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對着寵兒說,“極光是傅總公司的子公司。顧小姐認識傅總的話,這太好了,大家熟人,這個總代理,顧小姐……”
他說着,還是保留了幾分的,看了看傅晉辰,是想知道他的意思。
傅晉辰微點了頭,算是同意了!
寵兒的心裏不太好過,那個張總的眼裏,分明就是有些暖一昧的。
她抿着小嘴,拒絕了:“張總,我還是願意和别的公司公平競争!”
一旁的李雪心裏也有些歎息。
這是怎麽競争來着?
寵兒是已經和傅晉辰見面了,這已經是不公平的競争了。
除非放棄,不然這個代理,還是會在韋搏的手裏。
要是好,一年有個幾百萬的利潤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對于韋搏來說,和以前不能比,但是卻是立足之本。
顧總的心裏大概也是清楚的,否則應該是直接走人。
想到此,李雪的心裏也有些心疼。
以前,顧總何曾要這樣地低頭。
張總愣了一下,看看傅晉辰,又了看寵兒,總覺得他們之間,不尋常啊!
像是傅總一廂情願來着。
他打着圓場:‘傅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再說,傅總才是……決策人!顧小姐,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韋搏的情況,其實他也是清楚的……
寵兒想了想,“你讓我,考慮一下!”
說完,她就離開了,李雪跟在她身後。
張總側過頭,望着傅晉辰的側臉,他正看着寵兒的背影。
張總的心裏,暗暗地叫了一聲,好糟。
因爲剛才,顧小姐從頭到尾,都沒有和傅總說一個字啊。
傅總看起來,有些傷心的樣子。
女人,一旦用了心,就不好弄了。
“傅總,這事兒……要怎麽弄?”他試探着問。
傅晉辰是傅家的繼承人,極光等于就是他手裏的一個玩具,就是他想将這個玩具送人,也是沒有問題的啊,更何況一個小小的代理。
張總問着,傅晉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口:“将韋搏的資料,給我,現在就要!”
他又返身回了辦公室。
張總愣了一下,傅總剛才不是說了,他要回A市,機票都訂好了吧!
不過,他也沒有時間去想,立即屁颠着過去了。
半個小時後,傅晉辰看着手裏的報告,微微地皺眉。
雖然說從她出現在這裏開始,他就大概是猜到她的境遇不好,可是沒有想到會這樣不好。
韋搏,已經縮水得不成樣子。
而由此可見,她所擁有的那些資金……
他查了一下,帝國的股份,似乎在顧慕陽的手裏又多了百分之十,而那些不動産,她都不要了嗎?
他們,還是鬧翻了?
傅晉辰坐在那裏抽了半個小時的煙,張總就苦哈哈地陪着坐了半個小時。
良久,傅晉辰摁掉了最後的煙頭,聲音有些幹澀地開口:“這個代理,交給韋搏來做,你也知道應該是怎麽運作的吧!”
張總的心裏明鏡一樣,傅總的樣子,就是心疼了。
不過,顧寵兒那樣的女孩子,是個男人都看着心疼的。
聽說,心疼她的,可不隻是傅總一個,H市那位,以前也是很疼她的。
現在,倒是沒有動靜了。
要不然,也不會來C市做這樣的案子。
他是很會做人的,傅晉辰這樣地吩咐,他也做足了面子。
于是各種工作,都不能少……
将韋搏得到代理的面子裏子都做得周周到到的,一輪以後,哪個也不能說話。
哎,女人就得這麽寵着。
你看,這男人征服了世界,但是一個女人,隻要勾一下,就能征服男人。
所以啊,這世界,還是屬于女人的。
張總的心裏感歎着,一邊還是笑眯眯地說:‘顧小姐,這得請客!’
寵兒的心裏明白,這些男人談事兒,都是要去一些特殊的場合的。
她經曆得多了,也是有些懂事兒的,于是抿了小嘴笑了笑:‘行,今晚八點我請大家吃飯!’
至于飯後的節目,她就不去了,她公司裏帶了一個經理過來,正好陪陪張總。
可是寵兒卻是沒有想到,傅晉辰也會出現在酒桌上。
初秋的天氣,他穿了一件質地很好的毛衣,外面一件休閑半長款風衣。
進來時,目光就是落到了寵兒的身上的。
張總立即讓開位置,直接将傅晉辰坐到了寵兒的身邊:‘傅總這裏請!’
傅晉辰也沒有拒絕,坐下後,朝着寵兒點了點頭。
李雪看着有些眼熱,這人還沒有走啊!
她心裏知道,大概是今晚不太好了,這明顯就是鴻門宴啊!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李雪幹等了一會兒,倒是先站了起來:‘顧總不勝酒力,所以我替她敬大家一杯。’
她端起半杯白酒,就這麽生生地喝了下去,寵兒還沒有來得及拒絕。
當李雪放下杯子時,看着她的臉上微微有些痛苦的表情。寵兒的心裏不好過。
如果不是因爲她,李雪不用這樣的。
傅晉辰倒是十分有風度,也執起杯子,将半杯酒喝掉了。
“我也喝掉,張總,不能讓人說我們欺負小姑娘!”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李雪是喝得有些猛,看着,不禁想着。
如果說顧慕陽是名貴的瓷器,那麽傅晉辰就是陶制品,結實耐用,又接地氣。
如果是她,她會選陶制品,摔壞了……不可惜啊!
那邊,張總看着這形勢,于是笑笑,和身邊的人一起将酒喝掉。
氣氛,也活躍了起來。
張總大概是很善于玩樂,所以,也開了些有些不傷大雅的玩笑,期間大家又一起喝了酒。
寵兒也是不能一直不喝的。
小口地抿了幾小口,後來又被人敬了一小杯……
一輪下來,她的頭也有些暈了。
張總倒是不勉強,傅晉辰又替她擋了幾次……最後才不容置疑地說:“她不能喝了。”
說着,伸手将她杯子裏的酒一口喝完。
張總叫好。
“差不多了,我送她回去!”傅晉辰是知道他們還有活動的,淡淡地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