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願意啃,隻是動了真格的,她卻是不敢了……
喬安然的走神,引起了程燃的不滿,她柔軟的手指捉住他的下巴,有些不甘心地說,“喬律師,你是第一個敢忽視我的男人。”
特别是他們還靠得這麽近,他竟然還能在想事情……
這對于程燃來說,是不能忍的。
喬安然愣了一下,然後就輕輕地笑了起來,“程小姐,我是個律師,不是牛郎,請你自重!”
他伸手推開她,力道不輕不重,足以表達自己的态度。
程燃整個人幾乎都是趴在辦公桌上,不依不饒,“如果我隻要你呢?”
喬安然淡淡一笑,“程小姐,我有權利選擇案件,對不起,我讓我的助手送你出去!”
程燃是不甘心的,“喬安然,你都不了解一下這個案子嗎?你不怕我找别的律師去告她?”
喬安然兩手交疊成金字塔狀,淡淡地開口:“如果裴小姐是真的抄襲了你的作品,我相信法律會給你一個公道,但是如果沒有,法律也會給她一個清白。”
程燃的目光有些冷,她站了起來:“法律?喬律師是真的相信法律嗎?法律隻是有錢人玩的遊戲,裴錦如果沒有她的背景,能走到今天嗎?”
“程小姐,我是一個法律工作者!”喬安然的聲音有些嚴厲,此時他全身上下都是一種不可侵犯的味道。程燃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輕笑出聲,“喬律師,你在裴錦面前也是這一副精英的模樣嗎,你在和她上一床時,她就不會覺得沉悶?”
喬安然看了她一眼,隻覺得她是瘋子。
他隻是模糊的記得雜志上是這麽寫程燃的,敢愛敢恨,敢說敢做。性情直爽的藝術家。
但是在他的眼裏,就是不折不扣的瘋子,逮住人亂咬的那種。
他深知道藝術圈和娛樂圈的潛規則,各種捆綁炒作,各種惡意營銷。
程燃此時這樣做,大概是有新作品面試了。
喬安然打發了她,又忙了一天,本來是想将這件事情告訴裴錦的,但是他轉念一想,又改了主意……
這件事情,是三天後爆發出來的,主流媒體和網絡都報道着程燃委托他告裴錦的事情,甚至還有的直接臆測程燃是他和裴錦之間的第三者,插足他和裴錦的婚姻……
這種自黑的營銷,喬安然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惡意。
但是他沒有立即去處理,而是靜觀其變,他想知道裴錦的态度和反應。
她總會知道的。
裴錦沒有看報紙的打算,也極少上網,最後是她的經濟人打了電話給她……
喬安然坐在書房裏,門被推開,裴錦敲了門進來。
她極少來他的書房,特别是那天被他拒絕了以後,她更是沒有踏進來。
喬安然擡眼,看着她。
裴錦關上門,背抵着門闆,沒有再上前一步:“聽說程燃找了你是嗎?”
喬安然點頭。
“那你接了嗎?”裴錦輕聲問他,然後想了想又說:“其實她告過我幾次,沒有一次勝訴的。”
喬安然的眸子猛地縮了一下,她和程燃打過幾次官司,可是他竟然是不知道的。
他眯着眼有,盯着她看……很快,他就放緩了神情。
和裴錦相比,他無疑是世故而精明的,知道怎麽讓對方放松下來,這大概也是律師的職業病使然。
“你希望我接嗎?”他又習慣性地叼了一支煙,低頭點了火,将純金的打火機扔在桌面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裴錦搖了搖頭。
喬安然也很快就告訴她,“我沒有接。”
“謝謝!”她伸手撩了一下頭發。
而他不放過她,聲音有些沉,“爲什麽要說謝謝?”
裴錦笑了笑,“因爲我知道,你要是接了這個案子的話,程燃會勝訴的!”
他瞪着她。
出乎意料的,裴錦老老實實地說,“以前我有一個設計師,确實是抄了程燃的作品,而且那一年我心情不好,沒有作品,那幾件作品署名是我的!”
喬安然瞪着她,沒有想到有這麽一回事,他也忘了問她那年爲什麽會心情不好?
“可是後來,我才知道,那設計師本來就是程燃那邊的人,所以喬安然,我還是無辜的受害者!”那個小家夥,十分賴皮地說。
這事情已經過去兩三年了,程燃還不願意放棄,她都同情她了。
喬安然很難消化這事,在他的心裏,裴錦一直是有些……清傲的,但卻是默許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看着她很久,然後才慢慢地發現,在骨子裏,裴錦還是裴家的人,還是商人的本色。
這件事情,她的處理方式就是完全的顧慕陽的作風。
許久他才歎了口氣:“我沒有想到。”
裴錦走了過來,站在他身邊:“所以這件事情,你不會插手是嗎?”
現在喬安然是知道的,她之所以能幸免,也是因爲有顧慕陽的保護,可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他,她的丈夫來幫她将這件事徹底地解決了嗎?
還是在她的心裏,她還是劃得清清楚楚的,不讓他沾上她的工作半分。
喬安然淡淡地問;“裴錦,你沒有别的話要和我說嗎?”
他相信她應該是看到或者是聽到,程燃和他的種種不實的傳聞了……
他是希望她問的,那代表着在乎。
裴錦笑了笑,“沒有啦,你好好工作,不要讓我的事情影響你!”
說完,她就想走出去,喬安然深深地吸了口氣,叫住她:“裴錦,就這樣嗎?”
裴錦掉頭,看着他緊鎖的眉,有些不解,“還有什麽事?”
他艱難地吐掉那口氣:“關于我和程燃……”
“會發生嗎?”裴錦吐了一下小舌,“我不以爲你會喜歡她那樣的。”
是嗎?真的是因爲這樣?
喬安然定定地看着她……是因爲不在乎,所以才這樣理所當然地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