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之中,細碎的腳步聲走的小心翼翼,似是有點戰戰兢兢地意思。
程梅小心翼翼的閃避在門後,靜等黑暗之中的獵物上門。
腳步聲在門口停滞了一下,旋即有人推開了房門。
在房門被推開的一刹那,程梅的身子就像是彈簧般的彈躍而起,手中的利劍戳向對方的咽喉。
“啊……”
絹綠發出驚恐的一聲尖叫,雙手高高的舉起,雷劈般的一動不動。
“是你?”
程梅的劍尖瞬間收住,一臉警覺的看向絹綠的身後。
“你來做什麽?”
“……”
絹綠一時間有些發懵,整不明白程梅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問你話呢,你來做什麽?”
程梅加重了語音,眼神也驟然變得陰戾。
“我……”
絹綠磕磕巴巴的應着,就像是已經被吓壞了,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似得,支支吾吾。
其實她心中确實是已經被震懾住了。
程梅應該不是瞎子,她沒道理看不到自己身後跟着的人。
如今她這樣問,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在被她發現之前,雲北就已經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麽程梅就是沒有看到雲北的存在,接下來這場戲,就變成了她和程梅的一場戲。
也就是說,要是她給出的理由不充分,程梅的劍尖就可能會毫不留情的戳進她的喉嚨。
“我……”
一時間實在是編不出什麽合适理由的絹綠,忽然毫無預兆的大哭起來,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緩解氣氛的方法。
“你哭什麽?”程梅不耐煩的一聲怒喝。
“啊……”
孰知這一喝,非但沒有讓絹綠止住哭聲,反倒是讓她哭的更是放肆了。
“别哭了……”實在是忍無可忍的程梅一聲怒吼,甩手将程梅給摔到了一側。
“你給我閉嘴……”
被摔出去的這一下,力道不小。
絹綠整個人撞在了角落之中的一堆雜物上,雖然撞得渾身骨頭都疼,但是終究還是緩解了死亡的威脅,讓絹綠的心中大安,也就自然的閉上嘴巴。
程梅謹慎而小心的看向艙門之外,确定是真的無人之後,這才轉身而來。
“你到底來做什麽?”
絹綠蹒跚的爬起身,低眉順眼的偷瞄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垂下腦袋。
“我……我害怕……”
她真的是特麽的腦殘到家了,怎麽就忘記了,在推門進來的時候看一眼身後呢。
要是早知道後面沒有人,她打死了也不會推門而入的啊。
現在好了,那個雲北跑的是無影無蹤,不知去向,她倒是成爲了甕中之鼈,被人家抓了一個現行。
要是被程梅知道她帶人來對付她,估計能活活的弄死她。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程梅察覺到她的端倪來。
“你害怕?怕什麽?”程梅不耐煩的低喝道:“我都沒有殺你,你有什麽好害怕的……”
船艙裏,油燈晃晃悠悠,将程梅的身影拉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