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爲财死,鳥爲食亡,說的還真的不錯。
知道的他是出去躲避暫難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要搬家遠行呢。
你這是在逃命好不好?
自己的小命都要嗚呼的保不住了,竟然還有閑心關心家裏的财産。
心中正腹诽着呢,眼角的遠光看到了江富身後的那個寵妾。
她火辣辣的目光正看着他,眼神之中有些舍不得,有些怨憤。
金三江的心頓時被什麽東西給撩撥了一下,嘴角猛地抽了一下。
要是江富的東西都帶走了,那就算是留下了一條小命,那也是卑微的一條窮命啊。
到時候,還是要繼續換個主人當狗,一樣做不得富貴之人。
尤其是這個女人,要是跟了江富走,保不齊一條小命就交代了。
眼珠子一轉,他立馬上前,扯上了江富的衣袖。
“老爺……你這是在幹嘛呀?!”
江富正在指揮人将東西都固定好,聞言不由一愣。
“我在裝東西啊……”
“老爺,您可不要嫌我說話不好聽……”
“你說……”
“老爺,現在您是在逃命,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就是喪家之犬……就能多大力氣,就要跑的多大力氣,絕對不能讓後面的獵人将您給追上了……”
金三江指向馬車,眉頭緊皺。
“可是你看看現在,竟然帶了這麽多的東西……說句實在話,隻怕不用别人追,你自己也能将自己給累死……”
“……”
江富瞬間有些無語,輕裝上陣這個道理,他何嘗不知道?!
況且現在又是非常時期,是在逃命的路上。
“金三江,你也跟了我多年了,應該知道,這些東西是我的全部家産,也是我的命根子啊……”
“老爺,小命都沒了,還要着命根子做什麽?”金三江壓低聲音道:“再說句您不愛聽的話,要是在路上真的遇到尋仇的人,到時候打起來,您的這些東西,一樣也保不住……更不要說,路上還有山賊土匪什麽的……”
江富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像是大夢初醒般的看向金三江。
“還真的是這麽回事哈……那些土匪山賊什麽的,我倒是不怕的,但要是遭遇了追殺我的人……我定然是沒精力照看他們的……”
“對啊……”
“可是他們都是我多年的心血,不帶着他們……我不放心啊……”
“也是……”金三江頓時爲難的直皺眉頭:“這些東西,得找一個穩妥點的地方藏起來才對……可是藏這麽一堆的東西,也一定要讓人看守的……這看守的人,也一定是要能徹底信任的人……”
他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瞄江富,心說他這麽大的人,這個蠢貨怎麽就看不見呢。
皇天不負有心人,江富似是想通了什麽,忽然倒吸一口涼氣,猛地轉首對上金三江的目光。
“對啊,我不是有你這個兄弟嗎?”
“我?!”金三江先是一怔,旋即受寵若驚的直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