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方才我去房間裏……想要喝口水……倒水的時候,桌子還什麽沒有呢,等我喝完水,将茶杯放下的時候,這封信就在那裏了……”
他後怕的揉揉脖子,一臉的驚懼之色。
“我的媽呀……幸虧這個人隻是送一封信,要是他想要我的小命,那我的小命現在豈不是早就沒了……”
要是那人心狠,鐵了心的要殺他。
那一刀下去,他早就身首異處了。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和你無冤無仇的,殺你做什麽?人家還嫌棄濺一身的血呢……”
梅娘沒好氣的叱喝一聲,擡手接過信封。
房間内,雲北貼牆而立,側首傾聽着孫大頭的說話,心中不由一動,無聲的旋身越過幾個房間,落向船尾的位置,眺目看向江面。
送信的人應該是從水中上來的,趁着孫大頭喝水的時機,将信封無聲送入。
由此可見,此人不止是修爲頗高,水功更是不容小觑,竟然可以出水不帶聲音。
否則以孫大頭這種長在船上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人出水。
“什麽?這不是胡鬧嗎?”梅娘的怒喝聲遠遠傳來。
“梅娘,怎麽了?是不是绯紅姐出什麽事了?”孫大頭小心詢問。
“出事?她能出什麽事?現在正逍遙的很呢……”
梅娘氣急敗壞的将手中的信件甩到孫大頭的臉上。
“啊……”
孫大頭無辜被打,臉色有些難看,卻隻能悻悻的打開信件,匆忙看了一眼。
“請假?”
一撇之後,孫大頭找到了一個最關鍵的字。
“請假三天?”
他嘴角抽抽,幹幹一笑。
“這……還有請假一說?”
“怎麽說的?”其他的姐妹不由叽叽喳喳的湊上前:“信上面都說了什麽啊?”
三大頭一甩信封,指着上面的字逐行念道。
“你們看……這不是嗎……因身體不适,心裏不甯,夜不能寐,日不靜心……爲了調整心态,特意請假三天,調節一下心神,頤養情緒……三天後,自動歸來,勿找,勿念,勿記挂!”
“還不找不念不記挂!三天的時間,隻怕等我記挂的時候,人已經跑到我想記挂都記挂不到的地方了……”
梅娘冷冷的一聲嗤笑,招手示意孫大頭上前。
“你帶幾個人上岸去……我們清心閣的姑娘,應該很好辨認,尤其是绯紅,和這裏人多少也有些相熟,應該不難打聽到她的行蹤……”
“是!”孫大頭惡狠狠的一點頭:“等我找到了绯紅,一定将她給您綁回來……”
“誰讓你将她給綁回來了?”梅娘頓時一記響頭敲過去:“绯紅要是真的隻是想要歇歇心,那我們定然是不能驚動她的……”
“……”
孫大頭給打蒙了,一時間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梅娘……那您的意思是說……咱們就算是看到了她,也是不管不問的裝做沒看見?”
“你說呢?”梅娘恨鐵不成鋼的一聲叱喝:“她又不是逃跑,隻要看緊了就行,你沒事綁她回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