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拖你後腿,我想去做這件事情,我不能一直在你身後,我想做的,是站在你身邊!”寵兒喃喃地說,擡了眼:“我會小心的。”
然後又舉起了手,有些調皮地說:“雖然說施南生長得很帥,但是我一定不會愛上他的!”
他看着她,看了好久,才輕輕地笑了一下,“是嗎?”
她的小手合上,然後又貼在他的懷裏:“真的!”
“我才沒有擔心!”顧先生輕哼一聲,“他長得……有我好看嗎?”
寵兒吐了吐小舌,暗暗地笑了笑,原來男人也是這麽地可笑。
不過這話,她是不敢說的。
顧慕陽長久,隻是輕歎一聲:“我擔心的,是你的安全。”
明顯的,施南生是對她不懷好意的,但寵兒也确實是說出了他的處境,或者說是他的野心……
他真正要做的,是收購全美。
而這時如果輕舉妄動的話,大概全部的準備全沒有了。
但是他不放心她……那次的事情,大概就是施南生一個警告或者是示威。
“不會的,我會保護好自己,保證不喝酒了!”她舉起小手。
顧慕陽輕笑了一下,伸手輕輕地莫了她的小臉一下,“那好,要特别注意,我也會讓人保護你!”
她看着他,一副想知道的樣子,他笑笑,沒有肯和她說。
寵兒也沒有問了……
等她回到辦公室,梁歡的聲音有些涼涼的,也有些幸災樂禍,“你以爲,有人得到了莫大的寵愛,原來,也像是一個禮物一樣拱手送人了。”
寵兒不是白癡,自然是知道梁歡的意思。
她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但是有人,連當禮物的資格也沒有!”
她定定地看着梁歡,“你說,我要不要現在挾着僅有的寵愛,對總裁說,将你趕出帝國呢?”
梁歡的臉色有些難看,半響才冷冷地說:“顧寵兒,不要高估自己在總裁心裏的地位!”
“要是我現在想試一下呢,如果說總裁是個唯利是圖的人,那麽我對他的利用價值無疑是超過你很多的,你說,他會不會顧忌着我,提前開除你?”寵兒輕輕地笑。
梁歡氣憤極了,她沒有想過,顧寵兒是這樣一個難纏的角色。
“梁歡,好自爲之吧,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找别人的麻煩,等于找自己的麻煩!”寵兒繃着小臉坐下了。
梁歡憤然,同時也看了一眼趙珂珂。
趙珂珂沒有吱聲,置身事外的模樣。
梁歡終于坐下了,寵兒沒有再理她。
現實就是這樣,你太軟弱,她就會一直欺負你。
而且寵兒更願意相信,梁歡,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她一定會想辦法弄死自己的,寵兒并不擔心這一點。
她正想着,桌上的内線就響了。
接起來後,是她想不到,又不意外的人。
施南生。
“顧自己,聽說你出院了,現在感覺還好吧?”施南生的聲音帶着一抹輕柔的笑,寵兒卻是聽得全身都不太舒服。
施南生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漂亮的蛇一樣。
她抿了抿小嘴,“還好,施總裁有什麽特别要交待的嗎?”
“私人邀請,顧秘書願意嗎?”他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
寵兒有禮又不失距離:“怕是不太方便!”
施南生輕輕地笑起來,笑得有些溫柔的樣子,聲音也低了下來:“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孩子!”
“慢慢就會習慣的。”寵兒輕咳一聲:“公司有規定的,不能聊天!”
他笑意更深:‘好,放過你!明天見!’
放下電話,寵兒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梁歡則望着她冷笑,寵兒沒有理她,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下班坐到顧慕陽的車上,她也将施南生的事情說了。
他不語,她怕他又改主意,于是主動地纏在他身上,親他的唇:“好嘛,我會特别地注意的!”
他笑了一下,拿她完全沒有辦法,但是提出來,晚上她得和他回家。
寵兒妥協了。
第二天清早上班時,果然,全美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請顧秘書過去。
寵兒挂了電話,就收拾了一下開車過去了。
出乎意料的,沒有見着施南生本人,而要求着和他的一個秘書一起看一個展廳。
是以後展出新品用的。
雖然這并不是寵兒的工作範圍,但是她還是去了。
施南生的秘書顯然不當她是外人……将她當成苦力用得十分開心。
他的秘書叫安娜,人就和她的名字一樣帶着洋味。
寵兒感覺到安娜看着她的目光有一種莫名的敵意,她想想大概也明白了。
秘書這個職業,是她想得太少了。
安娜一直指揮着,像是女主人一樣,又讓人将前面的布景拉得高一些。
人不夠,就笑着對着寵兒說:“顧秘書,不介意一起吧?”
寵兒笑笑,不以爲意,除掉了高跟鞋,站在一個大概四十公分高的箱子上。
她穿了一件白襯衫,下面是秘書常穿的那種窄裙,往下夠的時候,襯衫自然地往上,露出腰間一小截潔白的小肚子。
很緊緻,白皙……
施南生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他淡定地看了好一會兒,才走過去,伸手扶住她的小腰,“安娜,怎麽讓顧秘書做這個?”
安娜是個個子很高的女人,面相也是清傲的,一看就是出身良好的大小姐。
而且她和施南生,是青梅竹馬,家世也是相當的,和一般的小秘書當然不同。
當然,一個女人願意當一個男人的秘書,她又不缺錢,自然謀求的是其他的東西。
寵兒在施南生的扶持下,走了下來,她感覺到安娜的更不善了。
“沒關系的,是我主動要做的!”寵兒微笑着,并不着邊迹地挪開和施南生的距離。
看來,對于安娜的愛慕,施南生要麽就是不知道,要麽,就是當做不知道。
如果說是當做不知道,就是施南生想要借着安娜的某些方便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