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秦時月,真的沒有關系嗎,我真的能嫁給你嗎?
他隻是微笑,然後車子一直開到她的樓下。
打開車門,他下車,然後又替她打開車門,敲了她的頭一下:“上去拿身份證和戶口本,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
她呆了一下,然後就跳了起來:“我不要穿着男人的衣服去領證!”
他微笑:“你可以有時間去換一下衣服的!”
李雪跟在他後面,還是有些猶豫的,“那個,昨天看到的那個……真的沒有關系嗎?”
“感情是一定傷害了!”他歎口氣,“好在我沒有對她怎麽樣過!”
“親過她嗎?”她反而是介意起來。
顧慕陽笑了笑,這才開口:“親過額頭,晚安吻,算嗎?”
李雪……
總之這一天,他們順利地扯了證。
出了民政局,她就打了電話給寵兒,告訴寵兒她結婚了。
當電話撥出時,她的心裏卻是在想着……
秦時月說得對,是她一直放不下,所以寵兒才會更放不下。
寵兒忘記一切了,否則她真的想告訴她,真的沒有關系,一切都好起來了。
她和秦時月在一起了……
寵兒的頭有些痛,她今天沒有上班,請了一天的假,這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并不是多麽有利的事情,但是她的頭痛得無法工作。
李雪打電話時,她的聲音有些啞,也幾乎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真好!”她由衷地祝福着,在她的世界裏,李雪的人生是完美的,不曾有過那段黑暗。
李雪的鼻子有些酸,這個傻瓜,什麽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這樣,也很好!
“你要當我的伴娘!”李雪要求着。
寵兒嗯了一聲,然後哀叫:“能讓我再睡一會兒嗎,昨晚我的小心靈震到了,具體,你問秦時月吧!”
挂了電話,李雪看着秦時月,他的臉也有些紅。
五分鍾以後,李雪的小拳頭用力地捶着他,這個混蛋,之前她以爲他是吹牛皮的,原來,他是真的在寵兒的面前……那個她過了!
秦時月捉住她的小手,将她拖到自己的懷裏,聲音沙啞透了:“是你自己湊過去的,我隻是配合!秦太太……”
……
帝國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顧慕陽坐在辦公室裏,專注地辦公。
門敲了兩聲,他揚了聲音:“進來。”
他沒有擡眼,直到來個走到面前……
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猛地擡眼,幾乎是叫出聲,但是又抿了抿唇。
并不是寵兒,而是梁歡。
“總裁,這是這季度的報表!”梁歡帶着一抹得體的淺笑,将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
顧慕陽點頭:“好了,下去吧!”
他的語氣很淡,完全是公事公辦,梁歡一時間有些怔忡,她以爲,他多多少少會和她說幾句,至少是肯定一下她的工作成績的。
她也确定,他是肯定她的成績的。
他并不是一個很好侍候的上司,但是,對于她做的工作,卻是從來沒有挑剔過。
這足以證明她的能力了。
她遲遲沒有離開,終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了手裏的金筆,望着她:
“梁秘書,還有事?”
“沒有!”梁歡不敢造次,連忙退出去。
她不傻,周瑾就是她的前車之鑒。
等她離開,顧慕陽若有所思。
今天寵兒一天沒有見人,他知道她是喝多了,現在大概是有些難受吧!
而他也從自己的母親顧西那裏得知,李雪和時月要結婚了。
他們那麽不可能的兩個人,都要結婚了,他和寵兒呢!
或許是他自己要求太高了,她那樣順從,迷戀自己不是很好嗎?
非得要這樣……大概是嘗過了滋味,現在一個人的夜,總是特别地難熬。
顧先生難耐地歎了口氣。已經無心再去辦公。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去,外面沈妙音看着他有些驚訝了。
現在才三點,總裁沒有外出的事務啊。
“今天我不回公司了,後面的會議,讓副總主持。”他淡淡地吩咐着,就走進電梯。
沈妙音自然是知道的。
顧慕陽在電梯的鏡子裏,看到自己臉上的神情。
他淡而無奈地笑,怎麽會這麽地沉不住氣,顧慕陽,你不是最善長隐忍嗎?
現在,竟然像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了。
他坐到車裏時,理智才回籠。
他現在去,算什麽呢。
她不會理他。
她的小脾氣他最清楚了,就算現在她失憶了,骨子裏是不會變的。
顧慕陽頭一次,深深地後悔了。
他坐在車裏,給她家裏的王嫂打電話,低低地問她有沒有喝醒酒茶,今天飯吃了沒有。
“今天一天都沒有怎麽動!”王嫂的聲音有些歎息,“而且小姐這幾天都不太開心,有心事!”
她的心事,就是他。
顧慕陽忍了忍,才沒有立即開車去,而是淡淡地吩咐着:“照顧好她,晚上弄些清淡的。”
他想了想,還是沒有能崩住:“還是我過來吧!”
他親自爲她熬些粥才好,旁人,他還是不放心。
王嫂歡喜:“這是再好不過了!”
“不要告訴她就是了!”他又加了一句。
王嫂不樂意了,嘀咕一聲就挂了電話。
他看着自己的手機,好半天都沒有能回神……
他這是被嫌棄了?
不過他很快就笑笑,車子開向了她住的清水路.
好在寵兒是窩在樓上的,他才得已進去。
不敢開車,直接是走進去的,想想,也是夠委屈的。
小家夥對着他生氣,他卻是對她牽腸挂肚的。
顧慕陽花了一個小時時間,爲她熬了粥,還有兩樣小菜。示意王嫂端上去。
王嫂是上去了,一會兒又下來,搖了搖頭:“還是不肯吃,就趴着,鬧着說是頭疼。”
“要不,叫個醫生吧!”心疼不已的顧先生立刻作了決定。
王嫂卻是阻止了他,“喝醉了,總是有頭疼腦熱的,我看,還是心病!”
顧慕陽輕咳一聲:“哦?”
王嫂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他:“先生,說句不當說的,小姐現在就和小姑娘一樣不經世事,先生還是簡單些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