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羅的偷襲,不顯山不露水,完全沒有驚動一絲的精氣,若非是她感知到了空氣之中的異樣,否則也不會發現是他的搞鬼。
黑眸微擡,夜修羅的眸光淡然對上雲北韻味悠長的淺笑,甚是無辜的聳聳肩,局外人似得依舊把玩着自己的羽扇。
從一進入這間墓室,他就刻意隐去了自己的氣息,路人甲般的站在通道的入口處,若非有心,一般人還真的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四長老的目光挑釁的周圍看了一圈,見無人應聲,雲驚風又那般說,臉上不覺有些挂不住。
“大哥,我這手臂可是實打實的痛……”
他猛然拆除了手腕處的護腕,将衣袖掀開,果不其然,在他的上臂靠肩的地方,一個甚是清晰的紅印赫然在目。
這個印記,使得衆人眼神不覺微變,看來四長老所說的确爲事實。
“呵呵……”雲北忽然不合時宜的笑了起來,清脆入耳。
隻是一笑之後,她似是察覺到不對,連忙掩口,頗爲歉疚的看向四長老,微微颌首之後,垂眸而立。
她這幅模樣,使得四長老有些雲山霧繞,弄不清楚她這笑得是什麽意思。
“少主,你笑什麽?”
“沒什麽……”
嘴巴上這麽說,可是臉上眼底的笑意卻更深,簡直就是肆無忌憚,毫無遮掩的意思。
“沒什麽少主都能笑成這樣?”四長老臉色更是難看:“不如說來聽聽,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還是不要了……我怕四長老吃虧……”
如此模橉兩可的話,更是挑起了四長老的好勝之心。
“少主越是這麽說,我邱雨濃就越是好奇了……”他桀骜昂首,甩手穿好外衣:“不如少主有話說話,讓我們也陪着少主高興一下。”
雲北眸光似水的看向衆人,眉眼之間,溫順柔和的猶如一隻小兔。
“既然四長老這麽說,那我就說一下吧……其實這件事真的沒什麽好笑的……隻是在看到四長老的傷勢之後,心中有些好奇……”
她微微側首,黑眸越發清純可人:“四長老,你這傷,是有人才傷的你?”
“廢話!”邱雨濃極是放肆的一聲怒喝:“當然是有人新傷的我,要不然我還自己弄出個傷來糊弄你嗎?”
雲驚風臉色黑如鍋底,呼吸粗重有力,目光鋒利無雙的瞪着邱雨濃。
竟然這麽和雲北說話,簡直是太放肆了。
他壓根就沒将雲北當少主來對待。
“這就說不過去了……既然是新傷,又是無可查詢的偷襲……這怎麽解釋呢?”
“什麽怎麽解釋?”邱雨濃再次肆無忌憚的怒喝:“有話就說,不用繞圈子!”
“我沒繞圈子啊,隻是覺得好奇,此人能不動聲色的偷襲成功,還讓你無從查起,是不是說明此人的修爲,在你之上……可是修爲比你高的人,又怎麽會隻傷你一個印記呢?都沒見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