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他傑森永遠活在他的光環之下,這次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不會放過。
雷蒙看着傑森,傑森淡淡一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往高處走。”
他頓了頓,又開口,“你和喬安然這麽熟,應該研究過中國的文化吧!”
雷蒙的眸子眯着,有着一抹危險
傑森笑了笑,“當然,雷蒙先生也可以不和我合作,結果就是喬安然帶着裴錦離開紐約,這個,真的是雷蒙先生想看到的嗎?”
雷蒙湛藍色的眸色變深,一直瞪着傑森。
傑森聳了聳肩,望着他。
許久,雷蒙才開口,“你想要什麽樣的合作?”
傑森輕笑一聲,“很簡單……”
他從自己的包裏拿了一個盒子出來,打開……
雷蒙的目光頓住了,幾乎是不敢相信地看着。
良久,他的目光狠狠地落在傑森的面上,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抖動,“你怎麽會知道的……這不可能!”
傑森微微地笑:“沒有安德魯先生做不到的事情。”
他的聲音壓得有些低,“安德魯先生期待辛普公司和雷蒙公司的合作。”
雷蒙的聲音有些冷硬,“我不會讓雷蒙被收購。”
“您想多了,安德魯先生要的是合作,而我們最終的目的,是讓喬安然爲辛普公司服務……”
最重要的是,安德魯先生已經答應,以後他傑森和喬安然是同起平坐的。
否則他不會這樣賣力。
雷蒙仍是瞪着他,“我需要好好想想……”
傑森淡笑一下,也沒有逼他,隻是輕聲開口:“雷蒙先生,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得到自己最想要得到的,雷蒙先生好好想想……這些天,你對裴錦做了什麽,如果這些被喬安然知道的話,你和他又會怎麽樣!”
傑森看着雷蒙,如願地看到雷蒙的臉色變了,他笑笑,隻留下了盒子,徑自離開。
雷蒙的目光落在那個盒子上面,看了許久,才拿起來,握在自己的手裏。
傑森的話在腦子裏一直回蕩着……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東西。
他最想得到的東西……喬一直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
裴錦和喬安然一起回到家裏,她什麽也沒有吃就直接睡下了。
喬安然探了下她的溫度,不燙,但是她就是很累,也不想動。
“先睡一會兒,等會我叫你起來吃飯。”他貼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
裴錦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翻過身。
喬安然捏了她的小耳朵一下,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她的胃口讓他有些心疼,但是他又不想輕易将她帶到醫院去。
厭食症是一種心理上的疾病,他怕她的心理負擔會加重。
喬安然站在廚房裏,準備爲她做一個小三明治……
可是他切着菜準備時,卻是忽然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累。
這種累叫心疼。
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微微地閉了眼……
沒有一個男人會看到自己的女人這樣受折磨時不心疼的。
他後悔了,他應該攔着她,不讓她進那間工作室的……
他擋着自己的眸子,良久才放下,繼續爲她做飯。
即使是她吃不了幾口,甚至是會吐掉,他也會盡量地做得非常的美味。
除了三明治,他還爲她做了一杯酸奶酪,用了草莓汁滴進去,顔色很漂亮,也有股甜甜的味道。
裴錦是自己起來的,她的睡眠這兩天也變得有些淺。
腳步輕輕地走過來,從後面抱着喬安然,小臉埋在他的背後。
“安然!”她輕輕地叫着他,小手在他的腰腹間緩緩地揉了兩下。
喬安然的心裏有些柔軟,低頭聲音輕輕地,“怎麽了?”
他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拍拍她:“吃東西吧!”
可是她有些固執地抱着他不放,她的小臉拱在他的背上,巴巴地說:“安然,我一定會好的,你相信我。”
她的小手抱緊他,像是怕失去他一樣。
喬安然笑了一下,拍拍她,“好了,我知道。”
他像是哄孩子一樣将她抱到了餐桌上,将吃的放好,又做了個水果沙拉。
裴錦仰着小臉沖着他甜笑:“安然,真漂亮。”
他笑笑,坐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吃一些。
裴錦今天的胃口似乎是很好,她吃掉了半個三明治,一瓶奶都喝完了,水果沙拉也吃了一點。
喬安然微微地笑着,伸手莫了她的小腦袋:“真乖!”
“我還能更乖的!”她讨好他,然後就爬到他的懷裏坐下。
喬安然竟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有些太幸福了。
他笑着,伸手将她帶進懷裏,親了親,“好了,我将東西收拾一下,你先去玩一下。”
因爲那套作品完成,裴錦也無所謂了,就等大賞的結果出來。
她看着喬安然的背影,扮了個鬼臉,然後跑到卧室裏。
喬安然笑笑,搖着頭有些無奈又寵溺的表情。
大概是她的狀況好了些,所以他的心情也不錯……
這後來的幾天,裴錦都有乖乖地吃食物……
喬安然開始是有些高興的,但是後來感覺她怎麽還瘦了。而且小臉也是焉焉的,沒有一點力氣……
他晚上抱着她睡覺時,都不敢用力,生怕自己圈着她會将她一不小心弄折了。
這天下午,裴錦送走喬安然,回頭關上門。
今天他有一個案子要在下午開庭,必須出門。
裴錦轉身就捂着唇朝着洗手間跑過去……
她撐在牆壁上,拼命地吐着,胃裏的東西幾乎吐空。
但她沒有發現門口站着喬安然……
他看着她,目光中有着震驚。
裴錦感覺到他的存在,身體震了震,然後緩緩擡眼,望進他的眼裏。
喬安然的聲音有些輕:“怎麽不告訴我?”
她抿着小嘴,沒有說話。
喬安然是确定了,她在他面前故意裝作吃什麽都很香的樣子……
閉了閉眼,聲音有着壓抑:“我是你丈夫。”
他大步走過來,她縮了一下,他一伸手将她抱到懷裏。
手指輕輕地爲她抹掉唇邊的污漬,面孔也帶着一抹嚴厲,“你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