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絹綠脫口而出,一臉的不可思議。
當初桔婆婆找到她,要她監視梅娘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鬧不明白一個掃地的婆子,爲什麽要去監視清心閣的當家人。
更不要說,在她的記憶之中,這位當家人對這個打掃的婆子還算不錯。
但是鑒于有把柄被人家握在手中,絹綠沒有反問質疑的權力,所以隻能乖乖的應下。
“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桔婆婆這麽一個打掃的婆子,每日裏話不多,見得次數也不多,可是爲什麽卻對梅娘有興趣呢?而且……”
絹綠的臉色忽然無來由的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垂下腦袋。
“而且你不知道,她當時提出的是什麽樣的無理要求……她竟然說……特别要我注意……梅娘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那個事情……到時候要向她彙報……”
“……”
一句聽起來并沒有什麽的話語,硬是被絹綠說的磕磕巴巴,似是有什麽難以啓齒的話語似得。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一個男人?哪個?”雲北懵懂的微微蹙眉。
“還能是哪個?”絹綠忍不住一個白眼看過來。
剛才看這小姑娘還比較老練的,這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變得這麽的愚鈍呢?!
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下面的故事情節,猜也能猜的到了啊。
“你說的……是雲雷……我的那個爺爺?”
雲北被白了一眼之後,腦子瞬間也靈光了不少,呵呵一笑,也明白了絹綠話語之後的隐晦。
“我明白了……”她淡淡和颌首,冷然輕笑:“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桔婆婆讓你監視梅娘和我爺爺在一起時的事情?”
“對……”絹綠的臉色更紅了,雙手做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特别是他們那什麽時候的事情……”
她雙手交叉,連續做着按壓的動作,臉上紅的就像是猴屁股。
“你不知道,桔婆婆很……變态的……她必須要我将他們兩個在一起時的細節……都講得清清楚楚……”
絹綠臉上有種隐忍的惡心。
“你是小孩子,是不知道那個惡心的……那種事沒法說的……”
雲北的表情倒是沒有她想象之中的多麽難受惡心,而是在沉思着什麽,垂眸不語。
程梅爲什麽要知道雲雷和梅娘在一起的細節呢?
對于她來說,知道自己最愛的男人和别的男人在一切,心中應該是很痛的。
在這個時候,每一次的提起,都她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尤其是在聽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細節,更會像是針尖一般的紮進心底。
這樣的痛,程梅爲什麽樂此不彼的甘願承受?!
難道她就是喜歡這樣的痛楚?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意味着程梅的内心,已經可以用兩個字來替代了。
變态。
隻有變态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夠承受這樣變态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