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問白左使,今天這件事,咱們該如何讓收場?沒有玲珑髓……我怕回去以後,連帶着白左使也受罰……”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沉聲道:“對了,白左使,那個雲北……說有話要我和你們交代一番……”
“什麽話?”白左使不以爲然的應着。
“她說……這場遊戲,如果你們想玩的話……她奉陪到底……還說……”
蔔成有些嗫嚅的呵呵一笑,小心觀察着白左使的臉色。
“她還說……這番話不是沖着雲南說的……”
“不是沖着雲南?”白左使蓦然轉首看來,那目光深處,有着讓他驚心的狠絕。
“不是我說的……”蔔成連忙擺手:“我什麽都沒說,我發誓……咱們組織有規定……關于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所以我保證,關于咱們的事,雲北一點都不知道……否則她不會那麽說話的……”
如果雲北知道他們的身份,以她的嚣張,定然是會公開叫嚣,而是那般的含蓄說話。
白左使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終究沒有再繼續追責的問題。
“她是怎麽說的?”
蔔成小心的将雲北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讪讪陪笑。
“白左使,這個雲北鬼靈精怪的很……也就是她壞了整個局……要不,您親自出手收了她?”
蔔成心中惦記着這次任務的失敗,所以竭盡全力的想要白左使出手幫助他完成。
這樣一來,隻要玲珑髓最終被取了回來,那他辦事不力,全員折損的情況,就不會顯得那麽嚴重了。
隻是白左使似乎并不爲他的話所動,而是意味深長的一笑,微微搖頭。
“我親自出手收了她倒不是什麽大問題……隻是,這個雲北,是整個局裏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現在還不是收了她的時候……”
“啊?”蔔成瞬間一愣:“不是時候?不是……白左使,那你要是不現在收了她……那咱們的玲珑髓,豈不是也就沒戲了?”
“我不是說了嗎?這件事情,事出有因,上面是不會怪罪于你的……”
“可是……”蔔成還是不甘心。
任務沒有完成,他回去以後定然是要受罰的。
就算死罪可免,隻怕活罪也難逃。
隻是人家白左使壓根就不受他的蠱惑,絲毫沒有去滅了雲北取回玲珑髓的意思,他也隻能不甘心的收斂心神。
“好吧……那一切還要仰仗白左使……替小的美言幾句了……”
白左使不置可否的應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雲家堡的方向,這才轉身無聲離去。
在他的身後,蔔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渾身癱軟般的坐在地上。
冷風吹來,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衣衫已經濕透了。
掙紮了幾下,蔔成總算是勉強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蹒跚離去。
在他們離開的地方,雲北的身影無聲出現,眸色沉斂的看着白左使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