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雞媽媽!”念念瞬間覺得沒有興趣了,對喬安然。
原來這個叔叔有老婆。
她掙着下來,打了個呵欠,看着走過來的林阿姨,“婆婆抱!”
喬安然有些驚訝,這就……不要他了?
沒有對等的條件,就連說話也沒有興趣了?
此時,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情完全被一個小孩子左右了,剛才和裴錦的不快早就煙消雲散。
眼裏,隻有這個略肥肥的小東西……
喬安然甚至是有些變一态地想,小孩子穿着開檔褲也真是可愛,小屁一股肥肥的,小肉/肉拍起來一定特别地Q彈。
林阿姨抱起了念念,不免多看了一眼喬安然。
這位先生長得十分好,看起來就是一個十分體面的男人。
最難得的是,對孩子也有耐心。
她想到裴錦……雖然說謹醫生對裴小姐也很好,但是看得出來,裴小姐對于謹醫生隻是普通朋友,在她的眼裏看不到什麽情緒起伏。
面前這位先生,林阿姨是越看越是不錯。
于是熱心地說:“念念很少這樣粘人的。”
喬安然淡淡地笑了一下,“很可愛。叫什麽名字?”
林阿姨一邊替念念整理着頭發,一邊随口說:“裴念。”
裴?
他的心裏滑過一抹異樣,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東西,想捉住,但是隻一會兒,又消失了。
“難得這麽投緣,留個電話吧,以後有空,看看念念。”林阿姨的心裏是打着小九九的,主動地将自己的電話給了喬安然。
喬安然是出于禮貌,一半是出于對念念的喜愛,也将電話存進了老人家的電話裏,這才互相說了再見。
念念勉強地親了親他的臉,主要是他不肯當自己的粑粑。
喬安然有些失笑,伸手捏了一下軟嫩的小臉,“好了,乖,要聽話。”
說到最後三個字時,他的眼有些濕潤……那種渴望擁有,變成了遺憾。
他先走了,修長的身軀在夕陽下影子拉得長長的……
林阿姨看着,不免一歎,看起來又是一個失意人,這背後大概也有不少故事的。
她看,小念念也在看……
“好了,念念,我們回家了!”林阿姨哄着她:“媽媽沒有不要我們念念,媽媽在停車場裏等我們!”
裴錦和謹言道别,坐在車裏等了大概十分鍾林阿姨才過來。
她下車替一老一小打開車門,抱過念念讓她坐好。
“剛才碰到了一個年輕人,念念很是喜歡……我看着也喜歡!”林阿姨的年紀大了,變得的愛操心。
裴錦慢慢地哦了一聲,然後擡起眼笑笑,“林阿姨準備找第二春了?”
林阿姨氣死了,笑罵着:“你這孩子,當了媽還這樣調皮!”
裴錦替她關上車門,自己繞到了前座坐下,一邊緩緩系上安全帶,一邊開口:“林阿姨,不用爲我操心了,我心裏有數。”
有些話,是不适合當着念念的面說的。
她也有想過,爲了念念重新找一個男人生活。
生活,而不是愛。
她不能否認,她和謹言來往,多少會有這方面的想法。
但前提是她和喬安然的婚姻得解除了,而且她不敢逼他。
裴錦是真的不知道逼急了他會怎麽樣……所以,隻能這樣吊着.
可是她也清楚,他這次回來H市,必是有什麽決斷的。
在他的眼裏,她看得出來,他恨她。
他也應該是恨她的。
裴錦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深夜,她一個人坐在卧室的露台上。
念念早就睡着。
裴錦坐着,看着外面的月光……
今晚的月色很好,特别地明亮,她坐着,周身灑了一圈白月光。
伸手抱着自己的膝蓋,她不是沒有想過,和喬安然說清楚。
但是喬國邦的話一次次在腦子裏出現——
你和安然,不合适。
你這麽随性,而安然,是一個律師。
是啊,他們不合适……
他總是替她收拾爛攤子,總是爲了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去努力,去辛苦。
這些,大概爲人父母也會心疼吧!
以前,裴錦和喬安然最初當夫妻時,其實她也沒有心疼,隻覺得他不回來是一種解脫……
可是他再忙,也總會顧忌到她,總會在深夜回來熱烈地愛她。
他對她興趣濃厚到她有些想不通的地步。
憑喬安然的才氣和長相,是真的不會缺少女人的,可是他還是這麽辛苦地經營着他們的婚姻……
是她負了他,他恨她是應該的。
她早就說過,裴錦是一個自私的人,從來都會逃避。
如果不是,她和沈遠之可能早就遠走高飛,也沒有後來喬安然的事情了。
可是,失去遠之,她覺得隻是遺憾,隻是傷心。
但失去喬安然時,她是真的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後來,念念出現了,她想這樣也挺好的。
以後,别的女人擁有他,她擁有他的骨血。
一個長得不像喬安然,但是骨子裏卻極想像他的念念。
裴錦朝着卧室裏看了一眼,小念念整個小身體睡在象牙色的大應酬上,小臉窩在被子裏,睡得香噴噴的。
裴錦微微地笑着,走了進去,伸手替小念念蓋了被子……
念念大概是做了什麽美夢,小臉忽然綻開一抹笑,笑得小牙露出兩顆。
裴錦俯了身,輕輕地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粑粑!”那隻肥肥的小東西忽然皺了下臉,“讨厭!”
裴錦愣住了,好半天才确定自己沒有錯覺。
念念是在叫爸爸……也是,昨晚她才這樣問的。
她想,或許她是應該考慮一下了,總讓念念沒有爸爸對她的成長并不好。
次日上午,她起得很早,親自給念念做了早餐,侍候她起來穿好吃好,這才去上班。
從上午到下午,她的心裏都是有些不安的,因爲喬安然說過晚上會來餐廳。
到了七點,經理叫她了,“餐廳,老客戶!”
現在幾乎這裏餐飲部的人都知道了喬安然,除了知道是國内外首屈一指的律師以外,還知道他喜歡折磨他們這兒的小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