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然一直以爲,她是不會的……所以,他放心地由着她來。
可是不久以後他就後悔了……
雖然很丢臉,他還是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裴錦低低地笑了,身體又挪了上去,唇貼着他的頸子,“喬安然,你叫得真好聽!”
他的黑眸睜開,盯着她可惡的小臉看,然後翻身有些忍不可忍地占了她……
真是太可惡了!
裴錦壞壞地笑着,承受了他……
這一晚,他們像是無所顧忌一樣,纏着對方的身體,像是那些過往沒有發生過一樣……
直到天亮時分,他才松開她,裴錦沉沉睡去,他也是有些脫力,抱着她簡單地沖了一下回到卧室。
醒來時,已經近中午。
裴錦睜開眼,看到喬安然已經醒了,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她撐着自己坐起身,感覺到身體一陣酸痛……
“很疼?”他皺了眉,是不是他太粗魯了些。
裴錦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笑了一下:“還好!”
她像是他一樣坐在床頭,“喬安然,昨晚很開心!”
他其實早就知道,她哪裏會那麽容易軟化,不過也沒有想過她這麽開放。
“什麽意思?”他危險地問着。
裴錦笑了一下,“喬安然,我仔細地想過了,我們還是像這樣地好。”
他盯着她的小臉,重複了那幾個字:“像這樣?”
她無所謂,又是十分淡然地開口,“像這樣,不是很好嗎?”
小手撫莫着他的匈口:“安然,我很開心,我想你也很開心,對嗎?”
她整個人都是色一色的,喬安然捉住了她的小手,“裴錦,你愛我!”
她睜大眼睛,表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你愛我!”他的神情是認真的,又重複了一次。
裴錦的小嘴抿成一條直線,“喬安然,我沒有。”
他的手,舉高了她的小手,望着她的眼,嘴角微微勾起:“裴錦,你的身體告訴我,你愛我。”
他不放過她,揭開了最後一道傷口:“你能接受和沈遠之發生肉一體關系嗎?”
裴錦一下子就炸毛了,“喬安然!”
他卻是拉着她的小手不讓她逃開,面上是少有的嚴厲,“告訴我!”
裴錦有些愣住,她眯着眼看着他的臉面孔,之後冷笑了起來:“喬安然,你要聽實話嗎?”
他另一隻手捏住了她的小下巴,聲音冰冷:“如果你敢說謊,裴錦我保證我會将你做死在這裏。”
她再也忍不住,沖着他怒吼,“喬安然,你變一态。”
“竟然才知道!”說着,一把就抱起了她,然後就要行那事。
裴錦吓壞了,小手抵着他,拼命地叫:“喬安然,我還疼着……”
“那就忍着。”他一副不會停的模樣。
裴錦近乎是尖叫着,小手啪在甩在他的臉上,這也沒有能阻止他的瘋狂。
即将得逞之際,她終于服軟了,身體趴在他的懷裏,聲音小小的,“我不會和他做的……”
喬安然的動作立刻就放慢了,他扳過她的小臉認真地看着。
心裏,卻是欣喜若狂的。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變一态了,竟然要她親口承認這樣的話。
曾經他以爲,自己不是那麽在乎沈遠之這個人,但是現在他發現他在乎。
他要的,不隻是她這個人,不隻是他愛她就足夠,而是他想要她的愛。
喬安然是個律師,一個成功的律師,這就注定他不會是一個真正溫和的人,而是善長去掠奪,就是感情也是一樣的。
裴錦仍是可憐巴巴地窩在他的懷裏,身體有些顫抖。
她的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浴衣,因爲剛才的厮磨而散開,此時挂在肩上,要掉不掉的,實在是誘一人。
喬安然的眸子慢慢地變得殷切,如果說剛才他隻是吓吓她,但是此時,他卻是動了心思的。
大掌撫觸着她,聲音也有些熱切,“寶貝,一會兒我給你抹藥。”
愛她,就給她抹藥……
裴錦被他按倒,尖叫:“喬安然,你這個禽獸。”
她之前怎麽會覺得心軟的?
他根本就是獸化了……
這一下,她是真的有些傷了,最後甚至是出了點血。
喬安然心中有些懊悔,按着她檢查了一下。
“喬安然,你混蛋,不許看……”開着燈,這樣大刺刺地檢查,她接受不了。
喬安然按着她,然後目光有些兇巴巴的,“要麽,我帶你去醫院?”
那更受不了,裴錦瞪着他,她昨晚是怎麽被他引一誘,而過來和他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裴錦氣得頭扭在一邊,但是确實還是疼的,他抹藥時,她疼得哭了起來。
傳說中的冰冰涼涼的感覺,都是騙人的,明明就很痛。
“喬安然,下次你再弄痛我,我就殺了你!”疼得最兇時,她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憤憤地說。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就輕輕地笑了起來,眉眼都是笑意,“好,下次不會再弄疼你了,寶貝我會輕點兒。”
裴錦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但是又收不回來,于是隻能冷哼着不理他。
“今天最好不要下床,就在這兒吧!”他收回目光,英俊的面孔也是有些微紅。
其實他們夫妻三年,就像是現在這樣注視着,也是極少的。
在這種事情上,她還是保守的,總是喜歡關燈。
裴錦咬了咬唇,“我要回酒店。”
“你怎麽回去,走着回去?”喬安然睨着她。
裴錦輕哼一聲,“你送我。”
喬安然起身,去廚房熬了些粥,裴錦等了半天他也沒有進來,于是她想下床去找他,才一落地,腿那兒鑽心地疼,她又低咒着回去。
“喬安然!”伸手死命地捶了一下枕頭,這個混蛋,究竟是用了多少的力氣。
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至于嗎?
喬安然進來,他看着裴錦的樣子,微微笑了一下:“想吃些東西嗎?”
裴錦擡眼,喬安然穿着一襲雪白的浴衣站在那兒,極簡單的浴衣穿在他身上也是極好看的……
她心裏想着,她對食物不感興趣,隻對他的身體有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