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的聲音很輕:“寵兒,現在,有一點點的愛了嗎?”
她睜開眼睛,望進他的眼裏,在那片眸色深深中,她看到了太多太多,可是卻是不了解。
他要的,是她的愛嗎?
那麽,是因爲,原本他們就認識,原本,她就是他的愛人嗎?
不,不太可能的,她的記憶中,沒有失去過什麽記憶,她一下一帆風順,這樣的想法,太可笑了。
可是那個護士的話,總是會在她的腦海裏出現。
也許在他的家裏,她能找到一點點的線索。
是的,她來這裏,是爲了想知道,自己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
她還是不太相信,以自己的平凡,會讓他,一個權勢于一身的男人在那麽短的時間愛上……
空氣,有些凝結,好久,她笑了一下:“有喜歡,但是愛,我不知道。”
他的目光裏,有着少許的失望,但是一會兒又釋然了。
她早就忘了一切,忘了那麽濃烈的情感。
喜歡,足夠了。
他之前就是自己折磨自己……
他不再鑽牛角尖,而是微笑,上前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沙啞着:“好了,寶寶快睡吧!”
她望着他,眼睛眨也沒有眨,就那樣地看着。
因爲他在那樣叫她時,她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寵兒仰了仰頭,好半天,才忍住了。
她乖乖地閉上眼睛,感覺着他走出卧室。
一室安靜。
她靜靜地躺了一會兒,然後小心地掀開被子——
那隻小家夥睡得和小豬一樣,噴出來的氣息溫暖而香甜。
而且,她聞着,就是一股奶味,像是一隻小包子一樣。
寵兒覺得,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具有母愛的人,她不太喜歡小孩子的,但是此時,她很抱抱這隻小奶包子。
小心地抱了抱,然後聞着她身上的味道。
近乎貪婪地聞着,香噴噴的。
小家夥不太舒服了,翻了個身,傲嬌地用小屁一股對着她。
寵兒瞪着那個小草莓的***良久,這才小心地掀開了薄被,在卧室裏小心地走動。
她走進附屬的更衣室,想在裏面找一找,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迹。
但是這間卧室的更衣室,除了他的衣物配飾以外,沒有别的了。
她有些不甘心,在他的口袋裏都翻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這兒,沒有一絲一毫女人生活過的痕迹。
寵兒抿着小嘴,好半天都想不出還有哪裏能找的。
對了,保險櫃。
更衣室的一個衣櫃裏,有一個保險櫃在裏面。
寵兒趴在那裏研究着,密碼是什麽呢?
她有一種直覺,這裏面,有重要的東西。
可是她試了幾次,都沒有能試成功。
也許改天,問問他的生日或者是小若若的生日就可以。
寵兒才準備直起身來,身後一道聲音響起:“看來,你對那個很感興趣!”
她吓了一跳,飛快地爬起來,但是動作太快了,腿那兒鑽心地疼。
一隻大手扶住了她,轉而将她抵在牆壁上。
他欺身而上,和她的距離,有着負距離的危險。
“想找什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然後目光瞄了一眼一旁的那個保險箱,“想打開?”
寵兒覺得喉嚨有些幹,她抿着唇,好半天都沒有能說出話來。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又回過頭看着她,聲音低低地,“叫我一聲爸爸就幫你打開。”
寵兒捂着小嘴,有些驚恐地看着他,他好變一态。
“怎麽樣,叫還是不叫!”他引一誘着她,聲音沙啞,噴出的熱氣全都在她的小耳朵裏。
寵兒的心裏一蕩,現在已經确定了那裏面,大概并沒有她想知道的東西。
可是她又好奇着,那裏,究竟是放了什麽。
可是又很羞恥。
他好壞。
她的小手輕輕地抱上他的腰身,小臉擱在他的肩上,“爸爸!”
叫完以後,就将小臉埋到他的懷裏了。
太羞恥了!
可是對于顧慕陽來說,這一聲,卻是讓他爲之顫抖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親吻着她的發絲,然後半抱着她蹲下,将保險箱給打開。
裏面,出乎她的意料,是一把精緻的槍。
寵兒呆了呆,下意識地想逃開,他固定住她的小身體,一隻手探進去,将槍取出來,然後放在她的小手心裏:“送你!”
她哭笑不得,小手縮了了一下,“我要這個也沒有用!”
“那就,放在這裏,你想要時,就拿?”他低喃着,将她小手裏的槍又放了回去。
而寵兒這才想到,其實他就是占了她的便宜。
她瞪着他。
“叫爸爸,其實也不錯,有人疼你!”他彈了她的額頭一下,覺得她此時的表情,有些呆呆的。
寵兒嘀咕着:“我才沒有這麽變一态的愛好呢!”
顧慕陽看着她,目光深深:“或許有一天,你會愛上這種變一态的感覺。”
他說完,将她抱了起來,朝着卧室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好了,探險結束,現在乖乖地睡一覺。’
寵兒抿了抿唇,小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看來,你沒有誠意。”
他微微地笑着,揚了揚眉。
“你的過去,小若若的母親……”她望住他,盯得緊緊的,不放過他絲毫的表情。
而在那瞬間,她有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
片刻,他才幹澀着聲音:“能不說嗎?”
寵兒垂了眼眸,“是不方便,還是不想說?”
他用額頭抵着她,将她抵到床鋪間,他修長的身體也跟着覆過去。
唇貼着她的唇,他喃喃地說:“寵兒,我不想讓我的過去影響你,我希望你快樂。”
他沒有說謊,真實的原因,也确實是這樣。
她的小手落在他的腰背上,手指緩緩的撫搓着,良久,她才輕聲地說:“如果我想知道呢?”
他笑了一下,“那麽,我會挑一天,慢慢告訴你,當然……”
他頓了頓:“這些事情,我隻願意說給我以後的妻子聽,寵兒,你确定還是一定要聽嗎?”
寵兒抿了抿唇,拍了拍他的匈口:“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