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晉辰沒有阻止,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可是他的心裏,多少是不安的,這個女人是哪裏來的?
爲什麽會出現在他的房間裏?
而這些,他自然是不會去問任何人……
見到寵兒的時候,有些内疚,但是時間一久,自己也慢慢地忘了。
他的注意力,全都在A市的那塊地上。
市政已經将那塊地劃了出來,底價不壞,大概就是上百億。
A城,或者說是周邊的有實力竟争的也就是那麽四五家。
其他的看着那底價,就吓尿了,哪裏敢來競争,特别是如果這下面沒有什麽寶貝,那就是白打飄了……
周謹宇坐在傅晉辰的辦公室裏,手裏端着一支紅酒杯,輕輕地搖着:“顧慕陽已經動手了,他不缺錢,不缺人,這一次的标,我是沒有什麽把握的!”
傅晉辰的身體靠在後面的椅背上,淡淡地問:“你今天來,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件事情?”
“對!”周謹宇放下了酒杯,身體前傾:“也讓你有個準備!”
傅晉辰的面上不太好看,要知道他任何地輸給顧慕陽,都會很沒有面子,至少在寵兒面前,是這樣。
“那你覺得,顧慕陽會出到多少?”傅晉辰的眼神有些複雜。
周謹宇比了一個二字,代表就是二百億!
“再往上就沒有意思了!”他笑了一下,“當然,我們現在撤還是可以的,畢竟這筆買賣涉及得太多,上面要打點的也不少,如果成本過高,未來就是能等,大概所得也是有限的!”
傅晉辰的手指敲着辦公桌:“二百億?”
周謹宇笑了一下,扔了一份報告文件過去,“你看一下,值不值!”
傅晉辰有些懷疑,然後就打開,仔細地看了起來。
他的眼神有些複雜:“這些,你是哪兒來的?”
周謹宇又把玩着杯子,淡淡地笑了一下,“當然是秘密了!”
他接着說:“其實這些項目玩得就是權術,沒有這些可靠的消息,誰敢投資這麽多,再說了,你以爲顧慕陽他會不知道嗎?”
傅晉辰的心定了定,周謹宇又笑了一下:“其實,有一個辦法的!”
而傅晉辰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臉色拉了下來:“她是我的妻子!”
“是嗎?”周謹宇慢慢地湊近傅晉辰:“你那天和那個女人翻雲覆雨時,怎麽沒有想想你的妻子呢!”
他輕輕地扣下一個小小的東西在桌上,那是一個U盤。
至于裏面有什麽,傅晉辰是十分清楚的。
周謹宇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他握着那個小小的東西,好半天沒有出聲,就那樣發着呆。
那天和那個女人做的感覺,他全都忘了,隻知道自己确實是做了,身體是騙不了人的,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有沒有做,他清清楚楚。
所以這些天,他待寵兒,也有些疏遠,沒有底氣接近她。
她大概……也是松了口氣吧!
這樣的婚姻,是他要的嗎?
傅晉辰将自己重重地摔在椅背裏……
接下來的時間,容不得他想太多了。
A城215地塊,已經招标。
寵兒親自去的标書,而競拍,會在一周後進行。
這天下班,他讓她和他一起走。
他開着車,她坐身邊。
因爲堵車,所以車子有些搖搖晃晃的,半天才挪一挪。
他一邊開車一邊和她說話:“你覺得215有沒有前景?”
寵兒的小嘴抿了抿:“如果你相信周謹宇的話,那是一個金礦,如果不信的話,那就是一個陷阱!”
傅晉辰的手緊了一下,聲音沉而緩:“他的目的是什麽?”
“大概是狗咬狗吧!”寵兒有些不客氣地說着,而他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認同。
寵兒輕笑了一下:“你真的不怕周謹宇害你?”
傅晉辰怕,可是他更怕周謹于手裏的東西。
傅晉辰自己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但是周謹宇的卑鄙,遠在他之上。
這些,他無法和寵兒說。
“我相信人的貪婪!”他沉着聲音說,結束了這個話題。
寵兒沒有開口,咬着手指,像是在想事情。
快到家時,她才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甯夏現在怎麽樣了?”
傅晉辰身體一僵,然後就淡淡地說:“還好……”
寵兒也沒有說什麽了。
回去後,各做各的事情……
寵兒換衣服時,想着昨晚顧慕陽說的事情,一時也沒有察覺……
傅晉辰輕輕地擰開了卧室的門,然後一邊走一邊問:“寵兒,我有一件衣服找不到了,我過來拿一下!”
他站在更衣室的門口,怔怔地看着她……光光地站在那兒。
身上隻有一套内一衣,像是要洗澡。
然後他就看到她的後腰那兒,有一個明顯的吻一痕……
男人留下的?
傅晉辰眯了眯眼,隻半秒,随後就立即退出去,站在門口:“抱歉,我不知道!”
寵兒将衣服套在身上,然後走出來,也是有些不自在地說:“你要拿什麽,去找,我先在外面看一下書!”
她想走,他卻是伸手拉了她的手,将她拖了過來,“你怕我?”
“沒有!”她平靜地看着他:“我隻是覺得這樣對我們都好!”
“是嗎?”他微微地笑着,然後就松開她:“我不會逼你,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了,要告訴我,知道嗎?”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了她的小臉一下,随即就離開了.
寵兒看着他走進更衣室,她咬了咬唇……
傅晉辰很快就找到了東西,他出去時,看了看她:“晚安!”
寵兒勉強一笑,“你也是!”
傅晉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扔下手裏的東西,他走到了窗邊,掏出一個煙盒,想抽煙,但是取出來時,他又煩燥地折斷了……
他看到了她腰間的吻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隻會是一個男人。
就是顧慕陽!
他們仍是在一起!
這個發現,猶如将他打入了死牢。
她的心,她的身體也一直屬于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