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過程，無法描述……
米米趴着，表情十分地滿足。
雖然說，媽媽沒有，但是能窩在媽媽的懷裏這樣吃着，她也覺得特别地快活了。
沈遠之就在一旁欣賞着，有些惡趣味。
程瑤本來是有些掙紮的，但是怕傷着米米，就不敢動。
後來，她看着米米那滿足的樣子，心裏不禁生出些憐惜來，竟然就安然地躺着，伸手撫莫着米米柔軟的頭發……
米米有些害羞了，一下子就張開小嘴，不肯再吃了。
沈遠之的眼睛像是着了火一樣，盯着她看，程瑤睨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隻是将襯衫給放下。
米米的小臉埋在被子裏，小屁一股朝天，是不好意思了。
程瑤伸手碰了碰她，沒有說什麽。
沈遠之這時是精一蟲上腦了，看了看米米，又看看她，聲音熱得不像話，“我們去别的房間。”
程瑤擋住他，“我得去接若一他們，你在這，就幫着我看着米米吧！”
“我和你去接他們。”他抱起了米米，“米米也一起去，接哥哥他們好不好?”
米米有些興奮，她越來越喜歡叔叔了，叔叔會帶她出去玩……而她已經有好久沒有出去過了，她渴望地看着程瑤。
這時，程瑤有些頭疼，她感覺到，如果她不帶米米出去，大概就是壞人了，而且她也不想讓沈遠之奪走在米米心裏的位置。
她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米米拍着小手，不過她也聰明地會看眼色，趴在沈遠之的耳側，聲音輕輕，“叔叔，媽媽答應了。”
一個小小的，軟軟的小家夥湊在自己的耳邊，沈遠之有些酥了，剛才的那點兒精一蟲暫時又收了回去。
他看着那隻可愛的小家夥，溫暖地笑了一下，“你媽媽的心最軟了。”
程瑤瞪了他一眼，“亂說什麽。”
他有些流氓地繼續開口，“當然，别的地方也挺軟的，比如說……”
“沈遠之！她瞪着他。
沈遠之睨着她，輕笑一聲，“我的意思是，耳根子軟……你想哪兒了？”
他正好走在她身邊，竟就對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氣。
程瑤的臉一熱，沒有理他，直接走下樓，走得有些快。
“媽媽好像是臉紅了。”米米的聲音脆脆的。
程瑤的聲音有些惱怒，“米米，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沈遠之笑着，抱着米米一起下去……因爲他的腿有些疼，所以走路竟然明顯地有些跛。
程瑤站在車邊，回過頭來，本來是想不耐煩地說什麽，但是一回頭就看到了沈遠之走路的樣子，她的心裏一緊，有着說不出的滋味。
這腿，是被她害成這樣的，他現在這樣淡定，但是她的心裏始終是有些過不去那關。
本來想對他很不好很不好的，看着這腿，她就說不出口，又做不出來了。
沈遠之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将米米放進車子，然後就自嘲地開口，“我已經習慣了，怎麽，内疚？”
程瑤冷着聲音，“我才沒有！”
她抿了抿唇，就坐到了駕駛位上，沈遠之沒有和她争，剛才他走得急了些，确實是腿不太舒服了。
和米米一起坐後面，平息了一會兒那股子的疼痛，這才有心和她開玩笑，“放心好了，雖然有時會走路有些跛，但是不影響那活兒。”
程瑤本來好好地開着車，聽到他的話，車子飄了一下。
她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佯裝鎮定，“沈遠之，你能不能正經一些，米米還在這裏。”
“有時接觸早一些，也是好的，X教育嘛，美國的小孩就接觸得早，也會保護自己！”沈遠之笑得有些邪氣。
程瑤是真的不知道，這些年他竟然也會這樣，也會和她說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來。
她抿着唇，專心地開車，不想理他。
沈遠之忽然就開口，“瑤瑤，其實不需要内疚，是我自己不想治腿的。”
程瑤發現自己的手心都是汗，聲音也些沙啞，“爲什麽？”
他笑了笑，抱了抱懷裏的米米，米米正睜大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顯然，他的X教育沒有成功，因爲米米聽不懂。
許久，他才開口，聲音竟然會帶着一抹苦澀，“大概是我不太願意忘了那段吧！”
他腿上的傷，就像是程瑤親手烙上去的傷痕一樣，他過去固執地不想讓它她，隻有那隐隐地疼痛之時，他才會想起他才她的讨厭，對她的恨，還有内疚。
從來沒有女人給他的感覺，像是程瑤這樣複雜了。
他看着鏡子裏她的面孔，不禁又是一笑，然後身體前傾，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地問，“瑤瑤，你現在是不是在吃醋，吃裴錦的醋？”
她的聲音有些冷，“你少自作多情了！”
他的眉眼盡是笑意，“瑤瑤，你不知道嗎，你說謊的時候，耳朵就會發紅。”
程瑤開着車，不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地對着鏡子照了一下，想看看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紅了。
而她的舉動，顯然是取悅了他，沈遠之微微地笑了一下，心情大好。
她果然就是吃醋了。
車子半個小時後開到了學校門口，程瑤下車，抱下米米，然後就對着沈遠之開口，“你不要下車，就待在車上吧！”
“爲什麽，我不能見人？”他不滿地問。
程瑤看着他，冷笑出聲，“你猜對了！”還有一點自知之明。
她又加了一句，“你不是不能見人，是見不得人！”
沈遠之有些幽怨地看着米米，“米米，你媽媽嫌棄我了。”
米米喜歡他，于是安慰着，“米米喜歡叔叔。”
沈遠之半倚在車裏，吃吃地笑：“米米喜歡叔叔也沒有用。”
因爲有些事兒，隻有你媽媽才能陪着叔叔做，比如說，翻滾吧，牛寶寶！
程瑤又怎麽聽不出來，他又在占自己的便宜了，沒有說話，就隻是站在那兒等若一帶着弟弟妹妹出來。
沈遠之坐在車裏，好一會兒煙瘾就犯了，自己在車裏抽一支煙，以排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