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打在她的側臉,讓她的表情柔和了不少,當然她也是美麗的。
喬安然的目光順着她的肩背往下,這幾年,婚後的生活一直沒有讓她的身材有半份的改變。
他每每握着她的纖腰時,都是有些意一亂一睛一迷,便是此時,他這樣地看着,也是一身的熱血。
在法庭上的疲累一掃而光,他緩緩走到她身後,抱住她的腰親吻她的小頸子,聲音啞得要命,“還沒有好?”
裴錦嗯了一聲,目光繼續落在手上的手繪圖上,她在設計一對婚戒……
喬安然的目光不禁落在她的手指上,空空的,沒有半分的戒痕,從結婚以後起,她就沒有戴過。
是不情願承認自己已婚嗎?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然後順着她的手指往上,聲音已經有了些清明,“戒指怎麽沒有見戴過?”
裴錦之前被他啃得已經有些動情,這會兒他卻是停下了。
裴錦轉過身,看着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做事情有些不方便。”
喬安然沒有說什麽,傾身又吻了她一會兒,“開飯了。”
裴錦的眼裏激睛未退,愣了一會兒才嗯了一聲,一邊跟在他身後,一邊悄悄地想着,他分明就已經性一起了,爲什麽沒有…?
在她的工作室裏,他們并不是沒有做過的……
“想什麽呢?”喬安然替她搓着小手,淡淡地問。
裴錦這才回神,臉微微地紅了一下,什麽也沒有說。
他側着臉,看着她,“想什麽呢?”
裴錦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
吃完飯,她照例地又去了工作室,喬安然在二樓的書房,有一個很重要的案子,但是他卻是看不下去什麽。
心裏莫名地煩燥……
他幾乎是一周沒有怎麽見她,他記得清清楚楚,而她呢,他離開她一周,還是一個月對于她來說,都是不重要的吧。
喬安然心煩意亂地點燃一支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一邊抽着煙,一邊看着宗卷……
時間過去了很久,大概過了十二點,他面前煙灰缸裏的煙頭已經有一半之多,他仍是沒有看進去多少。
喬安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正想站起來,裴錦站在門口,手裏是一粒抱枕,“安然,你還不睡啊!”
他擡眼望過去,他的妻子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睡衣,黑亮筆直的長發披在肩上,她和他結婚以後,頭發就不太去剪了,現在已經長久腰部。
這兩年,她還是變化不少的,多了些人一妻的韻味。
喬安然身體裏的小火苗一下子就被點着了,一邊站起來一邊淡淡地說,“怎麽還不睡?”
他伸手碰了她的手臂,有些涼。
“你不在,我睡不着。”她可憐巴巴地說着,而喬安然聽了,又可以是幾年可以自我催眠。
他笑了一下,帶着她走到自己的位置。
裴錦看到他桌上煙灰缸裏的煙頭,又看了他一眼,“你抽煙了?”
喬安然也沒有否認,“案子有些棘手。”
說着,他有些不放棄地旁敲側擊,“如果哪一天,你想生孩子了,我一定戒煙戒酒。”
裴錦嗯了一聲,卻是沒有接話,喬安然的心裏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他的神情有些寡淡:“我還有一會兒,你先睡吧!”
裴錦本來想說,自己窩他這兒的沙發上,但是看他的神情,他工作應該挺忙的,于是也沒有好意思賴下來,隻是乖乖地回了房。
關上門,喬安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裴錦雖然是沒有注意到,但是他自己卻是清楚,他對她是不滿的,如果是以前,小一嬌一妻抱着枕頭來他的書房,他又是好幾天沒有碰過她了必定是會在書房裏直接要她的。
但是就在剛才,他一下子就沒有了興緻。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兒,外面夜色正濃……
喬安然竟然覺得有些無比地寂寞,他用工作打發了她,可是天知道他一整個晚上什麽也沒有看得進去,原本他回來,是想和她溫存的,并沒有打算工作。
深夜兩點他才回到卧室,裴錦已經睡着了。
沉睡的她,蜷着小身體,有些無害。
喬安然輕歎口氣,坐在她身邊……
裴家的女兒自然是嬌養得很好,在她身上自然是看不到一絲一毫被生活折磨的痕迹。光是看着她的側臉,就足以看到歲月靜好四個字。
可是,裴錦,你幸福嗎?
他坐着,伸手撫着她細緻的小臉蛋,看了好久才走進浴室。
出來時,他隻着浴衣,歲月并沒有讓他改變多少,身材仍是精實的。
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此時,他身體有些冰,裴錦大概是感覺到了,輕哼一聲,小身體往後挪了一下。
喬安然眯了眯眼,伸手捉住她,強迫地将她帶到懷裏。
裴錦醒了,迷迷糊糊地擡眼看他,幾乎是立即的,她被他吻住,同時被按到身一下。
“安然?”她驚呼一聲,聲音低低地。
他将她的小手捉住,緩緩舉高,牢牢地扣着,像是将她整個人都釘着一樣。
黑暗裏,他的聲音特别地低沉,“寶貝,我想要你!”
他平時都是叫她裴錦,隻有在床第間,才會叫她寶貝,偶爾,他像是含了熱沙子一樣,伏在她的頸子裏不住地叫她寶貝,寶貝……
在那樣的攻勢下,她往往是無法招架的。
裴錦有些意亂睛迷,伸手抱住他的頸子……
今晚的他,兇猛得她有些受不住,最後哭啞了他才勉強放過她,而天色,已經微亮……
裴錦睡到了快中午,醒來時,喬安然已經不在床上。
她閉着眼,伸手莫着身邊,枕頭是涼的,他大概是早就離開了。
有時,她是真的佩服他的好體力,明明就不是那種肌肉男,但是他的精力卻旺盛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
特别是在他最忙時,那時他們新婚才三個月,那時他連續一個月睡不到四小時,但那裏他每晚或者是早晨都會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