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車夫是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老婦,此時正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五夫人……五夫人,您怎麽樣……”
慘叫聲中,幾名女子狼狽至極的從車廂中往外爬。
這幾個人,正是出門就醫的五夫人和她的侍女婆婦。
本來五夫人一身的血,已經讓這些人慌了心神,再加上本身就自恃王爺家的車馬座駕,有恃無恐的橫沖直撞,所以才走的張狂了一些。
駕車的婆子想當然的以爲,路上的人都會自覺規避馬車,誰知道偏就有一個不開眼的,死乞白賴的站在路中間,極是不讓開。
等到駕車的婆子意識到不妙,想要勒住缰繩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股強橫的力量,直接撞飛了馬兒不說,更是将馬車給拽倒了。
這樣一來,本就受了傷的五夫人,一記猛力沖撞之下,更是凄慘。
“五夫人,您怎麽樣了?沒事吧?!”還沒爬出車廂的侍女,連忙攙住五夫人,焦灼的問道。
“廢話!你說會沒事嗎?!”五夫人哭嚎着爬出來。
“那您哪兒不好啊?”侍女驚慌的打量着她全身上下,不知道她傷在哪裏了。
“我壓根就沒哪好的!”
五夫人真的已經不知道自己身上哪疼了,貌似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我全身都疼……”
哀嚎聲中,丫頭已經内疚的攙了上來。
“這位夫人,您沒事吧?”
不管怎麽說,自己站在路中間,道義上有些理虧,再者又那麽一記猛力打出,害的人家受傷流血,更是心虛的很,所以也就很歉疚的上前幫忙。
丫頭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這位渾身是血的五夫人,看起來血呼啦的,可那血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五夫人也就渾身骨頭肌肉受重力的情況下,有了點疼痛感,歸根究底,她壓根就沒怎麽受傷。
一見丫頭,模樣陌生,五夫人本能的停住了哀嚎。
“你是?”
丫頭讪讪一笑,垂眸看向腳下的馬車。
“夫人,對不起,你這馬車……是我弄翻的……”
“啪!”
丫頭話還沒說完,五夫人的一記耳光就狠狠抽在了丫頭臉上,咆哮的聲音驟然而來。
“你個小蹄子,原來是你将我弄成了這樣……”
丫頭被這一記耳光打懵了,她本想要還手,隻是在心底覺得自己理虧在先,所以最終還是将手給放下了。
五夫人一記耳光過後,覺得還是不過瘾,不解心頭之恨,也不顧自己渾身都疼,擡手就是一記耳光再次抽來。
“夠了!”孟婆從一側蓦然閃出,揚手斷下了五夫人的手。
“這位夫人,你可不要太過分了!”
孟婆厲喝聲中,毫不留情面的将五夫人的手猛地甩開,也不管她是否有傷在身。
五夫人腳下頓時踉跄,險些摔倒。
她有傷在身,渾身都疼,如今又是被孟婆一記猛力甩出,哪裏還有什麽根基能站住。
若非是後面的人及時攙住了她,非丢人丢大發的跌坐在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