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玲珑髓還給我……”
雲北誇張的擺手甩屁股,一臉的壞笑。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你的玲珑髓……沒了……”
“……”
程梅眼神瞬間一戾,不可思議的看着雲北,這才意識到玲珑髓确實已經擺脫了她的視線。
“玲珑髓呢?”
她驚慌的上前一步,眼神閃爍。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玲珑髓對于你來說,已經不存在了……它現在已經物歸原主了……”
“你還給我……”
程梅歇斯底裏的一聲怒吼,飛身而起,飛撲雲北。
雲北依舊沒有接招的意思,足下輕踏地面,再次旋身而起,裙裾翩然的落于桅杆之上。
“程梅……你這是何必呢?你不是我的對手……”
“是嗎?”程梅冷笑着跟上:“我倒是很想要試一試……”
怒喝聲中,她以一種不追死雲北不罷休的狀态,死死纏上雲北。
倒是雲北,并沒有和她計較的意思,反倒是悠閑自在的穿梭在清心閣上,不管是着火的還是沒着火的地方,盡皆穿梭自由,模樣輕松。
就算程梅以一種不死不休的模樣緊追不放,雲北的臉上依舊是那種雲淡風輕的笑容。
因爲以程梅這樣的殺傷力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整個清心閣上,現在最苦的就是絹綠了。
除了甲闆上的那點位置,整艘船都已經燃燒個七七八八,能容身的地方已經不多了。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打那麽多的燈油了……這下好了,作繭自縛,自己弄死了自己……”
自怨自艾中,她的目光瞄向桅杆上的雲北和程梅兩人。
照這個速度下去,桅杆很快就能被燒到了,上面有帆布,一經點火,燒的肯定更快。
這兩個人,很快也要沒地方待了。
絹綠用水掩上口鼻,防止濃煙進入,焦灼的甩手招呼。
“我說你們兩個,差不多就先下來吧……别打的沒完沒了行不行啊?這都火燒屁股了,你們兩個要是再不想辦法,咱們仨就一起死在這裏了……”
她在這邊又蹦又跳的,那邊雲北和程梅還在一個打一個逃。
隻是奈何火燒的地方是越來越多,雲北所能閃躲的地方也越來越小。
程梅的臉上浮上一抹冷冽而得意的笑,這一次,她倒是要看看,一條船都要燒沉了,她一個小丫頭還能逃到哪裏去。
反正她已經沒打算活着離開這條船,那就多帶上兩個陪葬的,一起葬身江底好了。
雲北裙裾翩然,閃轉騰挪,輕便的很。
“程梅,你這是何必呢?看到你對玲珑髓保管有功的份上,我不想對你太過于下殺手……你何必這麽不依不饒的緊追不舍?要是逼急了我,對你沒有好處的……”
“小丫頭,實話和你說吧……根本……就沒打算活着……離開……”
程梅回答的氣喘籲籲,手下的動作已經有些吃力遲滞。
雲北的閃躲,對她來說,是一種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