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她将小手環住了他的腰。
顧慕陽震了一下。
然後大手就握住了她的小腦袋。
音樂不知道什麽時候停的,可是他一直沒有松開。
不願意松開……
寵兒也窩在他的懷裏,輕輕地顫着。
像是一隻小動物一樣。
柔軟,而脆弱。
那柔軟的頭發,就像是動物的毛皮一樣。
他舍不得松開,然後又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個夢,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滋味。
伸手将她抱緊了些。
寵兒有些透不過氣來,小臉熱熱地窩在他的懷裏,聲音也是低低地問:“爸爸?”
他緩緩松開她……
“好了,我家寶寶會了!”他的聲音輕啞,透着成熟男子特有的姓感。
寵兒嘀咕着;“哪兒會了!”
她一個人輕輕地跳,開始是疑惑的表情,後來小臉就泛着光……然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微微地笑着,眼裏的溫柔讓寵兒一下子不小心,就撞了哪兒一下。
她小小聲地叫了一下,就跌倒了。
顧慕陽立即過去,蹲下來,看着她皺着她的小臉,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寵兒的眼裏,有着閃閃的淚花……
“疼嗎?”他伸手将她抱了起來,放到沙發上,然後就将她的鞋子除去。
白皙的小腳丫子那兒,有一塊微紅。
寵兒嗯了一聲,那小臉蛋兒讓他的心都痛了。
他的大手溫柔地撫着她的小腳丫子,那力道,讓她舒服地歎氣。
她的一隻小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握着她的小腳,微微用了力。
然後那隻小人就痛叫了……
“大概是扭到筋了!”他有些殘暴地說:“必須用酒精揉一下!”
寵兒的小臉蒼白一片:“不要!”
他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誰讓你不長心的!”
她垂下迷人的小頸子,抿着小嘴,說不出的難過。
他笑了一下,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
顧大海這個老東西神奇地出現了……
顧慕陽頓了一下,“去拿一瓶醫生酒精來!”
顧大海朝着裏面張望,無奈少爺的身體擋得嚴實,根本就看不到來着。
“還不快去!”顧慕陽催促了一聲。
老家夥這才跑下去……顧少爺看着他跑的樣子,笑了一下。
這老東西,腿腳還是蠻靈活的。
顧大海很快就将東西拿了過來。
顧慕陽走進去,門,無情地關上,那個老東西涎着臉,碰了一鼻子的灰。
寵兒坐在那裏,小手撫着自己的小腳,小臉皺巴巴的。
顧慕陽歎了口氣,坐過去,将她的小腳丫子放在自己的腿一上。
“會不會很疼?”寵兒苦着一張小臉,嬌一嫩的小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淚汪汪的,看起來惹人疼惜。
而他這時,卻是想狠狠地欺負她一下子的。
于是輕哼:“會!”
她的小手一下子就捉住他的手臂,“我不要揉了!”
小腳丫子就往後縮。
他捉住她的腿,不悅地睨她一眼:“不想要腳走路了!”
寵兒有些無賴地賴在他身上,抿着小嘴不肯動。
他最終,還是輕歎口氣,伸手撫着她的小腦袋,“乖,就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就用了些蠻力地将她按着。
大手熟練地擦了些酒精在掌心,然後飛快地搓了幾下……
落在她的傷處時,寵兒感覺有些熱熱的。
也,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疼……
她咬着小嘴,巴巴地望着他。
“爸爸騙人!”聲音軟軟的。
然後就倒在他的肩頭,由着他搓着。
可是後面,越來越疼了。
寵兒有些受不住,小臉側了過去,一口含着他的肩咬了一口。
顧慕陽覺得麻麻的,像是心尖上被小東西啃了一口一樣。
他忍着心疼,挫筋動骨般地大動……
寵兒最後忍不住尖叫了……真的,好痛。
小家夥的小手纏着他的頸子,哭得傷心極了。
他的手松開她的小腳,然後拍拍她的背,算是安慰。
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他有些好笑,聲音低低沉沉的,還有些暗啞:“我沒有騙人吧!”
她的小臉都哭花了,倒在他的懷裏,洩憤一樣地咬了他一口。
他今天穿着一件灰色毛衣,裏面是米色的襯衫,全毀了。
全是淚水和口水的。
他忍着,等她咬夠了。
小寵兒抱着,就不肯松手了,而他又沒有阻止自己,于是小嘴咬着咬着就不老實了起來……
到處咬。
終于,他悶哼一聲……
拎起她的小頸子……神情有些複雜地看着她。
方才,寵兒咬到了不該咬的地方,也隻有情侶才會咬那兒……
那種咬法,是一種睛趣,卻是不适合他們的關系。
寵兒淚汪汪的,側過了頭,在他的手臂又咬了一口。
他的心軟了下來,将她又抱在了懷裏。
她像是小奶貓一樣在他的懷裏蠕動着……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失速了。
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好久,他懷裏的小少女的小手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他一怔,就感覺到她的小手在他匈口寫着什麽……
我!
愛!
……
後面,他已經不敢去想了!
他簡直是覺得自己想多了,寵兒,這麽小。
而他們。
他震驚……
可是這時候,小寵兒擡眼,用着萬分的孺慕之情看着他:“我好愛爸爸!”
這話,聽着沒有錯,完全就是小女兒和爸爸撒嬌的語氣。
他松了口氣,然後……心裏又是莫名地空蕩蕩的。
說不出的感覺。
甚至還有些惱恨,低了頭,在她的小嘴上咬了一口。
咬完,他就呆住了。
這完全是戀人才會做的事情……
他呆住了,好久都沒有出聲。
等到她抱住他,他才低啞着開口:“我抱你回去!”
寵兒嗯了一聲。乖乖地任着他抱着。
顧慕陽微微一笑,将她抱回去。
他自己則走到書房裏……他需要冷靜一下。
他不明白,他和寵兒,怎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他雖然不太……接近女人,但是他也是清楚的,他和寵兒這樣是逾越了父女關系的。
十六歲了!
他有些苦澀地想……是不是送她離開,會好一些。
明年讓她去國外念書,這樣,是不是就會冷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