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菲爾面對着從來不曾構想過的世界,隻能一動不動地注視着。
而此時,同樣的驚愕也出現在了saber的腦海中。
對于她來說,戰場的殺戮已是如同家常便飯般普通。作爲一名在戰場出生入死的戰士,與敵人厮殺就像使用刀叉般熟練。在她的印象中所謂“槍”應該是一種用兩手揮動的武器,這是常識。
所以她認爲,lancer同時使用兩把槍隻是爲了迷惑敵人而已。他作爲槍之座的英靈,手中的槍必定就是他的寶具。
而在聖杯戰争中,被人識破寶具的真身,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真名!所以lancer的槍上包裹的符咒,肯定是爲了隐藏槍的正體。他和他的master在隐藏真名上,看來是相當的謹慎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難解釋爲什麽他爲什麽要同時用兩把槍了——因爲不知道那一把才是真正的寶具,所以saber隻得同時戒備這兩把槍的攻擊。所以,現在隻需要弄懂到底那一把槍,才是“真正的槍”。
自己的慣用武器和用來迷惑對手的武器之間,所用出的招數會有“虛”與“實”之分。于是saber專注于他的每一招,她相信隻要認出真正的槍,自己獲勝的機率就能大大增加。
但······
自己的進攻已經是第三次被阻斷了。saber隻得暫時後退等待時機。
“怎麽了saber,你的攻擊沒什麽用啊。”
“·········”
“saber!思想不要被限制住了!不是每一個從者就隻有一件寶具啊!”雷古魯斯喊道。
“!”saber聞言頓時恍然大悟,然後面帶感激的看了雷古魯斯一眼。
“啊~啊~被識破了嗎!”lancer無奈的搖了搖頭。
有了雷古魯斯的提醒,saber終于可以放開手腳了,雖然戰鬥還是有些吃了,但已經不想之前那般縛手縛腳了。
但這卻苦了lancer········
“這把劍········”
lancer在心裏暗暗叫苦。看不清劍高速移動的,不光是在一邊旁觀的愛麗絲菲爾,連同樣身爲servant的lancer也看不清saber手中劍的軌迹。
在劍的周圍大量的空氣被魔力聚集在一起,包裹着劍的空氣對光形成了不可思議的折射,所以完全看不見。雖說這對于寶具沒有太大的輔助作用,但在近戰中,它的效果卻非常明顯。
saber的對手。被看不見的劍所攻擊,而對手的攻擊被同樣看不見的劍所阻擋。lancer感到焦慮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就算自己能通過saber的動作判斷她的攻擊他也因爲看不見刀刃而根本無法進行偷襲。
所以lancer隻能通過估算使自己保持在saber的攻擊範圍之外活動。而華麗的連續攻擊也隻能在這時才能生效。雖然能夠擋住saber每一次的攻擊,但他至今還沒找到能給對手緻命一擊的機會。
“這女人還真行········”
正視着自己初次遇到的對手感覺自己到了必須拼死一搏的時刻,lancer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凄怆的笑容。
兩個英靈全身心投入了戰鬥所以根本沒心思去關心周圍的情況。
而雷古魯斯早已發現了在高處‘蹲點’的assassin,這位被大帝的王之軍勢給秒殺的‘悲劇’,可以說是這場聖杯戰争中最悲劇的英靈了,一出場被吉爾伽美什秒殺,之後還被大帝群殺·········诶~活生生的悲劇!
而且他還發現切嗣和他的助手舞彌也來了,目前也在某個高處的地方‘蹲點’,手裏還架着一把狙擊槍,似乎随時準備陰人。
“呵呵!”當切嗣将狙擊鏡移向雷古魯斯的時候,隻見雷古魯斯轉頭看向他然後笑了笑,這讓衛宮切嗣有些背脊發涼,如果他是敵人的話就太可怕了!
saber和lancer的對決仍在進行着。
如果說原先是爲了互相探試實力而使用小伎倆,那麽現在可以說兩人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狀态。
不過所謂小伎倆,那也隻是servant間的說法。被這些“小伎倆”的餘波破壞的路面上,留着駭人的印記。已經倒了兩棟倉庫,路面的瀝青也像農田一樣被翻了開來。看着這樣的戰場,讓人不禁感覺這裏剛經曆過一場大地震。
而在這片廢墟般的場地中,saber和lancer卻毫發無傷的對峙着,計算着對方的下一招。兩人都沒有顯出一絲疲憊。
“連名字都不報就開打,你的名譽還真是不值錢哪。”
lancer揮舞着充滿殺意的長槍,卻用滿是輕松的語氣問saber。
“總之我很欣賞你,到現在連滴汗都沒掉。作爲女人來說很不容易。”
“不必謙虛,lancer。”
saber揮舞着手中的劍,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對于槍術如此高超的你給我的贊美……那是我的榮幸,我收下了。”
雖然這兩人都是初次見面,但可以肯定,兩人的心裏,有一部分是相通的。
兩人都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自信,所以當遇到真正的對手時會奉上自己的敬意。兩人不但都是孤高的戰士,同時也是惺惺相惜的英靈。
但是·······
“遊戲到此結束!lancer!”
saber和愛麗絲菲爾擡起頭。想要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
“lancer的……master?”
愛麗絲菲爾環視周圍,卻沒發現人影。因爲聲音來的突然,就連這聲音是男是女、從哪兒響起都沒來得及判斷。難道是幻覺?總之對方似乎不打算讓saber和愛麗絲菲爾看到自己。
“不要再費時間了,那個saber很難對付,所以我允許你用寶具,速戰速決。”
saber不禁被他的話牽動了神經。
寶具——終于lancer的主人催促他使用最強的技能了。
“明白了。我的主人。”
lancer突然改而使用尊敬的口吻回答着,同時他改變了自己的姿勢。
他随手将左手的短槍扔在了腳下。
“那個就是他真正的寶具?還是故意誤導我?”
在saber的眼前右手中長槍的咒符被慢慢解開。
那是一把深紅色的槍。槍刃上纏繞着一股與剛才完全不同的魔力,仿佛不祥的海市蜃樓。
“就是這樣。上去殺了她。”
lancer雙手持搶。發出了陣陣低吼。
saber也将身子壓低更慎重地預測lancer的動作。
寶具所能發揮的效果,大體分2種。
一種是邊喊出真名邊發出必殺威力。saber的必殺技就屬于這種。
雖然現在被結界覆蓋着的“誓約的勝利之劍”,而一旦解脫僞裝呼喚其真名,她的寶劍就會放出光的激流,連千軍萬馬也不足爲懼。說這是能讓大地變爲焦土的寶劍也不足爲過,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這是決不能使用的。
而另一種,則是武器上已經具有的屬性,将其作爲寶具來使用。
saber的“風王結界”就是屬于這種類型。光憑它是無法傷到敵人的,但它能引導戰鬥至更有利的方向。雖說效果并不是很強大,但隻要能靈活運用,也可能成爲取勝的關鍵。
然而,lancer的槍究竟屬于哪種?
可能是後者。saber的直覺告訴她。
lancer繼續和saber僵持着。
她并沒看出,他現在急于用一擊取勝。
“·········”
兩人的沉默加重了緊張感。兩人緩緩移動着尋找對方的破綻。
最先出手的是lancer。
與他之前使出的華麗多變的招式相比這直直的一擊甚至讓人感到笨重。仿佛根本沒有預測saber的下一招,不,甚至沒有打算防禦她的反擊。
saber理所應當地用劍輕巧地擋住了刺來的槍。可這原本應該不痛不癢的一槍,卻········
突然刮起一陣怪異的風。
以相抵的槍劍爲中心,沒有任何預兆地卷起了一陣旋風。
“啊?!”
saber驚訝地喊了出來,往後退了三步。lancer然卻一臉坦然地表情,根本沒有準備追來。在愛麗絲菲爾看來,她根本沒弄僦發生了什麽。
隻是一陣疾風,隻有一瞬間而已,并不是有什麽别的魔力。但問題在于這風是從哪裏來的,因爲這明顯不是lancer手中的槍造成的。
不過,感覺驚訝的也隻是saber一人而已。lance笑了起來,對她的驚訝嗤之以鼻。
“你的劍,暴露出來了。”
“········”
得意地低語着的lancer和不明所以而沉默着的saber。明白這件事緣由的,隻有這兩個當事人。
風是由saber的劍發出的。正确說來,應該是來自于她的“風王結界”。結界内被壓縮用來扭曲光的折射的空氣,被一瞬間釋放了出來。就在與lancer槍劍相抵的那一瞬間。
然後,破損的結界内所露出來的“真劍”一角,被lancer看到了。而他剛才那番話,則是他的槍撕裂了“風王結界”的證據。
“你的劍刃我已經看清了,我不會再被你迷惑了。”
lancer咆哮着沖了過去。
如他剛才所說的,每一槍都是緻命的攻擊,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招都計算精準。而saber隻能盡力,用劍奮力擋去每一次攻擊。
刹那間一把黃金劍的殘像在閃爍中出現。
“········”
不斷洩露出的氣壓聚成了一股強烈的飓風,猛烈地吹散了saber的金發。毫無疑問,是那把紅槍解除了“風王結界”。在不斷的交戰中,原本看不見的寶劍現在卻已幾乎完全暴露了出來。
“可是·······那把槍·······”
還有辦法,saber這樣鼓勵着自己。用雙手使出的槍術,應該是自己所見過的普通招數。
在不斷的進攻中,saber敏銳地發現了對方的一個漏洞。這一擊就算不擋,隻要能閃開就行,靠铠甲的硬度也能防住他的攻擊。這是一個反擊的絕妙機會。
saber當機立斷地轉手将劍刺向lancer的肩部,而不去管擦過肋腹部的槍尖。這點力量,憑铠甲就能擋開,而自己的劍,則可以将對方砍成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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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