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萌看着他,好久才開口:“爲什麽不說出我?”
“因爲,我怕顧西不開心!”他淡然地笑着:‘我愛她,但凡是她喜歡的,我就算是再不喜歡,也得忍着!’
孟青萌的臉色有些難看,“那個不喜歡的人,就是我,對嗎?”
唐競堯沒有說話!
而孟青萌咬着唇,她想起了他送她去醫院,他對她那樣地溫和。
他的成熟,溫和,讓她走進了地獄。
也背叛了自己的哥哥。
可是現在,他告訴她,那是因爲顧西姐。
而她,是他不喜歡的!
孟青萌輕輕地笑着,笑得有些狼狽。
“萌萌!”他繼續開口:“愛一個人,是遷就,是成全。”
他苦笑一聲:“如果我之前,知道自己和顧西在一起,會帶給她那麽多的痛苦的話,我不會和她在一起,甯可,就那樣地看着她幸福了!”
可是他們在一起。
顧西她勇敢,她執着,一直不願意放棄(唐先生的心裏是有些暗爽的。)
孟青萌的神情有些呆呆的,他的聲音又繼續地響起:“黑蠍,也愛顧西!”
所以,也才犧牲了自己。
這是唐競堯必須承認的一件事情.
“萌萌,真正的愛,不是你這樣的,你隻是占有,隻是迷茫。”他竟然是帶着一抹微笑:“李瀚才是那個值得你去愛的人!”
“那你呢,顧西姐呢?”孟青萌的聲音有些怔忡。
是不是,她就不配愛他們。
她的心裏有着一抹憤怒,有着一抹不甘心。
但是唐競堯的下一句,就澆熄了她所有的怒火。
“我們已經沒有辦法愛别人了。”如果可以,他們不會再在一起!
孟青萌的神情有些失落……
那麽她呢,她一直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小醜嗎?
他也是知道她一時是不會想明白的,也不勉強。
坐了一會兒,也找了人去照顧李瀚。
李瀚中午倒是醒過來了,隻是十分地虛弱。
唐競堯也是知道他的心思的,笑了笑:‘我會看着她,不讓她逃走的!’
因爲孟青萌,總是李瀚的未婚妻,而且顧西也不會允許他将孟青萌怎麽樣!
不過,以他看,孟青萌自己的心魔,就足以讓她痛苦萬分了!
李瀚微微地笑了一下。
孟青萌确實是走不掉的……
她照顧了李瀚,直到他出院。
李瀚出院那天,孟青萌送他回公寓。
兩人都沉默。
等到将他的東西放好,她朝着門外走,沒有說再見。
“萌萌!”他叫住了她!
孟青萌停下步子,一直沒有背過身來。
“和我一起去法國!”李瀚看着她,聲音有些繃緊,似乎是有些緊張。
孟青萌有些呆住。
一會兒,她的聲音有些輕:“你還要我嗎?”
她望進他的眼裏,他很平靜。
是他一貫的樣子。
他們一直是十分平靜的相處的,除了那一天,他的殘暴。
她忽然地抖了一下。
有些害怕。
“是不是,不認識我了!”他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澀。
仍是端坐在那裏,那是角落,所以顯得他的面龐有些陰鸷。
“萌萌,如果你無動于衷,你想,那會正常嗎?”他扯了扯唇,有些自嘲。
本來,他隻是覺得她對唐競堯有那麽一點兒,可是後來,他發現她的口味,真是重!
顧總,也不放過!
她誰都要,就是不要他。
他才是她的男人,所以他憤怒了,然後在憤怒之下,做了一些事情。
他不後悔。
仍然是,他是她的男人。
哪怕一次也好,讓她記得,她的身體裏,流着的,是他的。
不是别人。
他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她的全世界,從身到心。
如果說,她喜歡這樣子,他也能滿足她。
隻是……不小心失手了!
(有沒有感覺,李瀚好可愛哒。)
孟青萌的唇抖着,好久,才輕輕地問:“李瀚,你喜歡我嗎?”
他還沒有說話,她就繼續開口:“你喜歡我什麽呢,是喜歡我變一态嗎?”
她忽然就笑了,笑得流下眼淚,可是她沒有去擦,任着它們落下來。
“李瀚,我是一個變一态你知道嗎?我去看過醫生,醫生說我這是心理有毛病!”她退後一步:“那你還喜歡我嗎?”
她淚流滿面,一步一步地朝着後面退去。
一步一步的,帶着一抹嘲弄的笑:“我是一個背叛者,我哥哥喜歡顧西姐,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喜歡上了她,唐競堯接間地讓我哥哥死去,我又喜歡了他!”
她的背,抵着牆壁:“我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李瀚,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麽?”
她沖着他尖叫,雙手捂着自己的頭。
她不想面對這些,她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
她懷念那個初見顧西姐的自己。
脆生生地叫顧西姐……被帶到公司裏。
那是的她,多美好。
如果那時,能和李瀚認識,是不是就配得上他了!
她歇斯底裏的樣子,讓他皺了下眉,很快就過來,按住了她的肩,聲音有些沉痛:“如果說,你不肯出來,那麽……我過去!”
隻要你,站在那裏。
他李瀚,一直是淡淡的,對于男女之事,向來要求不高!
如果說理智還在的話,他應該和她解除婚約,或者是當時就不要訂婚。
可是他現在,像是瘋了一樣。
他要得到她!
“萌萌,你不要動,讓我走過來!”他的聲音裏,有些蒼涼:“站在那裏,等我過來和你一起!”
孟青萌有些呆住了。
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說什麽……
他說,他要過來!
“不要,不要!”她的淚水攀上小臉,拼命地搖着頭。
可是,她很快就被他吻住,吻得很徹底,她幾乎是動不了。
淚水混合着那個灼灼之吻,隻覺得很熱很熱,頭腦也是不清楚了。
然後就在地毯上,滾了……
像是世界末日的獸一樣,分不清是他拯救她,還是她将他拖到地獄裏。
沒有人在乎了,他就這樣地,狠狠地要她!
不用藥物,因爲她真切地在懷裏。
他不允許她不聽話。
她必須是他的妻子,以後,不許想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