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盡是一些寵溺。
他的小棕毛,現在看起來是那麽地健康。
可是……這還有些假象的,小棕毛這麽地玩了一會兒,鼻子就有些癢。
然後打噴涕……感冒了。
好在不算是嚴重,包了回到卧室裏,讓他吃了一顆感冒藥。
小家夥歪着,小小的一隻,穿着白色的小浴衣趴在超大号的大床上,小屁一股一翹得老高的,小臉扭着,像是小包子一樣,“爸爸,這床好大,好舒服啊!”
唐競堯坐在他身邊,将他一把抱了過來,安放在自己的懷裏,手裏一條毛巾幫他擦着額頭上的水滴。
小家夥的小臉紅紅的,感覺超級幸福的樣子。
“媽媽,一會兒要帶着裴寶貝來嗎?”他還是忍不住地問。
唐競堯笑了一下,捏了他的小鼻子:“是啊。開心嗎?”
小棕毛巴巴地望着他:“那爸爸不能欺負媽媽!”
唐競堯一邊擦着頭發,一邊笑了一下,“慕陽,什麽叫欺負?”
小棕毛努力地想了一下:“就是不能讓媽媽哭!”
不能哭?
可是有時候,你媽媽哭,不是因爲我欺負她呢,好吧,是因爲欺負。
唐競堯笑笑,捏了一下小家夥的小臉:“好了,要不要睡覺?”
那個小家夥其實是有些困了,但還是撐着眼皮:“不要,我要等媽媽和裴寶貝一起來。”
而且他要和裴寶貝一起睡。
可是那隻小人,還是困了,說着說着,小腦袋一歪,就這麽地睡着了。
他看了好久,然後輕笑出聲,伸手替他将薄被蓋上。
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
接着,顧西就到了。
因爲裴寶貝那大眼睛睜得和銅鈴一樣,一點困意也沒有。
所以她也是不能黑臉的。
這是她頭一次來這幢别墅,裏面的設計,很像是當初她在紐約的家。
到處都是純白的地毯,還有造型很可愛的三隻小窩。
一隻白的,一隻黃的,一隻草綠的。
裴寶貝一下子就吸引了過去,小身體朝着那邊傾了過去,小嘴裏叽咕地叫着。
顧西有些無奈,這怎麽說,都是‘别人’的家。
而且她不應該是氣勢洶洶地質問嗎?
這時,耳邊響起一道沙啞的男聲:“這本來就是給她和慕陽玩的!”
顧西看過去,他穿着一襲浴衣站在那裏,目光灼灼地看向……裴寶貝。
那隻小家夥聽到了他的聲音,小臉……參照胡巴的表情。
一下子就叫了起來:“鴨鴨……”
叫了好幾聲,他的心裏都軟萌了。
看着顧西。
顧西清了一下喉嚨:“慕陽呢?”
“洗了澡睡着了!”他簡短地說着,然後就緩緩地下來,站在她面前。
不用他開口,那隻小東西已經朝着他彎了過來:“鴨鴨,抱抱!”
顧西有些不恥,這個小叛徒。
但是她無力阻止。
那個小肉球,到了唐競堯的懷裏。
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睛人,白天還對着顧總灑口水的唐财總裁,此時抱着一隻小小的肉球,就舍不得松開了。
親了一下,小肉乎乎笑得開心極了,小手指着那個黃黃的,意思要去那兒!
那是三個空間蠻大的像是小窩一樣的東西,要是顧西來看,就是直接給狗睡的。
那隻小的住了一個,而唐競堯那麽大的男人,竟然也坐到了另一隻裏面。
顧西看着,有些違和。
他擡了下眼,看着她,忽然說:“慕陽在上面,我這裏沒有什麽下人……沒有你那兒安全!”
她敢說,他最後一句,是故意的。
慕陽跑出來,她竟然不知道,他是故意這麽說的。
顧西氣極了,但是也拿他沒有辦法。
她走上樓去,而他輕笑了一下。
這時,那隻小肉一肉,從自己的小窩裏爬出來,一直爬到他的窩裏。
小身子攤着,大字型躺在他的懷裏……
他的心裏都軟化了,看着那個小家夥。
其實他和顧西都不胖,慕陽小時也是因爲病而瘦弱。
這一隻,養得太好了。
肉乎乎的,看着就覺得可愛。
他都忍不住地在她的小臉上咬了一口……
好Q好彈的樣子。
小肉乎乎咯咯地笑着,要求再來一次……
于是他又咬了一下。
裴寶貝爬了過去,學着他的樣子,在他的臉上也咬了一口。
唐競堯驚得快要跳起來了,見識到了一個才生出小牙的小寶寶的厲害。
簡直是将他當成磨牙棒。
他享受,又痛着,而裴寶貝的口水,一直地掉在他的臉上。
也不嫌髒來着。
玩了好久,他才拎了小家夥上去。
現在,他要幫裴寶貝洗個小白白啊。
到了樓上,就看到了顧西趴在床邊,像是睡着了!
她整齊地穿着衣服,趴着,眼下有些青,像是好久沒有睡好的樣子。
他放輕了步子,看了看裴寶貝,意思是不要吵醒媽媽。
裴寶貝的聲音小小的:“鴨鴨。”
表示自己知道。
他将肉乎乎的小家夥放在一旁,自己過去,将顧西抱了起來,放在慕陽的身邊,蓋好被子。
顧西有些睡得沉,竟然沒有醒。
隻是掀了一下眼皮:“裴淺?”
她還在夢裏。
而他的心裏,頓時和什麽一樣。
她還……想着他。
即使大多數是恨,可是她的愛,還保留着吧。
低頭,在她的額頭上淺淺一吻,然後聲音低低地:“晚安!”
那隻小肉乎乎吃醋了,鴨鴨還沒有親過她。
于是聲音小小的,“鴨鴨。”
他笑了起來,奇異的,就是知道她的意思!
于是抱着第二隻寶寶,開始第二輪的洗白白。
這一隻,會鬧騰多了,将鴨鴨的……小鴨鴨差點兒踩壞了。
他抱着小東西,想了想,就走進了客房。
四個人睡太擠了,也怕明天起來,她會甩他巴掌。
于是抱着這隻小家夥單獨睡。
裴寶貝是真的喜歡他,一直在叫鴨鴨,很興奮。
上輩子的睛人,抱着,很有愛。
那隻小肉球,光着小一屁一股,隻用小浴巾抱着,蜷在他的懷裏。
那短短的頭發,有些紮人。
但這種輕微的痛,也是很幸福的。