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絕刹一聲低吼,喝住了所有的人。
“你們都退開……”
雲北在一側配合的甩甩手,笑意頗沉:“走開走開,人家小兩口鬧情緒,你們一群外人插個屁手啊……我告訴你們,我那小徒弟和一劍落花飄那小子鬧别扭的時候,老子從來都是端杯茶看熱鬧,從來不插手……爲什麽呢?還不是因爲人家是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絕刹的眼底閃出一縷艱難的決絕之色,不由轉過目光:“前輩……”
這個黑山老妖年歲大,嘴巴也大,他都還沒來得及給點暗示,他就嘚啵嘚啵的将事情都捅出來了。
要是事情能這麽輕松簡單的說出來,他還有什麽難言之隐啊。
妖殺的脾氣他是了解的,這樣将事情捅出去,後果絕對隻有一個。
妖殺的眸光蓦然轉瞬看向雲北,指尖微松:“你說什麽?”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雲北一副無辜的強調:“兩口子打架,外人沒必要勸架的嘛……”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妖殺近乎是嘶吼的一聲尖叫:“我要知道一劍落花飄在哪……”
雲北的指尖沖着身後猛地一指:“他和我徒弟在一起啊……”
“你徒弟……又是哪一個?”妖殺近乎是咬牙切齒的怒吼着,顯然是在壓抑着心底的怒火。
“哦……她是我的得意弟子……也是一劍落花飄的娘子……”
雲北的話音一頓,戲谑之音頓起:“更主要的是,他們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完全符合婚姻所需的一切條件……也就是說,我那小徒弟是他明媒正娶,名正言順的娘子……”
“父母之命?!不可能!”妖殺忽然一聲冷笑:“以他的身份來說,根本就不可能有父母之命一說……”
雲北心底一動,她對夜修羅的了解,定是沒有妖殺知道的多,如今她敢這樣說,必然是因爲有着十足的把握。
若是被她抓住了這一點,可就等于自己落了下風了。
不論如何,她都不能敗于這個女人手中。
在這件事情上,她絕對是不能輸人又輸陣。
女人在遭遇某些事情時,總是會很較真。
當下一聲冷笑,她桀然昂首:“不可能?你若是不相信,不如親自問一下那個人……看看他給出的答案,會不會有所不同……”
“我會的!”妖殺也是随之冷笑,轉首看向周圍:“我知道他就在這裏,隻是在回避着我而已……前輩……”
她緩緩凝眸落于雲北身上:“不如你告訴我,他們在哪裏,我親自去找他問個清楚……”
“他在哪……我不是很方便說……因爲我覺得,若是他覺得你可以知道他早哪,必定會告訴你最終答案,如今你既然不知道,那就意味着人家,根本就不想要你去打擾他們的甜蜜生活……”
雲北的這番話,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紮進了妖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