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小幼獸一樣,輕喘着。
已經好多次,他也沒有那麽急了,略略平息了一下止住,伸手撫着她的小臉,聲音低低地:“寵兒,全美集團這事情,你不要再經手了好不好!”
施南生對她的态度,讓他很是不安。
又或者是,從頭到尾,也許就是施南生想利用寵兒來制約他。
而且,他此時也不願意再提她在施南生辦公室的事情。
那會太掃興了,她也會難堪和不高興。
想到這裏,他心裏仍是有些憤怒,于是狠狠地來了幾十下……
寵兒生不如死,軟着,無能爲力。
等平息下來,她才聲音輕而堅定地說:“我要繼續做下去!”
顧慕陽看着她,“施南生沒有安好心。”
她的小手擡了起來,緩緩地撫着他的面孔,“那你呢,顧慕陽,你呢?”
如果你安好心了,我會在你的床上?
她是知道自己的,她就是喝醉了,也不太可能會主動地撲在男人的身上,可是現在他們不但是做了,而且還徹徹底底地。
她有些惱:“我說過,我們分手了!”
“是嗎?我沒有同意好像!”他按着她,然後緩緩地抽身,翻到一旁,側了頭看着她:“寵兒,你聽話好不好?”
他的聲音裏,不是命令,而是一種無奈。
不知道爲什麽,寵兒忽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還有一種憤怒,他憑什麽決定自己所有的事情?
就因爲他是顧慕陽,而她是他的一個小小的職員嗎?
“我如果不聽呢?”她輕聲地問他:“你是不是打算要解雇我?”
他蓦地眯起眼,瞪着她……
但是顯然,她猜對了。
寵兒坐起來,睨着他:“不用這麽麻煩了,我自己會辭職!”
“還有呢!”他也跟着坐起來,這一次,是沒有顧忌地在她面前就抽起了一支煙……
姿态十分熟練,而且沒有管她。
寵兒氣憤得要命,這就是才和自己上了床的男人。
“然後我們分手!”她火大地掀開被子就要下去,被他一把按住。
他看着她,眼裏有着幽幽地火光,“真的要這樣?”
以前她不是沒有和他鬧過,再過份的,也有過,特别是她那時要和傅晉辰結婚的那會兒。
但是現在,他的眉心突突地疼。
這個小王八蛋,雖然失憶了,但是這狗脾氣一點也沒有長進,還是一樣壞。
他伸手将她甩到了床上,之後就是暴風雨一樣的折磨……
寵兒呆住了。
之前,雖然他有些急,但還有幾分溫柔的,但這會兒,除了疼,還是疼……
而且他像是故意的,就想讓她求饒。
可是她又是那麽地倔強,于是一直纏了兩個小時,她也沒有軟下來,倒是真的出了些血……
當斑斑點點的血迹灑在床單上時,他也有些懵住了。
寵兒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躺在那兒,頭别在一邊:“現在,你滿意了嗎?”
顧慕陽低咒一聲,手指捏住她的小下巴,“顧寵兒,你好樣的!”
她擡起下巴,竟然還敢回嘴;“比不上顧先生。”
他頭疼,心更疼,起身着衣,他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穿好,接着又去取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給她。
是他的衣服,她無從拒絕,因爲确實是很痛。
司機開的車,他會在後面抱着她。
她一直沒有說話,他沉着聲音,“剛才不是還兇的嗎?現在怎麽不了?”
寵兒趴在他的懷裏,有氣無力:“顧慕陽,我現在不想說話。”
說着,無力地閉上眼有。
他伸手替她摸了一下,是有些燙。
“開快一些!”他對前面的司機說。
其實已經很快了,但是他有些害怕,是他對她太粗魯了,忘了她很久沒有過了……
李延找了一位女專家,已經在醫院等着了。
女醫生看了一下,嚴肅地說:‘有中等程度地撕裂傷,得住院一周!’
撕裂?
李延生生地咽了一下口水,總裁這是有多用力,多麽地粗暴,才會将小寵兒弄成這樣,再說了,這尺寸不符嗎?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敢說的,隻敢想想罷了。
寵兒一直在顧慕陽的懷裏,閉着眼睛,檢查的時候,他也在。
而且她的衣服也不許别人碰,是他親手除下的。
女醫生都有些不自在了,這是多麽寶貝啊,可是這麽寶貝,又怎麽會弄成這樣的?
李延前前後後地去安排病房,顧慕陽抱着人過去小心地放下。
護士過來挂上點滴的時候,寵兒有些怕。
顧慕陽的心裏有些柔軟,又有些潮濕,她和以前一樣,還是怕打針怕血。
他對着護士淡淡一笑,伸手撫着自家的小寶貝,握着她的小手臂,她拼命地縮,他低聲斥着:“這樣會戳偏,不要亂動!”
她整張臉都埋在他的懷裏,身體有些顫抖。
其實他那樣對她時,她也是有些怕的,那樣一個好可怕的東西,就在她的身體裏橫沖直撞着。
護士十分順利,擡起身時,正好看到了寵兒。
其實她早就看到顧慕陽,也認識。
但是之前寵兒的臉埋着,她沒有看到,現在一看,就愣住了。
多年前的一慕又出現在面前,她有些感慨,竟然還是他們。
她輕輕地笑了一下:“顧先生,原來你們還在一起!”
顧慕陽一滞。
護士眨了一下眼睛:“十多年前,你帶顧小姐去體檢的!我拍了一張照片!”
顧慕陽的眸子危險地眯起,他想不到,會碰上,而且還被認出來了。
他敏銳地感覺到,懷裏的那個小家夥僵住了身體。
“我想你認錯人了!”顧慕陽的聲音有些嚴肅:“我們才認識幾個月!”
幾個月,你就能将人弄成這樣?
護士是堅持着自己沒有認錯,但是看這一對,好像是有什麽事情,所以她也沒有敢多說了,笑笑就出去了。
等人離開,顧慕陽看着懷裏的小人,他抿了抿唇,想了一會兒才淡淡地開口,“我幫你抹藥?”
她搖了搖頭,小手抱着他的腰。
他好氣又好笑,剛才還怕他得要命,這會兒倒是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