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襯衫,領口兩顆扣子沒有扣,下面是一條咖啡色系的長褲,很休閑,也很好看。
當然,身邊也是有一位美女的,不遠不近地跟着,看不出關系。
而顧慕陽的身後,施南生站着,手邊依然執着一杯紅酒,看着寵兒時,眉眼一動,表情十分耐人尋味:“顧小姐來了!”
他說着,随手将杯子放到一旁的一個女人的手裏就朝着寵兒迎了過來。
寵兒一動不動地,目光仍是落在顧慕陽的臉上。他也是。
她再笨,也知道這是施南生的刻意了,他這麽做,想做什麽。
轉眼間,施南生已經走了過來,他看着寵兒的小臉,微微地笑了一下:“顧秘書,一起去玩兩球?”
寵兒的目光這才移向他,現在,她也沒有退路,要是掉頭就走,也有失風度。
“我不太會!”她實話實說。
當然,施南生笑得更開心了些,“我教你!”
寵兒随着他走過去,此時,顧慕陽已經又彎了腰,一杆下去,五号球打進球洞。
施南生站在那兒,輕輕地拍了兩下掌,聲音也帶着一抹低笑,“聽說,打這玩意兒厲害的男人,對付女人,都很有一手!”
說着,眉眼帶了些邪氣看了看顧慕陽,“顧少,你說是不是?”
顧慕陽放下手裏的潤滑,又彎了腰,一邊揮杆一邊輕笑:“施先生的經驗之談?”
“我以爲,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施南生輕倚着,然後随手遞了一杯紅酒給寵兒,并且很好心地說:“不要再喝醉了,這裏可不是我的辦公室!”
他點到即止,但是顧慕陽已然聽出來了。
他的目光看着寵兒,還有她手裏的那杯酒。
他自然是知道施南生的惡劣的,手指握緊,“看來,我得謝謝施先生好心地收留……我的秘書了!”
施南生又是一笑:“顧秘書很可愛,事實上如果她名花無主的話,我倒是有心一試,不知道……顧少願不願意割愛!”
寵兒倒是聽明白了,施南生這是要和顧慕陽談交易,而交換的東西,是她。
她還沒有開口,顧慕陽已經說話:“我向來,不太管員工的私事!”
寵兒暗暗地松了口氣,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雖然在淺笑,但是目光裏,沒有一絲的溫度。
在生氣呢!她就是知道。
施南生看向她:“看來,你現在是沒有人管的小可憐!”
剛才的話題他沒有再繼續了,他是一個聰明的男人,逼急了沒有什麽好處。
寵兒就像是其他的花瓶一樣,一直呆在那兒,也沒有和施南生多親近,更沒有自找無趣地去找顧慕陽。
大概有五六個男人,大家都是淡淡的,雖然都有女人作陪,大概是這幾個男人都不太好惹,所以女人幾乎不敢纏上來。
後來寵兒才知道,這些女人叫公關,并不是她想的外面的那種女人,而隻是作陪,緩和一下氣氛的。
一般,也是不陪上一床的。
男人們玩了大概兩個小時,又坐到一起喝酒。
顧慕陽一直沒有怎麽喝,隻是淺嘗。
倒是寵兒被施南生灌了兩杯,她喝得幾乎是眼淚汪汪的,可是顧慕陽也沒有幫她,而她不争氣地發現,這些男人都沒有怎麽喝,喝的都是女人。
這幫……惡棍。
寵兒頭有些暈,算是微醉,車是自然不能開了。
後半場,她也是顧不得其他的了,就倚在沙發上,和顧慕陽倒是坐在一起。
左手邊,是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顧慕陽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女人,替顧慕陽喝了好幾杯。
幾個男人開始打牌……話也不太多。
說真的,寵兒覺得這種聚會,不會覺得冷場嗎?
他們爲什麽還能一坐幾個小時?
她頭暈暈地坐在施南生的身邊,有些無聊,也有些想睡覺。
“出哪張好?”施南生忽然問她,聲音有些低啞。
寵兒抿着小嘴,看了看上家,然後指了一張牌。
施南生低低地笑了一下,忽然将手裏的牌給了她,“我去方便一下,你替我打兩牌!”
寵兒還沒有坐穩,他就離開了。
他們打得大得出奇。一副牌下來,都是幾十萬上下。
寵兒又是有些小醉,自然是亂七八糟的,顧慕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手下留情。
施南生回來時,寵兒将他面前的錢都輸沒有了!
“笨!”他坐下,然後就專注地繼續打。
雖然沒有太多暖昧的話,但是……這氣氛有夠微妙的。
顧慕陽大抵也是明白了什麽,但沒有開口。
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他手裏的牌一緊,做了一個決定……
男人在一起打牌,特别是像這麽有錢的男人在一起,金錢的刺激幾乎是沒有用的,而他們身邊的的花瓶,就顯示出作用了。
幾個男人開始用她們當籌碼,輸的人,身邊的女伴得被要求做一件事情。
寵兒看着不妙,悄悄地想借口上洗手間跑路,但是當她回來時,施南生左右的女人都不見了。
施南生十分淡然地笑着,懶懶地說;“别跑了,過來幫我壓鎮!”
“我又不是什麽靈符!”寵兒帶着幾分醉意,坐在他身邊。
可是離顧慕陽又很近。
其實明明她離得最近的,是施南生,可是對她影響很大的,卻是顧慕陽。
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
第一手牌,竟然會是顧慕陽輸了,對面的男子大概向來也是愛玩的,讓顧慕陽身邊的女人将裙子下的底褲……給扒了下來。
氣氛,一下子有些暖昧。
那個女人也是見慣了風浪的,這種場合,并不算什麽。
寵兒卻是生生地咽了一下口水,如果她被要求這麽做,她覺得,她是抵死不從的。
她卻是不知道,她之所以敢這麽想,敢這麽做,是因爲……有人寵着她。
接下來的幾次,施南生的手氣都十分好,那幾個女人被要求着做的事情越來越羞恥……
甚至有一次,顧慕陽身邊的那個,被要求着去舌一吻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