺得說的在理。
他也是外來者,知道這種被鄙視的滋味。
所以穆風這一說,真真的說到江富的心坎裏了。
他猛地灌下一口酒,感慨的一聲苦笑:“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因爲我何嘗不是如此呢……對于那些人來說,我根本就不是他們一夥的……”
穆風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隻是随之附和。
“對,不是一夥的……其實咱們兩個才算是一夥的……”
他猛地舉起酒碗,含糊不清的大着舌頭。
“來……爲了咱們是一夥的,咱來幹上一杯……”
“幹杯……”
江富極是配合,吆喝着與他碰杯之後,卻是眼睜睜的看着穆風喝下去,自己僅僅隻是沾了沾嘴唇就放下了。
“好酒量……來,再給你滿上……”江富大笑着爲穆風再次斟滿碗,眼神閃爍的打量着他。
“穆風兄弟,你喝了也不少了……要不,咱們吃點東西?”
“不吃……”穆風猛地擺手,一把扯住江富的手臂。
“不吃怎麽行,這樣空着肚子喝酒,很容易就會醉了……”
江富邊說邊要起身,卻被穆風再次按住了。
“不吃就不吃,醉了有什麽呢……”穆風哆嗦嗦嗦的端起酒碗,顫巍巍道:“我告訴你……俗話說,知音難求……咱們倆現在就是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