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北黛眉更蹙,滿臉的不耐煩。
“難道你就沒不能有點覺悟,反問一下自己,是否有什麽事情要和我交代一下……”
孟婆此時總算是明白了雲北的意思,合着她是要自己主動間事情交代清楚。
雲北的指尖蓦然指向孟婆的鼻尖:“雖然我的原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但是我雲北尊重你的意思……有些事情,你想說就說,我洗耳恭聽,若是覺得難以啓齒不想說,我雲北也絕對不會追問,讓你難做!”
孟婆心中一暖,方要感謝,雲北後面冷冰冰的話語随之扔了出來。
“但是有一點,我雲北的眼中揉不得沙子……不論是什麽人,不論是用一種什麽樣的方式,都不允許欺瞞我,甚至于是利用我……”
孟婆心底不覺顫了一下,勉強呵呵一笑:“小姐多慮了,我怎麽會利用小姐你……”
“利用也分很多種,若是你有需要利用我的時候,隻要說一聲,我鐵定配合你的利用,可是……”
雲北的唇瓣泛出一冽冷笑:“我不喜歡那種背地裏使用陰毒的手段,損我利他自己的人……”
“小姐,你真的誤會我了!”孟婆此時總算明白雲北這繞了一大圈,究竟是要說什麽了。
她不過是在警告她,不要在她的背後搞些小手段,耍點小陰謀。
雲北這麽說,不過還是因爲她對她和邊易甯之間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才會這樣的胡亂揣測。
“所有的事情,并不是我有心要隐瞞你的……隻是事情沒有發展到一個地步,我也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畢竟這件事和雲北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孟婆也不會傻呵呵的将自己的某些隐秘之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她。
再者說了,她想說是一回事,雲北想不想聽,就是另外一種可能了。
所以孟婆現在這樣的說法,也算是理直氣壯,無可厚非。
其實這也是雲北别扭到現在的原因。
孟婆是她的人,可是做奴才的對主子的過往一切,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她這個做主子的,竟然對手下一無所知。
甚至于她現在才終于确定,孟婆并不是她的真實名字。
當初她在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極是奇怪呢,心說怎麽還有人叫上這麽一個名字,聽起來就像是奈何橋邊的孟婆湯似得,陰森森的惹人心寒。
她眸光清幽的落在孟婆的手腕之上:“那你現在可是覺得,我有知道的必要了?”
“若是小姐不覺得煩,我自是可以告知小姐……”
孟婆邊說邊将右手的手腕擡了起來,此時雲北才發現,孟婆的手腕上,帶着一個厚厚的寬寬的,類似于護腕的鐵環。
一個女子帶鐵環,本身就有些怪異。
隻是平日裏她都是以衣衫遮住,所以雲北也沒怎麽上心。
“我這手腕受過傷……當時傷的很重,經脈都斷了……一隻手也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