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捂着頭一臉無奈,他沒想到雷古魯斯居然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堪稱最佳‘攪屎棍’!
遠坂時臣則和他的弟子言峰绮禮正在猜想着雷古魯斯的身份,肯尼斯則毫不在意,他認爲雷古魯斯這麽年幼的英靈實力應該很弱。
“沒想到你也是servant啊!我居然一開始沒認出來!不過,有必要拒絕得這麽幹脆嗎?待遇好商量·········”征服王揉了揉腦袋,然後做出一個非常搞笑的動作。
“愚蠢!!!”這會開口的是saber和lancer,雷古魯斯則是雙手抱胸看着征服王。
“由我捧起聖杯。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聖杯的人絕對不是你。rider。”lancer看着征服王說道。
“我也是掌管不列颠王國的一國之君。無論是什麽樣的國王,也不能給别人臣服低頭。”
“噢?不列颠的國王嗎?”
征服王也許對saber的宣言産生了興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這太令我吃驚了。譽滿天下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就試試吃你口中的這個小姑娘一劍吧征服王”
saber在壓低聲音的同時,舉起了劍。左手依然無力握劍,左手的四指隻不過是扶在劍柄而已,但是從劍身搖晃升起的鬥氣,比跟lancer作戰時更爲莊嚴。rider皺起眉頭,長歎了一口氣。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征服王在臉朝下嘟囔的一瞬間,發現了從腳下往上注視的那充滿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
由于額頭腫起來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慘的是後悔,韋伯的叫聲低低地掠過了低空。
“怎麽······辦啊!口口聲聲地說什麽征服,最後還不是惹人厭惡嗎·······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打過saber和lancer還有這個金閃閃的英靈嗎?”
雷古魯斯聞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黃金聖衣,然後無奈的笑了笑,他的确可以被稱作金閃閃。
身材魁梧的征服王面對master的提問,沒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來。
“不,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嘛,‘百談莫若一試’。”
“‘百談莫若一試’莫不是你的真名吧?!”
氣得頭暈的韋伯。用毫無力量的兩隻拳頭,朝挺立着的rider的胸铠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
看見這令人哀傷的情景愛麗絲菲爾既不鄙視也不同情,隻是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沉默下去了。
緊張的空氣奇妙地松弛下來——
“是嗎!原來如此?”
——但又因這低得緊貼地面的怨聲,再次凝固起來。
是迄今尚未現身的lancer的master。他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寶具之後,就再次沉默一直觀戰,此刻是他在插嘴問韋伯來到此地的目的。這也是跟剛才的語氣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聲音。
“你到底是因爲什麽而發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杯戰争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聽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對象就是自己了。不僅如此,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那······個·······”
韋伯怎麽會猜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時鍾塔講師的話,即使伊斯坎達爾的大衣被盜了,别的英靈的遺物還是可以準備好的。這麽說來,在這冬木之地,即使那個男人這次作爲韋伯的仇人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不可思議的。。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隻屬于凡人的安穩人生。”
韋伯被幻覺攪得頭暈眼花,完全無法判斷聲音的出處。他自己也不知道已經品味過多少次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了——講師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他那刻薄而又細長的臉上,那雙交雜着侮辱和憐憫的碧眼,從韋伯的頭頂向下俯視他的感覺——又再次深刻體驗到了。
韋伯想用漂亮的諷刺回敬講師。韋伯搶在講師前面,巧妙地使英靈伊斯坎達爾成爲了服從他的servant。這對于在時鍾塔長時間所受的屈辱而言,不是最好的報複嗎。
對!已經不再是講師和學生的關系了。現在他是我真真正正的敵人。我可以拼命地恨他,奪取他的性命也可以。事已至此他當然是我的對手。
韋伯在時鍾塔生活的數年間,無論是睡是醒都一直在恨那個高傲的講師。甚至有幾次還想殺了他。——可是,被講師這麽仇視還是第一次。韋伯這個少年首次體驗到了真正的魔術師那飽含殺意的目光。
那個聲音的主人目光敏銳,看到了韋伯臉上那凝固了的恐懼。他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戲谑聲,像玩弄韋伯似的繼續說道。
“我也沒有辦法呀韋伯君。我給你進行課外輔導吧。魔術師之間互相殘殺的真正意義——殘殺的恐怖和痛苦,我将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你覺得很光榮吧。”
事實上,韋伯因恐懼已經全身顫栗。甚至沒有閑心去理會這句話帶給他的屈辱。
要成爲真正的魔術師,必須下定必死的決心·······這個平時隻能從文字上理解的大原則,如今韋伯切身體會到了。那個男子不知從何處射出的視線更是極爲緻命。魔術師在心中懷有殺氣的時候,就是決定發出“死亡宣告”的時候——韋伯迄今爲止還不知道這件事。
這時,有東西溫柔而又有力地摟住了少年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
韋伯被粗大卻又溫柔的感覺吓得驚慌失措。彪形大漢servant的手——粗糙節節分立的五指,對身材矮小的master來說隻能是恐懼的對象。
“喂魔術師,據我觀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爲我的master。”
征服王向不知潛藏在何處的lancer的master發問,實際上他臉上挂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成爲我master的男人應該是跟我共同馳騁戰場的勇士,不是連面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沉默在降臨,隻有那位未現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征服王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次是面向空無一人的夜空,竭盡聲音大笑。
“出來!還有别的人吧。隐藏在黑暗中偷看我們的同夥們!”
saber和lancer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怎麽了?rider”
面向詢問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滿面笑容同時豎起了拇指。
“saber還有lancer,你們面對面地戰鬥,真是很了不起。劍戟發出了那麽清脆的碰撞聲,引出的英靈恐怕不止一位吧。”
愛麗絲菲爾内心吓得膽戰心驚好像被不知躲在何處的切嗣看破似的。可是rider心中所想的隻有别的servant而已。rider想要将震耳欲聾的聲音送到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再次大聲叫了出來。
“可憐。真可憐!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傑們。看到saber和lancer在這裏顯示出的氣概,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誇耀的真名,卻偷偷地在這裏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靈們聽到這裏也會驚慌吧,嗯!?”
在放聲一頓大笑之後輕輕地歪着腦袋嘴角露出無畏的神情,最後用挑釁的眼神眺望着四周。
“被聖杯戰争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裏聚合吧。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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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