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雲北忽然壞壞一笑,笑的梅娘有些毛骨悚然:“咱們爲什麽要詢問啊?”
“不詢問……不詢問怎麽知道?”
“你不是已經給出知道的法子了嗎?”
“雲北姑娘……你什麽意思?”梅娘心中那種不好的感覺更深了:“你不會是……要那什麽吧?”
“那什麽呀?到時候再說吧……”
“……”
梅娘心中已經有了一點明了,但是也不敢細問,生怕惹了她不高興。
“還站着幹什麽?走啊?去找船啊……”
她正低頭腹诽着,冷不丁耳朵裏傳來雲北不耐煩的低估聲,使得她連忙應下,惶恐的沿着河岸走去。
“前面就有船塢……”
——
冷風嗖嗖的夜裏,哪個船工也不想從床上爬起來,直到雲北甩出了高價位,才讓一名老船工嘟囔起身。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往江上跑什麽?再說了,那裏的船那麽多,你怎麽知道誰是你的相公?”
雲北與梅娘瞬間對視一眼,眼神有些無奈。
這個老船工應該是将她當做半夜捉老公的小媳婦了。
他走出船篷,打着哈欠的打量了一眼雲北,哈欠瞬間收了回去。
“這小丫頭……年紀可不大啊……”
“是啊……”
“那你……”老船工的目光轉向梅娘,話沒說完,就戛然住嘴。
“你……你是不是那個……梅娘?清心閣的梅娘?”
他們都是在江上讨生活的,說實話也光顧過這些畫舫,梅娘又是這一帶的紅人,他想不認識都難。
隻是因爲剛才在船篷裏沒有看清楚人,如今仔細看去,自然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你認識我?”梅娘有些驚詫。
“呦……梅娘,您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老船公興奮的眼睛賊亮,在火光的跳躍下,讪讪發光。
梅娘不悅的皺了皺眉毛,轉首看向别處。
她早就收購了這些男人的目光,如今又來一個,她怎麽能高興的起來。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該知道我要去哪裏吧?”
“……”
老船工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上下将梅娘打量了一眼。
“你不是應該在清心閣上面的嗎?現在怎麽在這裏了?”
“要你管!”梅娘沒好氣的蹭了他一句,甩手将銀子甩了過去:“你隻管将我送到了就行,哪來那麽多的廢話?”
老船工接了銀子,高興的眉開眼笑,将銀子掂了一下之後,方才美滋滋的躬身道。
“梅娘,您就放心吧,我在船上過了二十多年,這一次保證将您給安全送到……”
他恭敬的讓梅娘進船篷,笑的就像一朵菊花。
雲北随着梅娘進入船篷,前腳剛踏入,後腳就猛地一收,像是想起了什麽,面色凝重的轉身叮囑道。
“記住了,到了那裏之後,不要張揚,更是不準喧嘩,隻管低聲的告知我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