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家夥是真的要生氣了,他倒是伸手将她扳了過來,一本正經了起來:“要不要看看這個!”
他伸手探向一邊的床頭櫃,然後拿了一份文件過來,放在她的手心裏。
其實他不說,她也明白這是什麽了!
但仍是打開,看了一眼,然後輕聲地開口:“你要将這個公布嗎?”
“不排除!”他湊過去親了她的小臉一下:“如果傅太太不肯将若若給我的話,我不介意法庭見的!”
寵兒瞪着他。
他笑了,然後堅定地說:“傅家和傅晉辰都會妥協的,都會讓你讓步的。”
寵兒垂着小臉,一會兒擡眼:“我知道怎麽做了!”
顧慕陽淺淺一笑,然後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真是聰明,這點随我!”
“不要臉!”寵兒啐了他一口。
他卻是反身又壓住了她,危險地抵着她,聲音沙啞極了:“你說,你不是我生的嗎?”
他真不要臉。
于是當爸爸的,又疼了疼她,一疼就有些收不住了。
她想走時,顧慕陽将她鎖在自己的懷裏,不肯讓她離開,喃喃地說:“今晚不要走了!”
他想了想,有些不是滋味地說:“他又不會回來!”
這話有些酸意了。
寵兒笑着,掉了頭去,親了親他的唇:“吃醋了?”
他伸手捏了她的小臉,“才不會,我和他叫什麽醋!”
顧先生松開她,一邊走向浴室,一邊輕笑着開口:“完全犯不着!”
寵兒跟着進去,從後面抱住他,探過小臉:“真的沒有?”
她那樣子,簡直就是欠揍!
他啪地一下,打了她的小屁一股:“還敢不敢這樣了?”
寵兒吐了吐小舌一頭,抱住他,然後喃喃地說:“爸爸,我真的,還可以和你在一起嗎?”
他故意地說:“傅太太這麽愛我,我當然是舍不得了!”
寵兒在他的背後,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就抱怨着:‘好硬!’
他輕笑着,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是嗎?那這裏呢!”
寵兒尖叫:“不要臉!”
“剛才你不就是喜歡我的不要臉嗎?”他貼着她的小耳朵,聲音低低地:“如果我要臉了,你哪裏有這麽舒服!”
他壞壞地又加了一句:“這是他不能給你的!”
寵兒輕哼一聲:“哼,是我不要!”
他笑着,看看她,然後将她抱着,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寶寶,身體還吃得消嗎?”
她一愣,然後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麽。
抿着唇,将小臉貼在他的匈口:“這些天,倒是感覺好多了!”
大概是手術過了,她的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
顧慕陽放心了。
他這陣子和她在一起,都是用那個的,他不敢冒險。
有時太急,他就……在外面解決了。
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寵兒的聲音有些悶:“你呢,我剛才隻啃到了排骨!’
“是嗎?”他反問着她,然後輕笑着:“你不是吃過了火腿了嗎?”
……寵兒默了!
她哼着,“你一點也不想若若!”
“我更想你!”他親了親她,“若若以後跟着我,可是你不在我身邊!”
他想讓她放棄……但也是知道她過不去那個坎。
傅晉辰不放手,她一直會是傅太太,她不願意這樣和他在一起。
孩子大了,總有自己的想法……顧先生這樣的感歎着。
……
傅晉辰是過了兩天才回去的。
他看着寵兒,看了很久,才平靜地說:“寵兒,将若若給顧慕陽吧!”
寵兒正在給小若若喂水,聞言,她手裏的杯子落了地,呆了半天,才扭頭看着他,很輕很輕地問:“晉辰,你說什麽?”
傅晉辰的薄唇輕抿,他有些疲憊,然後輕輕地扯開自己的領帶,随手扔在一旁的沙發上,自己走過去,将她掉下的碗拾了起來,輕聲說:“傅家不能有那樣的醜聞,甯夏的事情,不能曝光!”
“那我呢!”寵兒看着他,情緒有些激動起來:“我就可以犧牲是不是?”
寵兒的唇邊有着一抹凄涼,“傅晉辰,我這輩子隻會有若若一個孩子,你是知道的!”
可是你,仍是這樣殘忍地爲了傅家,就要奪走我的孩子。
傅晉辰的頭有些痛,他得安撫她,可是他積善成德,說這一切,都是蒼白的。
抿着唇,許久,才輕聲地開口:“寵兒,以後甯夏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他才說完,寵兒瞪着他:“傅晉辰,你沒有心肝!”
“甯夏的孩子?那是我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你讓我的孩子離開我,去養别人的孩子!”她的眼裏有着水氣,“你做夢!”
傅晉辰的心裏也不好受,其實這樣對于傅家來說,也是相當丢臉的,畢竟是承認了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但是如果和顧慕陽硬碰硬的話,那麽,真的是面子裏子都沒有了!
“我可以讓甯夏出國生這個孩子,然後等孩子一歲的時候再抱回來,那時,别人也無法斷定這是誰的孩子了!”他已經打算好。
可是寵兒聽了,隻覺得諷刺。
這個交易,對于傅家,是怎麽樣怎麽地合算的。
又踢開了甯夏,而且又利用了她……兩全了。
她的眼帶淚花,看着傅晉辰:“我不會同意的!”
她抱着若若上樓。
然後她就開始收拾行李。
傅晉辰上樓,看着她,然後奪過她手裏的東西,“寵兒!”
她擡眼看着他:“我要離開!”
她說得絕然,而他的目光就冷酷了起來,“可能你已經走不了了。”
他抱着若若,快步走到門口,然後帶上了門,反鎖上。
寵兒一愣,撲過去時,門已經帶上。
她聽着他快步下樓的聲音,她哭了起來:“傅晉辰,你帶若若去哪兒?”
傅晉辰走到樓下,碰到了李雪,李雪一臉擔心地看着他,還有他手裏的若若。
“去看着她,不要讓她出事!”傅晉辰勿勿地說,就帶着若若離開了。
他回來時,已經是半夜。
别墅裏靜靜地,他站在大廳裏,感覺到處,都是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