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傷勢要起來,被沈遠之一把按了下去,他眯了眯眼,一隻手扣住她,仍是不停地運動,一隻手摸了過去,将手機找到,然後接通,放在了女人的嘴邊……
而他一個惡劣,女人就失聲地尖叫……
而這樣的叫聲,聽在另一邊的程瑤耳裏,全身冷得像是冰一樣。
她在沈氏财團好幾年,也是知道他的風一流的,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斷過,之前他在晚宴上也和女人暖昧,但是她絕對沒有想到,他會在今晚和女人鬼混。
程瑤坐在豪華的大床上,感覺全身都是涼冷的。
她蓦地想起自己對喬安然說的那句,因爲愛上……很可笑。
和沈遠之說愛,是天下間最可笑的事情。
全身有着冷汗,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除了那個女人的叫聲,還有沈遠之的濃重喘息聲。
她不會天真到以爲他在演戲……哦,不,他是在演戲,不是演給她看的,而是演給另一個人看的。
他的心思,程瑤從來都是清楚的,而他也沒有掩飾,也不需要向她掩飾,因爲在他的心裏,她根本什麽也不是。
手機滑落,掉在了大床上,她穿着爲新婚之夜準備的姓感睡衣,輕輕地笑了起來……
笑得自己都覺得有些蒼涼。
那邊,沈遠之忽然就停止了,翻身下來,沒有平息,就直接走到浴室去洗澡。
那個妖豔一賤一貨,有些不甘心,雖然說之前他們已經有過兩次,但這一次,沈遠之卻還沒有結束就不再要她,她咬着唇,也跟着滑下床,輕手輕腳地走進浴室,她滑膩的身體從後面抱住了他的。
“沈少~”女人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纖細的小手也不太老實地往下,握着他的。
沈遠之本來是真的在洗澡,這會兒頓住了,他眯了眯眼,聲音很平靜,“放開!”
女人全身都是火,哪裏會願意放手?
她要的,并不是一夕的歡愉,她要的,是更深更遠的東西,比如說,沈家少奶奶的位置。
她仍是在極力地挑豆他,沈遠之的聲音冷了下來,“不想我再說一次的話,放手!”
大約是聽出他是真的不開心了,女人不敢再造次,乖乖地放手,不過仍是撒嬌着,“那我們,什麽時候再見面!?”
沈遠之隻是看了她一眼,繞過她,将自己沖洗幹淨。
着衣時,女人又纏了過去,小手抱着他的腰。
沈遠之終于願意哄哄她了,笑笑,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臉,“乖,下次我會再找你的!”
女人嗯了一聲,然後嬌聲說,“今晚,我不許你碰她!”
不許他碰?
沈遠之的眼裏滑過一抹冷意,但是面上卻是帶着一抹笑意:“當然不會!”
他又拍了拍她的屁一股,這才離開。
女人關門時,輕輕地哼着,有些纏纏綿綿的模樣,“我叫桑晴!”
他的女人那麽多,不記得也是正常的,但是桑晴是可以肯定,他以後會想起她的……
沈遠之在門關上時,面上的笑意冷了下來。
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殘酷的了……
他走向電梯,一直往樓下……最後并沒有離開,而是去了對面的那幢樓。
他知道,今晚她會在那裏。
每年的生日,他都會和她在一起過,那間房間,是屬于他們的秘密。
沈遠之站在兩幢樓之間,仰頭看着三十層的方向,他的目光變得溫柔了起來……
那兒,有着他深愛的女人。
而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所以他甯可毀掉自己。
可是在這樣的一天,他還是無法忘記,無法忍着不見她。
身體的放縱,帶來的是更多的空虛,現在,他很想她……
當沈遠之出現在裴錦的房間,她呆了呆,仍是坐在窗邊,側過頭看着他……
目光是怔忡的……今晚是他的新婚夜不是嗎?
他爲什麽要來?
沈遠之就站在那兒,沒有往前一步,靜靜地看着她。
她和以前一樣,仍是素面朝天的模樣,也是他最喜歡的樣子,一件白色的小裙子在夜色裏很醒目。
誰也沒有說話,就隻是靜靜地看着對方。
今天之前,他們是最親近的人,而今天之後,他是别人的丈夫了。
他這兩年的那些風流韻事,裴錦也不曾過問過,大概也是知道,他們沒有未來。
良久,他才輕聲開口:“寶貝,怎麽坐在這裏?”
可是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了。
裴錦沒有動,在暈黃的光線中看着他的眼,好久以後才回答他:“那你呢,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
沈遠之無所謂地聳了下肩,朝着她走了過去。
很近時,他伸手将她小小的身體抱了下來,裴錦沒有拒絕,因爲她的腳已經很麻……
可是這麽近,她也能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那是一種很誘一惑的味道,絕不是一個新娘子當天會抹的,要麽答案隻有一種,就是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裴錦擡眼,瞪他,“沈遠之,你沒有忘了今天你結婚吧?”
他笑了一下,放下好以後,一手抄在自己的口袋裏,有些玩世不恭地說:“那又怎麽樣?”
她還沒有說什麽,他就直接地說出來了,“今晚我和一個女人上一床了,而且我的太太……”
說着這兩個字時,他的嘴角流露出些許的輕視……
程瑤,是他父母資助上學的女孩子,家境并不是多好的,不過這幾年當了沈氏财團的高管以後,自然是不同的了。
沒有人知道,他頭一次見到程瑤時,她一口黃牙,身上的衣服甚至還補丁。
他喜歡有骨氣的女人,但是當一個他本來有些欣賞的女性爲了某些方面,即使是恩情而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甯可地守着一個空蕩蕩的婚姻,他便有些憎惡了起來。
他們,不像他和裴錦……沒有選擇。
而他,甯可他的寶貝,以後能有機會嫁給愛情。
他毅然地答應了結婚,訂婚一年以後,和程瑤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