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個?!”五夫人下意識的看向腳下的箱子,目光閃爍不定,顯然是心中在思量着什麽。
蓦然,她神色一震,臉上因爲血漬的原因,表情多了幾分猙獰。
“這樣,我也不爲難你,免得你說我仗勢欺人……隻要你将那些箱子都給我,算是賠償我的損失,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
“都給你?!”丫頭誇張的一聲尖叫:“你做什麽夢呢?還都給你呢,你怎麽不去搶啊?!”
“就是!”孟婆也是一聲冷笑,“五夫人,你這話說的可太不要臉了,你可知道我們小姐的這十二個箱子是要做什麽的?你又可否知道,我們小姐是什麽人?你什麽都不知道,竟然就這樣大言不慚的說要留下箱子……您覺得你有什麽資格留下這些箱子?你又算什麽東西,敢留我們小姐的箱子!”
雲北蓦然擡手,止住了孟婆的慷慨激昂。
“孟婆,話不要說的這麽難聽,五夫人也沒别的意思,隻是貪心了一點……”
她挑眉看向五夫人,她正被孟婆的一番話,說的底氣有些不足。
确實如此,知道現在,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姓什麽叫什麽,又是什麽人。
若不是方才她的唯唯諾諾,她也不會嚣張的揚言要她留下所有的箱子。
如今聽聞人家的侍女這譏諷的話語,她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太心急了。
“夫人,咱們是不是該弄明白她是什麽人?”一名婆子在她耳邊小聲嘀咕着。
她是五夫人的陪嫁侍女,名叫彭娘,平日裏沉默寡言,可是卻頗有心機。
自從出事之後,她一直站在最後,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雲北的人的神色,此時察覺不對,連忙上前。
“方才我一直在看着這些人的舉動,發現她們有些不對……”
“不對?哪裏不對?”
“這些人表面上對您是謙卑的,可是實際上,我沒感覺到她們對你的恭順……”
“你什麽意思?”
“以奴婢看來,這些人是深藏不露之人,她們并不是您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無能……”
“你是說……她們這幅模樣,是裝的?!”五夫人更是一頭霧水:“他們爲什麽要對我裝?裝成這麽廢物的樣子,對她們有什麽好處不成?”
“也可能不是裝的……”彭娘若有所思的看向雲北,聲音更低:“這位姑娘方才不是說了,咱們都沒有解不開的仇恨,她不想将事情弄的太絕,從而無法收場……”
“那你是什麽意思?”五夫人心底頓時不爽:“難道說,就讓我吃了這虧,就此放了她們?”
“吃虧這事,肯定不行……不說别的,若是傳到家裏,就那十一個女人,嚼舌根都能讓您下半輩子擡不起頭來……”
五夫人更是火大,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
“這也你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麽才行?!”
好話壞話,都讓她說盡了,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