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冷：“和顧小姐，沒有絲毫關系。”
說着，終于用了蠻力掙開她。
他舉步要走，她在他的背後輕叫了一聲：“爸爸！”
這一聲，幾乎是要擊碎了他的心。
就是冷清如顧慕陽，眼裏也有些熱。
不，他的冷情，從來就不包括顧寵兒。
那裏，随時爲了她，都是不平靜的。
他仰了仰頭，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寵兒走到他面前。
而他低頭，漠然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顧寵兒，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他一字一頓地，盯着她的眼說着。
然後又輕嘲一聲：“所以，你這一聲爸爸，我實在是承受不起！”
她的小臉發白，好久，才抿着唇，“爲什麽，我隻能叫顧寵兒！？爲什麽我改不了别的名字？”
他壓抑着自己的情潮，目光中沒有一絲情緒，自嘲一笑：“誰知道呢！”
說着，繞過她，明顯不想和她多說的樣子。
但是她似乎是不肯放過她，繼續又纏住了他。
有些難堪地問：“你，沒有一點……想我嗎？”
他的瞳孔……急劇地收縮着。
很久，他微微地彎了腰，湊近了她的臉孔。
寵兒感覺到一股久違的氣息，很熱，但是又透着一股的生人勿近。
“沒有！”他吐出兩個字，然後直起身體，朝着前面走去。
寵兒的身體被推開，愣了一下，他已經走開了好幾步。
她站在那裏，有些固執地說：“可是我有！”
顧慕陽頓了頓，轉過了頭。
有些暈黃的燈光下，他的面色，有些駭然。
他又緩緩走了過來，走得很近，一直站到她的面前。
他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小下巴。
力道很大，寵兒很痛。
“你想做什麽？”他俯低了身子，和她平視着。
近到彼此的睫毛，都是相觸的。
寵兒的呼吸有些急促，聲音也顫抖着……
“沒有！”她說完，不自覺地退後一步。
但是他的手指沒有松開她，所以她還在他的掌握裏。
“沒有的話，爲什麽要侵進我的電腦！”他嘲弄地看着她，薄唇和她的，隻是堪堪一寸的距離。
他說着話時，也是緩緩逼近了。
所以，一個字一個字時，都是刷着她的唇瓣的。
他不得不承認，這幾年，她出落得更美麗，十分地符合他當時的想望——
找一個美麗的小寵物。
可是現在她比他想象得很要美麗，可是已經不是他的小寵物了。
“我……”她終于倒退一步，他步步逼進。
直到她的背，抵到了冰冷的牆壁。
而他抵住了她。
身體間，沒有一絲的縫隙。
密密實實的，有些羞恥。
她的小手，被他捉住了舉高……
“顧小姐這些年，就是用了這些手段，才走到今天的嗎？”和他的火一熱舉止不同的是，他的聲音充滿了嘲弄和冷意。
她的臉色慘白。
“不是的！”她有些害怕地閉上眼。
他的聲音實在是嘲弄：“不是？”
頓了一下，又逼近了幾分……
“不是？可以一邊盜取帝國的機密，一邊又對着我……投懷送抱？”
“我沒有！”她的眼裏有幾分的水氣：“我隻想知道……你好不好？”
其實他過得好不好，她已經知道了！
他……瘦了很多！
原本，就是清減的，現在更是瘦得，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的骨頭。
那瞬間，她幾乎是想流淚的。
而她的話，讓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沒有？”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透着一股特有的沙啞。
那是男性即将要求一歡時的聲音。
寵兒的眼睛睜大……
而他的身體朝着她抵近……
有些下一流地對待她，一邊厮磨着，一邊……吻上她的小嘴。
她仍是睜着眼。
他吻了一會兒，擡了眼，“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又狠狠地吻了過去。
他沒有溫柔，一點兒也沒有。
就這樣地吻着她，而他的眸子，也沒有閉上，一直在觀察着她的反應。
她先是掙紮了一下，他用蠻力将她固定住。
她無法動彈，被吻了一會兒以後，就軟了下來……
任他恣意地吻着。
腿和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要不是他抵着她，她早就滑下去……
蓦地，他松開了她……
失去了支撐，她一下子就滑到了地上。
而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目光冷，和他之前做的事情，完全不同。
“顧小姐，你和我叙舊，就是爲了我對你做這些事情嗎？”他輕聲地笑了一下：‘可是我，對你沒有興趣。’
她仍是坐在地上……
仰着小臉，看着他。
他絲毫沒有軟化，一字一頓地說：“如果是想通過你的身體得到什麽，那顧小姐，你是打錯了算盤了！”
她的小臉，是發白的。
一直一直地看着他。
良久，她才輕聲開口：“你的密碼，爲什麽沒有變？”
他沒有絲毫的動容，“你想聽到什麽，聽到我說，忘不了你嗎？”
他隻丢下一句話給她：“顧小姐太高看自己了！”
這次，他頭也不回地掉頭離開。
身後，是她近乎是撕心裂肺的聲音：“顧慕陽，你虛僞！你明明就愛我，明明就……愛我的！”
他的手指握緊，命令自己不要再回頭。
那個人，和他沒有關系了。
他走到自己的車旁，打開車門坐進車子。
黑色的跑車，經過她時，沒有減速……
她隻能看着他……離開。
再次地離開。
就像是四年前一樣。
沒有絲毫的留戀。
她倒在那兒，流淚……感覺那淚水，像是硫酸一樣，腐蝕了自己的心髒。
很痛，也有些麻木。
其實是不應該的，她……不應該和他說這些的。
他愛她又能怎麽樣，她隻會……更傷害他。
她沒有資格再愛他了……
從那個人出現在她面前爲止，一切的一切，都過去了。
以後，顧慕陽和顧寵兒，有可能就是敵人了。
好久好久，她都沒有站起來……
……顧慕陽的車開得很快。
飛馳在車水馬龍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