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放在唇上的煙拿掉，皺着眉糾正，“我說過，我不會和喬安結婚。”
程瑤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看着他：“這正是問題所在，沈遠之，我和以前不同了，以前，我們一起，做了那麽多事，也不是沒有出過事情，在外面被人用刀子威脅都有過……可是那時，我是一個人！”
沈遠之皺眉，“你以前沒有說過。”
“那時我隻是下屬，即使後來我們結婚，你覺得我說了以後，你會心疼嗎？”她承認，她在利用他的内疚，可是她沒有選擇。
他現在做的事情，會将她拖下水，程瑤在這個圈子裏混了那麽久，她再清楚不過。
她現在有七個孩子，她不能有絲毫的差池，不然這些孩子怎麽辦？
程瑤的目光筆直地看着沈遠之，有種十分迫人的味道。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撫莫她的小臉，但是手指往上時，又悄然地落下……最後才苦澀着聲音，“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保證，我不會打擾你，在事情落幕之前。”
“我希望是永遠！”她不帶感情地說，甚至是有些殘忍。
沈遠之的心裏猛地抽了一下，他看着她，瞳孔很深，深不見底。
“就這樣恨我嗎？”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程瑤的唇邊浮起一抹苦笑，“不是恨，是怕！沈遠之，你不是我，你自小扔有那麽多，多到你甚至不會在意自己的腿，不會想去治好它，因爲沒有人敢輕視你，甚至還是有那麽多的女人撲上來，想和你結婚。”
程瑤說着就輕笑了一下，“我和你不同，我沒有多少機會可以再來，現在我很滿足了，所以，不要再出現。”
“因爲錢夠了，是嗎？”他的聲音有些冷意：“一千二百萬，足夠你生活了，足夠你養大這些孩子了，是嗎？程瑤，你這算是過河拆橋，是嗎？”
她微微地笑了一下，算是默認了。
沈遠之的嘴角猛力一抽，她還真的敢！
“不要以爲我對你有幾分好感，你就敢騎在我頭上撒野了！”他的語氣很不好，而且這種感覺也差。
這次，他真的隻是被她利用，用完就丢的那種。
就算是，愛他的錢，或者是愛他的身體，愛他的技巧也好啊！
沈遠之忽然手一勾，将程瑤勾到了車門上，身體緊貼着車門，臉卻是被他扣到了車裏……
他的臉逼近，盯着她：“你敢說，我的技巧不好嗎？”
程瑤用力地掙了一下，掙不開，她的腳踢着車門，幾乎是斷了腳趾。
沈遠之本來有些暗淡的心情這會兒好了很多，指腹撫了撫她的小臉，“你敢說，你沒有享受到嗎?”
說着，聲音更是低了下來，“我記得，你有好幾次都纏着我，不讓我離開。”
跟着他，她是第一次，開始的時候，她确實不會太舒服，但是後來的幾次，雖然說他有些強勢和暴力，但是對于女人的身體，他還是很了解的，當時她确實是有享受到……
他喜歡看她因爲他而迷失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那時，她不會叫他的全名，基本會叫他遠之……
那是一個多麽久遠的名字！
很多人這樣叫他，但是再也不包括程瑤。
那瞬間，他甚至是願意死在她身上的。
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不允許她逃避，“說有沒有？”
她狼狽地想别開臉，他不讓，就這樣扣着她的小臉，不讓她逃開。
“生理需求！你不會當真吧！”她逃不開，索性就咬了他一口，他的手一痛，自然而然地松開了她。
程瑤沒有繼續留下，而是朝着院子裏跑，聲音傳過來：“不要再來了！”
他知道，她是認真的。
沈遠之就那樣地看着，目光裏有着一抹莫測。
他開車回到公司裏，心情有些煩燥，不停地抽着煙。
良久，他才撥了一個電話給喬安然，“你幫我打聽一下，有沒有好的私立學校，小學，最好有認識的人在裏面注資控股的，我三倍價格拿下。”
喬安然是什麽人啊，一聽就知道沈遠之是爲了誰，不過他還是調侃着，“沈遠之，我記得你和喬安還沒有結婚。”
“沒有婚禮！”沈遠之的聲音有些冷。
喬安然輕輕一笑，看着自己的老婆走過來，愉悅地接過裴錦手上的水杯，這才和沈遠之繼續說話，“上次你鬧的烏龍，那個叫米米的，好像也沒有要上小學的年紀。”
沈遠之是知道喬安然的，不放過任何調侃他的機會，于是咬了咬牙，“程瑤收養了七個孩子，其他的六個都可以上小學了。但是他們都是或多或少有些小問題的。”
小問題？
喬安然歎息一聲，沈遠之這次大概是中了魔怔了。
以前一個程瑤他都嫌煩，現在多了七個有問題的孩子，他竟然這麽開心地接收了，還是那種巴巴地往上湊的那種。
如果後面程瑤不肯和他在一起，不肯給沈家開枝散葉，沈遠之這張臉怕是連屁一股也不願意給擱上！
“我倒可以爲你辦好！”喬安然淡淡地笑了一下，“不過，你确定要這樣？遠之，我提醒你一句，程瑤未必會接受你，但是喬安大概會死心塌地。”
這樣，沈遠之還要棄了喬安，轉而去求程瑤回心轉意？
沈遠之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她要我，不要再找她了！”
他一說，喬安然就覺得沈遠之真的很——賤！
不過賤得也有些可憐……想想以前，程瑤對他，是那樣地放不下。
沈遠之也沒有心思再說下去，隻是淡淡地說了幾句就放下電話了。
喬安然辦事十分快，就在程瑤住的地方不遠處，将一所私立小學的股份收下，然後又親自地聯系了校長，給若一他們安排了老師。
喬安然約了程瑤一起喝了一杯咖啡，隻是寒喧了幾句……他們之間，已經淡得像是陌生人了，在程瑤那次做了那件事情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