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寵兒,才和宋珂分了手……
這對于寵兒,是更不利的。
寵兒看着手裏的電話……
仍是有些猶豫。
她才說過,不會求他的。
她又放下了電話……
趙穎有些急:“你還在想什麽……”
寵兒垂了眸子:“他應該會知道,看他怎麽做了吧!”
趙穎一窒……
從寵兒輕描淡寫的話裏,其實是能察覺到很多的東西的。
隻是這些,寵兒自己知道嗎?
……正像是寵兒說的,顧慕陽當然也會看到這份報紙。
事實上,他在早餐時,就看到了。
看了好久……顧大海那個老東西也是看見了。
嘴巴張好大:“少爺……”
“照片,拍得不錯!”他家的少爺,十分淡定地說着。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顧慕陽十分淡定是去上班,絲毫沒有受影響。
他知道,這種事情,一個女人空口白牙的是說不清的。
也隻有他出面,才能擺平這種事情……
但是他是不會主動的,就看她,能撐到什麽時候了。
于是這邊也靜,那邊也靜……
倒是外面的記者,成天地蹲守着,想挖到更進一步的事情。
甚至是有記者直接堵到了顧少爺,十分直接,赤果地問:“顧少爺,您和顧小姐現在是……”
“和你有關系?”顧慕陽睨都沒有給一眼,就這麽輕票票地過去了。
記者不敢問,于是拼命地偷拍。
想拍到獨家……
但是這二位,似乎是沒有交集啊。一周都過去了,也沒有個信息出來。
顧慕陽看起來什麽也沒有做,但并不是這樣。
諾大的辦公室裏,他安靜地坐着看着文件。
門敲響了幾下,接着李延就走了進來。
他的手裏拿着一張紙。
坐到顧慕陽的對面,才淡淡地說:“查到了……是宋詩詩做的!”
顧慕陽眯了眯眼……
其實不意外……那個叫宋詩詩的女孩子看起來就很激進。
看來,那一巴掌,還是沒有能打醒她。
他勾着唇笑了一下,伸手接過那張紙,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片刻後,唇邊的笑,變得很冷。
李延在一旁歎息……
那個宋珂看起來挺聰明的,但是宋詩詩怎麽就那麽蠢了?
顧寵兒,是一般人能動的嗎?
顧慕陽爲了顧寵兒,弄成那樣,要不是知道他的心裏想的什麽,以爲顧西和裴淺就放任着一個女孩子這麽地傷害他?
那是因爲知道,顧寵兒是顧慕陽的命根子,才沒有動好嗎?
真是不識實務的東西。
“你看着辦吧!”顧慕陽隻是輕飄飄地說了幾個字!
而李延的心裏,則咯噔了一下……
要知道總裁不問,那就是最高指示,說明,随便怎麽逼死,都是沒有關系的。
他抿着唇,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顧慕陽看了看,李延立即出去了……
想着怎麽去逼死宋家一家老小……
總裁的心思,他明白,怎麽會是單單想弄死一個宋詩詩呢,這是不符合總裁的風格的。
于是李延不用一周,就将宋家逼得有些無路可走。
……
宋家。
宋家家長叫走了宋詩詩。宋珂在抽煙……
宋夫人在垂淚,一會兒和宋珂抱怨着:“都是你找的那個狐狸精,你看,将我們家害成了這樣!”
對于母親的話,宋珂沒有反駁。
是的,在所有的人眼裏,都覺得是寵兒害了宋家。
但是他的寶貝妹妹做的事情,卻絕口不提。
寵兒,對他是手下留情了,她及時地中斷了和他的關系……
而他的妹妹,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自尋了死路。
他聽着宋夫人不停地抱怨,終于開口:“媽,你怎麽不問問詩詩做了什麽?”
宋夫人的臉色從苦到沉:“你說的是什麽話,詩詩是怕你吃虧才這樣做的!”
是的,怕他吃虧,那麽現在呢,是整個宋家都賠進去了。
母親的抱怨他是能理解的,天下間的渺小大抵是看媳婦不順眼的,更何況,寵兒和顧慕陽這事兒。
所以天大的錯,在母親這兒,也是寵兒的錯。
他抿了抿唇,不再說什麽。
十分鍾後,宋詩詩出現在樓梯口。
小臉有些刷白,輕輕地叫了一聲哥,然後就哭了出來。
宋夫人怎麽問,她也是不肯說的。
宋珂大抵是猜到了什麽,他直到書房裏……
宋父看見他過來,倒是神情坦然……
“爸,你要做什麽?”雖然這件事情,宋珂是生氣的,但是他也不忍心讓妹妹去做那樣的事情。
顧慕陽是什麽樣的男人?
想想就全身惡寒……
宋父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然後淡淡地笑了一下:“你覺得是委屈嗎?”
宋珂一愣。
“是詩詩自己提出來的……”宋父輕聲說:“她喜歡顧慕陽,想和顧慕陽結婚!”
宋珂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怎麽可能?
他愣了好久,宋父才淡淡地繼續說:“公司,你暫時不要去了,另外,你妹妹的事情,你也不要管!”
宋珂的下颌繃緊:“爸,你以爲顧慕陽會要她嗎?
宋父呵呵地笑了:“我會想辦法的!”
宋珂想也不想地說:“就算是得逞了,顧慕陽甯可是将人扔到海裏喂魚也不會娶!”
宋父不以爲然。
但是他很快就會知道了,H市那麽多人怕顧少爺,是有原因的。
……
一處私人會所裏,燈光有些暗的包廂。
到處都是奢華到讓人窒息,純白的地毯,水晶燈發出幽幽的光。
黑色晶石的幾上,放着幾瓶名貴的酒。已經開了一半的樣子。
顧慕陽懶懶地半躺着,向來一絲不苟的穿着,在今晚有些淩亂……解開了兩顆扣子,果着玉色的肌膚。
袖扣被除下,襯衫的抽子卷到了手肘處。
名貴的皮帶束着完美精實的腰身……小腹的線條結實而完美。
他這麽懶懶地坐着,身邊是秦時月,還有就是沈遠之。
“姓莫的今天,沒有來!”沈遠之輕笑了一聲,爲自已倒了一杯酒。
秦時月睨了他一眼:“上次,你将他喝趴下,他概是還沒有緩過來。”
沈遠之笑了一下,在水晶燈下的眸子垂下,卻是有着一抹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